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誘吻

我和商馭確定了合作意向。他對計劃很感興趣。說得確切些,他對計劃針對的對像很感興趣,他對能用這種方式報複他們很感興趣。

想想看,京城中的貴人們,是不可一視的天潢貴胄,是高高在上朝廷重臣,是全大清叱吒風雲的人物。我們偷到了他們的頭上,與在太歲頭上動土無異。

這些人平時傲慢跋扈、頤指氣使的慣了,有人動了他們的東西,還別說是他們最在意的寶貝,就是一件普通的珠寶,都會讓他們大感顏麵失盡。財物的損失對他們這些人的影響不會有多大,但一個個被氣得臉色發青、暴跳如雷還是可以預期的。

商馭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像他這樣一個大商人,偷來的那點錢物在他來看不值一提,可心裏的解氣、舒爽是任何財物也代替不了的。

在他心裏上的需要和我財務上的需要的共同作用下,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

我們共同製定了計劃實施方案、工作流程、財務分配原則以及突發事件處理等細則。商馭在企業管理的經驗上得天獨厚,而我則用現代項目管理的方式給出提議。很快我們就落實的所有細則。

對計劃實施方案,我提出我們兩人都需要替身,不方便自己出現的場合,就讓替身出麵。也就是說,我們兩人各需要一個假身份。這由我來設計完成,我的化裝術會派上用場。

工作流程上重要的一點就是分工合作事宜。商馭負責信息和銷售,而我則負責把東西拿到手。商馭的職責其實就是狼人的以前做的事,狼人以前偶爾也會跟我一起去現場,而商馭是個普通商人,這點我不會指望他。

財務分配原則是錢財的分配問題。由於商馭明顯在財務上具有優勢,所以成本由他出,最後利潤分成我提議是五五開,可商馭卻隻要三成,原因是他要的心裏上的舒爽。但我則覺得這樣不夠公平,若要長久合作,一定要以公平為原則。在我的堅持下,最後我們商定四六開,他四,我六。

突發事件處理上,我們兩個一至認為,如果一人失手被擒,隻能供出替身,千萬不能暴露對方的真身。而且,一遇危險,要第一時間通知對方,不得延誤。留一人在外頭,還可以想辦法施救,若是兩人都被擒,就無法可想了。

之所以在第一次就提出安全問題,是想看一看商馭對將要進行的事件的危險性有多少心理準備。我可不想合作一半,因對方膽怯而打退堂鼓。那會讓我無法再在京城實施任何計劃。

商馭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對可能的危險認識得很清楚,而且並不害怕。這點讓我很佩服,想當初狼人引我進門時,可是費了兩個的功夫,我是有些怕的。後來若不是媽媽昏倒在工作地點,我也許永遠都不會進這個門。

像商馭這樣的才能成大事吧!所謂富貴險中求,做事猶豫懷疑、前怕狼後怕虎的,永遠也成不了大事。商馭隻是個商人,卻如此有膽魄,令我對古代的商人刮目相看。

其實細想也不奇怪。古代行業地位的排列為:仕農工商。商人在最末一位,地位低下,而且經商又多有風險。能在這麽不利的條件下仍然選擇經商,要有多麽大的勇氣?現代的商人被人們稱為財富英雄,其實從勇氣來看,古代的商人更值得敬佩。

今天收獲很大,我很滿意。我們決定先幫他解決他目前頭痛的問題----皇商名冊。我們的計劃是先由他找人探聽戶部中的守衛情況,和皇商名冊目前的狀況。再由我根據情況實施計劃。

兩人各取所需確定了合作事宜,本應慶祝一番,我卻受製於九阿哥府的規矩,不能出來時間太長,不得不遺憾離開。

他把我送到水邊,我快要走離他的視線時,他忽然叫道:“我說,鑒於我們兩人的合夥人關係,綠綺的下落你不介意告訴我了吧?”

