通鬼

第四十章 :拷問

第四十章 拷問

我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他痛呼,我道:“我隻說了負心,你怎麽知道負心咒的?”

他得知露餡,隻得咬牙不出聲,我衝他腹部又是一腳,他還是憋著不說。

我心裏一橫,拿刀衝他手臂就劃了一道,我是醫生,自然會避開要害。

也是從來沒想到,我的醫術有一天會用在這裏。

我劃了之後再次把刀背架在他脖子上,他吃痛,一張臉漲的通紅,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冷汗嘩嘩的流。

“這一刀隻是輕傷,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要下重手了。”我威脅道。

“你殺了我吧。”張誌浩竟然硬氣起來,看著我的目光帶著決然和恨意。

我冷哼一聲,把刀尖對準了他的襠部,說道:“我不殺你,我要把你閹了,讓你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方麵的威脅絕對比殺了他更加難以接受。

果然,他剛剛硬氣起來的決然立刻就消失了,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情緒瞬間閃過不甘與無奈,說道:“負心咒不是我下的。”

“哪是誰下的?把一切都說清楚,不然我真就讓你當新時代的太監。”我冷冷道。

“是血龍繞棺的人。”張誌浩咬著牙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我心中早已知曉,沒有說話,張誌浩繼續說道:“彭子銳他爸彭宏達花重金請了血龍繞棺的人不知道幹嘛,彭子銳就求那個人幫他忙,下了負心咒,我隻不過是血龍繞棺在俗世的一個小嘍囉,解咒這種事我根本就不會。”

他疼的麵色慘白,冷汗直流,無奈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忍著。

“怎麽才能找到血龍繞棺的人?”我問道。

“我不知道……”

“你是血龍繞棺的狗腿子,你會不知道?”我冷冷道。

“我真的不知道……血龍繞棺給我們錢,平常我也有自己的工作,隻不過在血龍繞棺的人出現之後,我需要為其服務,都是人家找我,我沒有任何聯係方式。”張誌浩語氣有些癱軟,充滿了無奈。

我想了想,問道:“那這次是怎麽聯係的你?”

“我平常就是個風水先生,混口飯吃,那天我回家,他突然就出現在我家裏,說他要在這裏辦點事,讓我給他打下手。”張誌浩道。

“你還會懂風水?”我疑惑。

“不懂,隻是看過一點易經,能謅幾句,風水這種事不同於驅鬼或者其他,不需要立刻見效,就好像遷祖墳轉運,有時候需要好幾年才能發達起來,那時候我早就跑了。”張誌浩老實道。

“那個人長什麽樣,叫什麽,讓你幫他做什麽?”我一口氣把問題都問出來。

“看不到,穿著一個很寬鬆的袍子,臉都蓋住了,聲音很嘶啞,應該是個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隻是讓我喊他大人,讓我做的事無非就是買一些施法的材料,比如朱砂之類的,都是很常見的東西,外麵假貨太多,我好歹也是混跡玄學協會好幾年的人,能買到真貨。”

“玄學協會?是酒店接活的那個中介嗎?”我問道。

“對,那裏不光接活,很多玄學有關的事都插手。”張誌浩有氣無力道。

“然後呢?還讓你做了什麽?”我追問。

“沒了,我買了東西給他之後,他就不理我了,包括下負心咒我也沒有插手,下咒之後大人就幫彭宏達去辦事了,因為彭子銳對玄學比較感興趣,所以這段時間跟我走的很近。”

“那彭子銳有沒有讓你做什麽?”我再次問道。

“沒……沒有……”張誌浩說道。

我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貓的事,是你幹的吧?”

“你連這都知道?”張誌浩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隻貓不但跟風水沒關係,甚至沒有直接傷人的手段,隻是一個幻覺,對嗎?”我貼近他說道。

張誌浩無話可說了。

在劉玉梅家裏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剛才經過對張誌浩的一番追問,我已經搞懂了關於貓的事。

“幻覺會在精神高度集中或者失神時候出現,會幹擾人的精神狀態,時間長了,三魂七魄就會不穩,人就瘋了,沒錯吧?”我道。

劉玉梅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發呆,那種精神狀態極易被幻覺趁虛而入,從而看到貓,而我在招魂的時候因為緊張精神過於集中,同樣對外界沒有防備,所以看到了貓。

而打破幻覺的是聲音。

劉玉梅對我說過:你來電話的前一秒,貓還在。

而我從幻覺中出來也是因為李德友的電話把我驚醒。

這也是我讓劉玉梅設置手機鬧鍾的原因,用聲音打斷幻覺,每隔一小時響一次,就算進入幻覺,最多一小時就會被叫醒。

張誌浩沉默,我繼續道:“都是你設計的吧?”

他點點頭:“我的本事低微,就這點能耐,彭子銳知道劉玉梅劈腿,他也想擺脫劉玉梅,卻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就拜托我悄無聲息的讓劉玉梅消失,我隻有這個辦法,在劉玉梅開車的路上扔出貓,我通過在劉玉梅家裏的布置,讓她產生幻覺,按照計劃,最多三個月,劉玉梅就會變成精神病,彭子銳的目的就可以達到了。”

我聽到這裏心中頓時竄起火苗,就因為這種原因,就要直接把人弄成瘋子?

彭子銳的心竟然這麽狠,說是草菅人命也不為過!

更可惡的是給阿蘭下了負心咒,搞成那樣生不如死的境地。

想到這裏我又是衝著張誌浩一通拳打腳踢。

“別打了……我什麽都說……要出人命了……”張誌浩痛呼連連。

“怎麽破解那隻貓?”我停手問道。

“很簡單,把我藏在吊燈裏的符紙拿出來就行,我在每個房間的吊燈裏都放了符紙,所以她在別墅裏任何一個角落都會產生幻覺。”張誌浩老實交代。

聽了之後,我突然一拳打在他腹部。

他立刻疼的張大了嘴,我趁機拿出帶有乙醚的手帕捂在他臉上,沒一會兒,他再次昏迷。

給他一拳就是防止他憋氣不吸乙醚。

我把他脫光,看了看他身上,並沒有血龍繞棺的紋身,這讓我有些失落,看來他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我從小巷的另一頭離開,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才回到海景酒廊的停車場開車,找了個臭水溝扔掉了匕首和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