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鬼

第二百五十章 擂台(上)

第二百五十章 擂台

那人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好,有膽氣,那就這麽說定了。”

“林方,別衝動!”何虎看向我。

坤叔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

“既然他本人都答應了,那麽就約個日子吧,三天後怎麽樣。”那人看著我。

我點頭:“沒問題。”

昭通幫的人走了,坤叔在辦公室問我:“有把握嗎?”

我猶豫了一下:“有一點。”

我沒有說大話,這段時間以來,我經曆的打打殺殺比這輩子加起來都多,坤叔說我身手不好,那也是跟高手比的,相比普通人還是要高出不少的。

而我曆經了這麽多次生死,也未必會穩輸。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我不能讓坤叔為我犯險,我不能欠這麽大的人情,我還不起。

坤叔沉默了一會兒,我就坐在旁邊等著,他思索了好久,說道:“你什麽都不要擔心,盡管去打。”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又有什麽安排,不過我本來就是要去打的,坤叔都這麽說,那我打就行了。

何虎這三天什麽都沒幹,一直陪在我身邊,幫我訓練,傳授我格鬥技巧,跟我說與人對打的經驗,他的身手很好,也曾多次誇我根骨好,不過他也知道,這三天根本不可能把我直接訓練成一個高手,所以幹脆沒有讓我去練一些基本功。

他教我的全都是要靠腦子的東西,跟我對打,教我出招,比如用什麽樣的方式能製服敵人,用什麽招式能降低傷害。

這些雖然也要練,但是更多的還是反應,我臨陣磨槍,也隻能希望到時候我能反應快點了,練是沒時間練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腦子上。

三天的時間,何虎盡可能的傳授經驗,試圖讓我成為一個理論上的高手,而我也像長鯨吸水一樣吸取著,三天時間很快到來。

地點是在一處地下黑拳,往常這裏會非常熱鬧,每天產生的利益都有十幾萬,然而今天這裏所有閑雜人等都被清空,在場坐的都是大圈,昭通幫和其他幫派的人,以及各幫派首腦。

我穿了一條短褲,**著上身,這段時間以來的鍛煉讓我身上的肌肉線條明顯了許多,而對麵則是昭通幫的紅棍,也就是丁沙本人。

紅棍最開始是香港黑幫堂口的稱呼,不過後來蔓延至世界所有華人黑幫都這麽叫,紅棍又名四二六,一般的幫派,想要擔任“坐館”也就是龍頭的,必須是紅棍才有資格。

丁沙就是靠拳頭打上來的,有威望,有名氣,有實力,但一介莽夫做老大的位置是坐不穩的,所以有了夏涼。

他跟夏涼情同手足,所有的事,他都聽夏涼的安排,丁沙這個人不聰明,但他做了最聰明的一件事就是看對了人,他信任夏涼,甚至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他,夏涼負責運籌帷幄,丁沙隻負責執行,而夏涼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夏涼從沒有升起背叛的心思,全心全意為昭通幫,為了丁沙。

但是夏涼死了。

丁沙再怒,再傻,也知道不能跟大圈硬拚,不然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時隔兩月,還是來報仇了,因為有人找到了他,給了他必勝的信心。

丁沙很有B數,他知道,在自己的帶領下,昭通幫隻會走下坡路,沒有一個合格的白紙扇,幫派是站不住腳的,而自己的手下,已經找不出一個擁有那樣大局觀,那樣有智慧的人了,或許聰明人不缺,但缺的是能讓丁沙毫無條件信任的人。

他現在有信任的打手,卻沒有信任的智囊。

這時一個人向他展現了足夠的實力,丁沙決定相信他,孤注一擲。

在大圈一家獨大的情況下,其他幫派的生存空間隻會越來越小,最後被吞並,或者被消滅。

難道自己要金盆洗手?

要卷一筆錢出國養老?

或許能死在**是一個黑幫龍頭的幸運,但不是現在。

現在還不是退休的時候。

與其在大圈的勢力中慢慢消失生存空間,還不如背水一戰。

長痛不如短痛,若是成功,那便翻身,若是失敗,不過是把這個結果提前而已。

再說了,那個初生牛犢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年自己可是一路打出來的,紅棍這個稱號也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要說腦子,丁沙不敢吱聲,但論實力,定時很有自信。

他現在隻希望那個人,能替自己承擔大圈的怒火。

丁沙也隻穿了一條短褲,**的上身露出虯結的肌肉,以及蜈蚣一般趴在身上的刀疤。

黝黑的皮膚有些粗糙,更是實力的標誌,疤痕猙獰,讓他看起來就凶狠三分。

而與他相比,我則白淨了許多,就像個小白臉一樣,氣勢就差了太多。

我二人站在擂台上,擂台很大,長寬十幾米,正合我意,丁沙是老將了,正麵硬剛我這個半吊子肯定不是對手,所以我就要發揮靈敏的優勢,這麽大的擂台正好讓我有周旋的餘地,

一上台,台下就響起歡呼聲。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全都是為丁沙加油的。

昭通幫和其他幫派的人占了大多數,大圈隻占了一小部分,人數差距太大,蔣斌他們對我的加油聲,完全被湮沒。

那些幫派也都知道,現在昭通幫就是唯一的希望,隻要他能抗住大圈,其他幫派就還有存活的餘地,否則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所以,他們自然是賣了命的支持昭通幫。

在場座無虛席,加油聲一浪接著一浪,光是這氣勢,似乎就已經為丁沙加了三分贏麵。

丁沙看了我一眼,露出獰笑,以他的實力,的確有蔑視我的資格,這地下黑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了,以擂台解決幫派之間問題這也不是頭一次,這個擂台上死在他腳下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而我這才是第一次。

一個裁判哭喪著臉宣布比賽開始。

其實這種生死局,都是簽了生死狀的,上了這個擂台,生死有命,生死狀不合法,但在地下世界就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