我回頭淺笑,說道:“如果上次你那錢袋裏的錢算作信息費的話,我就不介意。”我可不想留下偷過他錢的把柄在他手裏,就算隻是鬥起嘴來因此吃個癟也不行。

他朗聲大笑,身體配合著大笑劇烈地顫動。我微有些奇怪:有這麽好笑麽?

他說:“我商馭經了十年商,今天才知道真正的天才商人原來是一個女人。”

我也笑。“別小看女人!”

“我的合夥人,你可真是一點虧也不吃!”他仍在笑。“我都開始懷疑剛才沒有要五五分成可能是個錯誤!”

“說定的事不可反悔!”我立刻反應。

“不反悔!你的條件我同意。”他滿眼笑意地看著我。

我轉向離開,留給身後的他一句話:“有時間往裕親王府轉轉!”

滿意地回到府裏,已經過午餐時間了。吃過飯睡了一覺。養好精神,我打算晚上去探一探戶部衙門。卻見小荷來傳話,說是小五來了!

小五?上午不剛見過嗎?

小五見了我,打個了千兒,說道:“劉主子,九爺要您晚上侍寢,您好好收拾一下,等九爺晚上派人來接。”

侍寢?時隔一個多月,我以為他早已忘了我。今天怎麽忽然想起來了?

“九爺現在在哪裏?”我問。

“九爺還在刑部衙門,等辦完了公事,就該回來了。”小五利索地說道。

辦著公就想著找人侍寢的事,這家夥倒不負了風流好色的名聲。

下午才過了一半就派人通知我,讓我收拾好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閱讀!)

c等他。這就是侍妾在九阿哥府裏過的日子?

離開的欲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強烈過。不過,現在還不能離開,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怎麽辦?去給他侍寢?想了想,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當自己不花錢地嫖了!

靈魂曆經了兩世,早已不是純情少女了。沒什麽可害怕,也沒什麽可躲閃的。隻是男女之間自然的生理需要而已。

愛情,我是沒有的,一個偷兒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種東西。狼人說,我們這個行業最不能要的就是感情,因為它會讓你失去理智。那對一個偷兒來說,是極度危險的事。所以,我們可以有性伴,卻不能有愛侶。

狼人是我的性啟蒙老師。我不愛他,卻為他丟了命。當子彈射過來時,我本可躲開的。但他在我身後,我躲開了被射中的就是他。我想把他推開再躲子彈的,卻沒來得及。

麥也是一個。我們隻是性伴,而且隻有那麽一次。那麽險,差點我就陷了進去。他不愛我,卻苦苦追迫,最終奪了我的命。好像我上輩子就欠了他的。

小荷要給我收拾,怎麽收拾?無非是洗幹淨了,再戴上些花啊,朵啊的打扮一番,再送到九阿哥麵前去,我感覺那就像供祭祀用的生豬。裏外都洗幹淨了,再紮上大紅綢,擺在大盤子上,抬著去祭神。

我沒讓,隻是晚餐後洗了個澡,反正這也是我每天要做的。

小荷再三問我:“主子,您真的不再收拾一下了?真的就這麽去見九爺?”她不死心地拿了胭脂,試圖往我臉上描畫。

“小荷,你要是再問,我就把你描了畫了,給九爺送去!”我吼了一聲,小荷不吱聲了。

九阿哥派了一個丫環和小五一起來接我。那丫環圓臉圓眼的,穿了一身青蔥色的丫環服,很是水靈。她叫小翠。

小五手裏拿著燈走在前麵,我和小翠走在他身後。園子除了我們沒別人,在夜色下冷冷清清的。讓我想起了電視裏的《聊齋》的場景。我的職業注定了我不會害怕黑暗,但小五提的那盞燈忽明忽滅的,倒像是《聊齋》裏鬼怪要出場的情景。真不知古人為什麽要住這麽大的園子、為什麽要種這麽多的花草?風一吹發出怪怪的聲響,滲人得很。

小翠裝作要扶我,抱了我的胳膊,其實是想靠我緊點兒。

很快到了暢綠軒,主屋點著燈,燈光把屋中一些擺設的影子投到窗上,形成各種形狀。卻沒見到人影,想是沒在窗前。

小五在外麵叫了聲“爺,劉主子到了!”裏麵卻沒應聲。好大的譜兒!

