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鬼

第五十二章 :因果

第五十二章 因果

“那太好了。”我笑道。

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問對方與血龍繞棺的關係,畢竟才剛認識,這些隱私還是不要涉及的好。

“那現在該怎麽辦呢,你有什麽線索?”梁恒問道。

張元死了,人皮畫的線索斷了,羅強什麽都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我已經無從下手,就算明知凶手是血龍繞棺的那個人,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搖搖頭:“我這裏已經沒有情報了,關於血龍繞棺我知道的很少,沒有能找到那人的辦法。”

梁恒聞言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羅盤放在地上,用我的朱砂在地上畫出一個符咒,然後從張元的身上拿來人皮畫放在符咒中間,以符紙為媒介,開始施展術法,嘴裏低聲念著咒語。

念完了咒語,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指尖,鮮血滴在地上,而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看到這裏我一皺眉。

朱砂畫咒,符紙做媒,人皮畫為引,以自己的鮮血做祭品,看地上這符咒,應該是……尋因果!

他是想通過術法,尋找到人皮畫的因果線。

世間萬物,無處不存在著因果,大到救命之恩,小到一個眼神,隻要直接或間接的接觸過,就存在因果,那是凡人肉眼無法看到的一道道絲線,連接著整個世界。

而梁恒此時,就要尋出那最強烈的一根因果線,也就是找到把人皮畫給張元的那個血龍繞棺的人。

這種術法,已經不能用朱砂或者豬血雞血來代替祭品,必須是施術者自己的鮮血才能獻祭。

梁恒掉在地上的那滴鮮血瞬間消失,就像蒸發一般,而此時朱砂畫的符咒卻開始燃燒,就像我施展的招魂咒一樣,好似有火苗在一點點蠶食,如同被點燃的引線。

梁恒拿起羅盤,隻見上麵的指針飛快轉動,過了幾秒,指針停下,指著一個方向。

他有些虛弱的說道:“快,趁著符咒還沒有燒完,跟著羅盤走。”

我趕緊帶他上車,發動車子駛向羅盤指示的方向。

梁恒癱在座位上,趁著這段時間休息,剛才的術法,看起來他隻是損失了一滴血,實則不然,術法獻祭的是他的生氣,是他生命的力量,通俗一點說,類似於網絡小說中的“精血”,是很傷身體的。

那種術法,我現在無法施展出來,一是不會,二是我入行時間太短,鮮血中蘊含的力量不夠,發揮不出效果,由此可見,梁恒的“道行”比我要高。

而且他這個術法是五行法門獨有的手段,我並不能用出來,就好像我的招魂咒是陰陽家術法,他也無法使用一樣。

我飛快的開車,跟著羅盤駕駛,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梁恒畫的那個符咒估計很快就燃燒完了,如果沒有找到那個人,線索又要斷了,而且梁恒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施展那個術法,不然他怕是要歸西了。

偏偏路上還堵車,把我急的狂按喇叭,這消耗的不光是時間,是梁恒的命啊。

終於,羅盤上的指針失去了方向,隨便轉了兩圈就不動了,這代表梁恒畫的符咒已經燒完。

可是已經不需要了,我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為什麽我這麽確定一定是這裏呢?

因為這是一家公司的門口,宏達集團。

羅盤最後指向這裏,代表血龍繞棺那人最近在這裏逗留過,或許現在還在這裏。

坐在車裏,我愁的皺緊了眉頭。

見我如此神色,梁恒疑惑道:“怎麽,你知道這裏?”

我點點頭:“我跟血龍繞棺的梁子,就是因為這家公司的少爺結下的。”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進是不進?”梁恒疑問。

我搖搖頭:“進不得,就算進去又能怎麽辦,我們又找不到那人在哪,而且就算找到了,咱倆加起來,是他的對手嗎?”

梁恒也沒話說了。

畢竟,一個血龍繞棺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本事多大,說不定剛一見麵,我倆人就追上張元的步伐了。

“那怎麽辦,這是唯一的線索了,除非你還有別的辦法。”梁恒無奈道。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車外,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方向,說道:“辦法來了。”

梁恒不明所以,跟著看去,隻見公司門口,一輛轎車旁站著一個年輕人,正是彭子銳。

而彭子銳身邊跟著一個人,穿著寬鬆的袍子,全身都被擋住,看不到一點皮膚,甚至連雙手都縮起來,在彭子銳恭敬的姿態中坐上了車。

隨後彭子銳也坐了進去,車子發動。

“還愣著幹嘛,跟上啊!”梁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催促我。

我趕緊開車吊在後麵,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們正愁怎麽找到人呢,這倆人就自己冒出來了。

我小心的開車,不敢太過靠近,以免被發現,

開了十幾分鍾,我們竟然又回去了。

並不是原來的工地,而是在東邊的另一片工地。

彭子銳的車進去了,而我停在外麵沒敢跟進。

我抬頭一看“宏達地產”,彭子銳這個紈絝子弟不出去泡妞喝酒,來自家工地幹什麽。

下車,我和梁恒趴在牆頭上往裏看去,隻見彭子銳和那寬袍人進了工地臨時搭建的辦公室,沒過一會,從外麵又來了一個工人也進去了。

這個工人一路左右打量,似乎是怕有人跟著自己似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工人出來,走出工地,沿著馬路往回走,同樣是左顧右盼的,還把衣領立起來擋住嘴巴。

這姿態很可疑。

我跟梁恒對視一眼,決定追上去看看。

正當我想要叫住他聊聊的時候,梁恒拉住我,伸手指著那工人身上。

順著手指望去,我看到他口袋露出半截東西。

見過很多次,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人皮畫!

我的火一下就竄起來了,怎麽又是人皮畫?

跟這東西牽扯上的都不是什麽好鳥,而且還是從彭子銳辦公室出來,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既然如此,也不用好好說話了,待得那工人走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我和梁恒上去捂住他的嘴,直接抬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把他放下,他正要喊人,梁恒的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