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鬼

第二百四十二章 機會

第二百四十二章 機會

接下來在一個星期內,我慢慢熟悉了在這裏的生活。

我們沒有工作,每天一起在食堂吃飯,七八十個人就像學校食堂一樣排隊打飯,坤叔和何虎也都在這裏吃飯。

從平時生活中就能看得出來,所有的兄弟,對坤叔是打心裏的敬畏。

從早上開始,就在健身房訓練,沒有時間要求,可以早來晚走,也可以晚來早走,甚至可以不來,時間完全自由支配,不過大部分人沒事的話都是訓練到下午三四點鍾。

而我則跟著那個蔣斌訓練,他在坤叔的授意下鍛煉我的身手。

坤叔之前試探過我的身手,可以說非常差了,不過他說我根骨不錯,但我也知道,根骨再好,也要從小就練才行,我都二十多了,還練個屁……

但我現在也是這裏的一份子,萬一有一天跟別的幫派打起來,沒有誰會專門保護我,所以我要提升實力,有一點是一點。

吃住坤叔全包,我們隻需要訓練,坤叔每個月就給發工資,外出輪班的話,工資翻十倍,這樣算下來,我們什麽都不幹,一年的工資就比白領上班族要高出很多很多。

外出輪班,就是每個月,都會換一批人出去值班,所謂值班,就是去看地盤,以及隨時待命開戰。

大圈可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個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說不定哪天就被別的幫派偷襲了,所以要有一幫人隨時待命,準備著開戰,不然人家打過來,我們還在睡著覺可就完犢子了。

這些漢子性格都很直爽,一群人打打鬧鬧有說有笑很快就熟絡了,我成功的融入其中。

而在前幾天,坤叔也如願的拿到了澳洲毒品市場份額,像他預想的一樣,足足兩成。

大圈和其他幫派的地位明顯不同,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可是其他幫派竟然出奇的安靜,近些日子一聲不吭。

不光別的幫派,甚至昭通幫都沒有動靜,他們死了一個軍師,竟然忍了下來,連警方都沒有進行調查。

這是很反常的,昭通幫這樣的態度為眾人所議論,然而昭通幫連那些流言都沒有去管,就好像死的不是他家人一樣,不管不顧,聽之任之。

我們也一度懷疑這是不是什麽陰謀,然而外麵各種消息渠道都沒有反饋來什麽疑點,如此一來,我們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隻能這樣。

終於,半個月之後的一天,坤叔的辦公室,他問道:“在這裏生活的怎麽樣?”

我誠懇道:“兄弟們都很好,相處的很融洽。”

坤叔點點頭,我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每個人都很好,我和他們早就打成一片,尤其是我和蔣斌,這段日子的相處,我倆就像大學室友一樣親近。

坤叔說道:“就沒有別的想法?”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有點。”

坤叔早就猜到了,說道:“是不是在想,何日能出頭。”

我點頭:“您都知道了。”

坤叔輕笑:“年輕人的心思,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不難猜。”

我道:“我帶著大仇逃命來到這,要不是運氣好,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被追的像喪家之犬一樣,在這裏的日子舒坦歸舒坦,能吃飽,能穿暖,有地方住,還有一大幫兄弟,每個月什麽工作都沒有就能領著比那些白領高兩倍的工資,可是我要的,真的不是這些,我隻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去報仇。”

坤叔對我的話早有預料,指著外麵說道:“這些兄弟,每個人都很好,有些後生甚至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沒有仇,但每個人都有在這裏的理由,每個人都想要機會,可是機會總共才幾個,你才來這裏幾天,急不得。”

“蒲濟讓你來這裏,我肯定關照你,但我若是什麽都給你,兄弟們怎麽看待我?怎麽看待你?”

“機會也等於風險,讓你們出去,那都是有幾率搭上性命的,有的時候我都在糾結,要不要給你們機會,因為我實在是不想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去冒險,甚至丟掉性命。”

見我沉默,坤叔又道:“當然了,蒲濟讓你來我這裏,我欠他人情,肯定要在你身上還回來,現在就有個機會,你要不要?”

我頓時麵色一喜:“什麽機會?”

“去給兩個人當護理。”坤叔笑道。

我心中頓時大喊你特麽在逗我,當護理算什麽機會。

可是看到坤叔臉上一副看白癡的的表情,我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要不是因為你是醫生,你以為這個機會會輪到你?”坤叔又道:“要不要,不要我可給別人了。”

“要要要。”我趕緊道,這要是不要,真成傻子了。

坤叔道:“去準備一下,下午有車來接你。”

我回到房間,不過也沒什麽好準備的,坤叔說就是兩個其他地區的大圈兄弟來養傷而已,避避風頭,正好我是醫生,就讓我順帶著去照顧他們。

我隨便塞了兩件換洗衣服在包裏,下午果然來了一輛車,車裏是一男一女,都帶著傷,那個男的甚至斷了一隻手,男的看起來很高冷,女的看起來……更高冷。

我坐上車子,司機帶著我們一路遠離市區,來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別墅?

之所以稱之為別墅,是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形容這裏,周圍有幾個山包,這裏也不是村落,隻有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孤零零的立在這裏。

手機信號很差,時不時的會變成無服務……這裏也沒有公路,車子都是強行開進來的。

司機從後備箱卸下來一箱罐頭,然後對我說道:“先湊合湊合吃吧,過幾天會送些別的食物來。”

說完,就開車離開了,剩下我們三人風中淩亂。

“收拾收拾住的地方吧。”那男人說道。

這是我們見麵到現在,他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走進屋子,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住了,這裏有厚厚一層灰,沒有電,也沒有自來水,不過附近有一條河,倉庫裏還有一副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