小翠問正巧從廂房出來的一個丫環:“小綠姐姐,爺在裏麵麽?”她指了指主屋。

“在了,爺在看賬冊呢!”她看到了我,隻微點頭,神情雖不倨傲,但也沒多少恭謹。這在王婆子被掌了嘴以後,還是沒有的事。看來暢綠軒的奴才的地位真的頂得上半個主子,並不比侍妾低。

初春的夜風還是很冷的,站得時間長了可受不了。我推開了主屋的門,走了進去。小五嚇了一跳,趕緊跟了進來。

九阿哥坐在屋中的矮榻上,麵前放一條案,上麵堆滿了賬冊。他專注地看著手裏的賬冊,很快地翻動著。

我開門時,吹進來的風吹動了條案上的賬冊,他卻像是根本沒看到,連頭都沒抬。我從沒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很專注。還算有些吸引力,雖然我承認得勉強。

小五見他沒什麽吩咐,悄聲出去了。我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等他吩咐,可他卻一直沒抬頭,也沒有出聲。

我隻好站著等。他仍然不停翻著賬冊,偶爾抿一口香茗,神情專注、目不邪視。牆上的西洋掛鍾滴滴嗒嗒地走著,我的眼睛盯著它的指針走了一圈又一圈,盯得已經發幹發澀。我的腳開始麻木,我把重心放到右腳,悄悄抬起了左腳,讓左腳稍稍歇一會兒。過一會兒,再放下左腳,抬起右腳。兩腳交替著休息。

不知交替了多少次,他終於抬起頭來。

他目光冷冷地看著我,我差點被凍成冰。我不解,他把我叫來,就為了用目光冷凍我?我覺得我現在就像冰箱廣告裏蹦跳掙紮的活魚,逃不過被凍的命運。

“你就這樣來侍寢?”他的聲音比他的目光暖不到哪兒去?

我這樣有什麽不對麽?我低頭做自我檢查。衣服素了點兒,臉上也素了點兒,除此之外,沒什麽與他的其他女人不同。

個人愛好如此,不喜歡,別找我侍寢!我不動聲色,回以淡然的目光。大概是我的目光把思想表露得太過明顯,他的眼中蘊含了怒氣。

他站起身,直走到我麵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明所以,他這是幹什麽?一言不發地就動起手來。

還沒等我弄明白,他的唇壓了下來。

他吻住了我。

他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帶著點怒氣。但他吻得很有技巧,他吮了我的唇,又吮了我的舌。反複勾挑撥動,沒一會兒,我就被他撩撥起來。

我回應了他,舌主動跟著他的節奏旋轉。他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滑到我的脖頸間,在我的索骨間輕畫。這個勾引人的舉動引來我一陣□的呻吟。他的吻加深,把我的呻吟吞入口中。

我的身子發軟,整個兒靠進他的懷中。我的腿已軟得承受不了我身體的重量,他體貼地攬緊了我,我的身體全仗他的支撐。

我沉醉其中忘了一切,隻想索取更多的吻。我忘了本想夜探戶部的計劃,忘了他第一次的粗暴對待,忘了要給他侍寢的不甘……

就在我在他的吻中沉倫,欲罷不能之時,他忽然放了手,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軟滑到地上。

我軟軟地趴在地毯上,兩個手肘勉強地支撐,才沒有全趴在上麵。我抬起頭,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頭腦還沉醉在剛才的餘韻中。

他勾唇,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我愣住。他嘲諷地看著我,目光邪肆。他開口,聲音低沉而魅惑。“還以為你清高得不屑爺的寵愛呢!沒想到隻是一個吻,就化成了一汪水。”他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府視我。“以後還敢說不要爺的寵?”

我低下頭,頭腦瞬間清醒過來。他的吻隻是個誘餌,無關愛、無關喜,更無關情,僅僅是個引誘我的身體說出想要他的寵愛和占有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