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鬼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賣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賣

他們現在和墓主離得太近,我可不敢開槍,這鳥槍法弄不好就誤殺隊友了。

正要衝過去幫他們,旁邊突然升起凜然殺氣,我心中剛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邪猙一頭撞了出去。

我眼前一黑,都已經顧不得自己是飛出了幾米遠,翻了幾個跟頭,之前是運氣好沒怎麽受內傷,而這次就比較倒黴了,被撞的一瞬我就知道,肋骨斷了!

邪猙嗓子裏的金磚到底都沒有吐出來,不過看主子有難,他也顧不得金磚,直接對我出手,好在金磚讓它難受的張不開嘴,不然咬我一口就不是肋骨斷了這麽簡單了。

我捂著肋下站起來,疼的眼前發黑,卻還是舉起了槍,瞄準了墓主。

此時韓開和胡翔再次跟墓主打了起來,不過卻是被碾壓,這倆人隻有挨揍的份,四處逃竄。

我雙手持槍都不敢說能打準,更別說現在單手了。

可是不開槍的話,我們仨就要全完蛋了。

邪猙再次跳來,我翻滾躲開,又引發一陣劇痛,隻能咬牙硬撐。

“閃開!”我大喊一聲。

這倆人看到我的動作,都知道我是怕誤傷,趕緊跟墓主拉開了距離。

砰砰砰砰!

連續四槍,空了兩槍,中了兩槍,分別打在脖子和胸口。

子彈的威力直接把墓主打的飛了出去,果不其然,墓主那邊還沒怎麽樣,邪猙這裏倒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

脖子,胸口,都是致命傷,邪猙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墓主再次爬起來,明明沒有表情,甚至腦袋都沒了一半,我卻仿佛看到他表現出了一絲……嚴肅?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墓主起身之後,已經往胡翔的方向走去,以胡翔現在的狀態,弄不好真的就死在這了。

怎麽說也是同行的夥伴,可不能讓他死在這。

我隨手把槍別在腰間,然後撿起三齒撬,往墓主衝去。

肋骨的疼痛幾乎讓我昏厥,但我知道,如果繼續耗下去,處境隻會愈發艱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沒有任何退路,隻有你死我活。

韓開也拿起折疊鏟,一鏟就拍在墓主身上。

墓主一甩胳膊把韓開連人帶鏟甩開。

此時胡翔剛掙紮著起來,之前被打得實在是太慘了,老家夥渾身是血,剛才被墓主一腳撂倒,差點就嗝屁了。

我咬牙忍著劇痛衝到墓主麵前,揮舞三齒撬捅了出去。

鋒利的三齒撬直接捅進了墓主的身體,然而我由於劇痛導致手有些歪,三齒撬捅進了墓主的肩膀。

這一下明顯不足以致命,墓主一腳踹在我腹部。

我感覺疼的已經產生了一瞬間的昏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倒飛,落在胡翔身邊。

胡翔已經被打懵了,蒼白的頭發已經滲出暗紅色,血珠順著臉頰流淌,整個人看起來無比頹廢,可憐的老頭。

墓主一把拔掉了三齒撬,繼續向我們走來。

我扶起他,趕緊往後跑。

胡翔在我的攙扶下盡力的跑著,然而我們倆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跑多快。

我之前挨了那麽多拳,那麽多腳,還有邪猙造成的傷害,除了肋骨的傷之外,都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實際上都在積累。

然而現在,已經積累到了一定量,隨著我體力的枯竭,狀態下降到低穀,這些傷都像雨後的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無法再無視,我根本做不到,現在的我,怕是跑都跑不動了。

更何況還攙扶著一個人。

胡翔見墓主越來越靠近,臉上的神色扭曲起來:“別……別過來……我不想死……”

他無比慌亂,手腳都在發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我不能死……不能死……”

而此時,墓主距離我們已經相當近。

令我沒想到的是,胡翔不知哪來的力氣,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向了墓主!

若是平常,這老東西推一下我還能反應過來,可是現在,我的狀態這麽差,就算腦袋能反應過來,身體也跟不上了,身體的疼痛減緩了我太多的動作。

而且胡翔似乎是故意的,推我的時候,推的位置是我的肋下。

我頓時眼冒金星,眼瞅著就要撞在墓主懷裏了。

這要是來個近距離接觸,那我百分之一萬得死球。

就在我都無法控製身體往墓主撲倒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把我往側方一推。

可是我的身邊並沒有人。

可我知道,是翠姐。

她又消耗那本就所剩無幾的魂力來救我。

我滿心感動,但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我借著推力,直接往側方翻滾,滾出了好遠。

感覺今天自己就像個球一樣到處滾。

墓主並沒有管我,而是繼續追胡翔,可能在他眼裏,胡翔更好追吧。

此時的胡翔已經徹底絕望,在他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就在此時,韓開衝了過來,他手裏拿著的,赫然是我的三齒撬,剛才被墓主拔出來扔掉了。

韓開拿著三齒撬,做出了一個持槍衝鋒的姿態,噗的一聲,撬棍捅穿了墓主的心口。

墓主的動作停了下來,身形緩緩倒在地上,就像之前倒下的動作一樣,不同的是,再也沒有凶獸給他提供死氣,讓他有複活幣可以用。

胡翔愣住了,剛剛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開始以為要死,把我推出去以為有一線生機,結果墓主追他,他又覺得死亡臨近,最後關頭得救。

腦子都一片空白了。

這個王八蛋剛才竟然把我推出去自己保命,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我從包裏拿出匕首,看著胡翔,胡翔搖搖頭,支吾著擺擺手說道:“小兄弟,是老哥糊塗,剛才那種情況下,我腦子都空白了,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著胡翔那副模樣,我懶得搭理他,就算明知他的話是放屁,我也不想報仇,不是說我不恨他,而是我根本沒有主動對活人下過殺手。

我現在一刀捅死他,我還是殺人犯,就算天不知地不知警察也不知道,但我殺了他就是事實,我下不了這個手。

我拿著匕首切開了墓主的腹部,一顆翠綠的珍珠一樣的東西就在爛肉裏嵌著。

我帶著手套拿出來,用毛巾包好放在口袋裏。

屍**,能救梁恒。

然而我剛做完這一切,後腦就感覺到一陣冰涼,是槍口的觸感。

隻聽胡翔說道:“把屍**給我,不然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