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之眼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繁華都市夜闌靜

南哥在東江崛起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一年以前充其量就是個中不溜丟的混子頭目,說起來他真正做大還虧了徐青,金瞳幫有了新幫主後反而突然鬆了口氣,隻要沒人惹到金瞳娛樂城基本上不會cha手道上的紛爭,原因很簡單,以前沒幫主都爭著管事兒,現在有了新幫主突然都不想管事了,也成就這位趁機崛起的道上人物。

不可否認南哥很有手腕,能在短時間內憑借著黃、賭、毒、斂財三件寶迅速積累了一筆橫財,特別是毒,他除了同青盟吳良合作之外還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進貨渠道,周邊幾個省市的白貨供應都是他在幕後掌控,財富是滾了雪球,但無可避免的被警方盯上了。

今天南哥栽了又一次印證了一句名言,出來混的終究是要還的,認栽了不錯,但他想知道自己栽到了誰手上。

“兄弟,老子知道認栽就是個挨槍子的命,勞煩你報個萬兒,到了閻王老子的地盤也能做個明白鬼。”南哥故作豪爽的抱拳對徐青打了個拱手,想在最後還能套出點對方的信息,他心裏隱隱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公安,少了一股子味兒。

徐青也不答話,上前一記掌刀切在了南哥脖子上,用最直接的法子讓他閉上了嘴,然後把人和錢箱往皮卡車鬥裏一丟,拿了鑰匙啟動了車子,驅車駛向僅有一街之隔的東城漁香。

這時抓捕行動已經結束,三位數的公安幹警們押著人數少了十倍的嫌疑人昂首闊步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徐青把皮卡車停在路邊,瞧著這群公安幹警們像一群剛打了勝戰的士兵般神氣,不過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群撿死魚的,這群人對被點了穴位麵壁的光宇哥有些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白局長一揮手,上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幹警把人直接抬進了警車。

江思雨跟薛家父子是最後走出來的,大蒸籠由童虎捧著,徐青那個大背包薛老拎著,這裏麵的裝著活玉瓊枝,他可舍不得讓別人沾手。

徐青按了幾下喇叭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把車子直接開到了江思雨身邊停下,把頭斜伸出窗外衝她笑了笑道:“車鬥裏還有一塊好肉,買賣雙方都齊了,你對我的指揮也告一段落。”提到指揮權的問題,這貨眼神就開始在江大局長身上高高低低的掃視起來。

江思雨自然明白小男人話中所指,再被這廝**的目光一掃渾身禁不住一陣燥熱,她連忙一皺眉伸手在這廝頭上拍了一記,低嗔道:“時間沒到,你現在還得歸我指揮,下車,幫嫌疑人解開穴位。”

徐青很誇張的舉手敬了個禮,沉聲道:“yes,姐們!”然後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從車鬥裏拎起南哥和那箱鈔票直接走到了前麵的一輛警車旁,人家白局長就站在一旁對幾名手下吩咐著什麽,見到這貨拎著人走過來立刻停止了交談。

徐青走到近前把昏迷不醒的南哥往地上一撩,把皮箱遞給了白宇:“咯!這裏是交易的鈔票,對了,那個絡腮胡子呢?”

白宇不認識徐青,隻知道他是跟江思雨一起的,這小子說話聽著跟棒槌似的,讓人感覺心裏膈的慌,他伸手接過箱子,沉聲說道:“嫌犯在後麵的警車,你自己去找。”

徐青心裏想著今晚的指揮權,壓根沒上心計較白宇言語中的不悅,雙腳一並,啪!這貨正兒八經的向白局長敬了個禮,還沒等對方回過神來就已經一溜煙跑向後麵的警車。

原本心情有些鬱悶的白宇被這棒槌小子一個禮敬懵了,他還不知道這貨就是一時興起,沒有半點尊敬領導的意思。

光宇哥就橫躺在最末一輛警車後座上,手腕上還戴了一副銬子,別瞧這貨手腳動彈不得,腦子裏轉得跟走馬燈似的,他跟南哥不同,隻要腦子裏還能動就不會甘心情願等著挨槍子,他心裏尋思著隻要手腳能動就用娘肚子裏帶來的天賦逃……

嘭!

車門被人一下拉開,伸進來一個黑乎乎的半截麻袋,噗嗤一下套住了他腦袋,好大一股子魚腥味。

啪!

差點被魚腥味熏暈的光宇哥突覺得腰眼上一麻,手腳頓時恢複了知覺,他身子一側坐了起來,準備伸手把頭上的麻袋拉下來,手臂徒然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別住往後一剪,喀嚓!又被加了一副銬子。

“小樣兒,還想用你那點歪門道呢?老實呆著。”徐青一巴掌拍在光宇哥腦門上,轉身對身後兩名等著上車便衣笑了笑道:“扣這貨腦門上的麻袋別弄下來,就讓他戴著,越久越好。”

兩名便衣相視一眼,滿臉疑惑的點了點頭,這小子也夠神的,一指頭戳下去前一刻還挺屍似的嫌疑人立馬就能動了,對於有真本事的人這兩位表現出了該有的尊重,就是車裏那股味兒太讓人鼻酸了。

麻袋是徐青臨時在酒店旁一個垃圾桶裏順的,不知道裝過什麽死魚爛蝦的,用這東西套住毒販子腦袋至少暫時不會作怪,等今天這事兒完了,就是紅軍上了井岡山,不與哥們有相幹。

人贓並獲,這檔子事兒告一段落。毒品害人害己,財富毀人不倦,一旦沾上了就是不歸路,南哥的下場也印證了那句江湖話,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江大局長要回東江市局一趟,兩人眉目傳情了一陣暫時分開,臨分別江思雨隱晦的留下了一張房卡和一疊鈔票,是東江假日酒店的房卡和他不久前抖風頭撂下的鈔票,這點意思不是傻笨兩蛋的結合體都能體會到,今晚指揮權交替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公安係統的人很快撤走,徐青才委婉的向薛老提出想單獨出去溜達,明天一早再去省委大院向老師辭行。

薛老自然能猜到這小子佳人有約,他留下了活玉瓊枝,同時也很開明的留下年輕人自由活動的空間,跟兒子一起驅車離開,喧鬧的東城漁香酒店門前再次恢複了寧靜,繁華都市夜闌靜,正是偷玉竊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