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美女都是騙子
直到羅江得到消息，副所長不顧一切地進行了超級戰士計劃，準備製造基因戰士，他又怎樣和何衛國策劃逃亡，而最後他雖然重新獲到了自由，但何衛國卻永遠留在了深山的岩洞中。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可舒已是淚流滿臉，但羅江仍是保持著一開始的淡然，把之後到小鎮的隱居，再到回到城市後的一係列經曆，都一一告訴了張可舒。或許對他來說，與其等她日後再來後悔，不如現在一刀斬斷，絕了她的念頭。
期間小小玩完碰碰車後本想過來，但被紅綾湊在耳邊說了幾句，才一步三回頭地隨著紅綾去玩其它的遊戲。
望著張可舒如雨後梨花，讓人一見心憐的俏臉，羅江心裏暗歎了一聲，遞過一塊紙巾，然後淡淡地說道：“可舒，你現在明白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而是一個誰也說不清楚是什麽，在死亡線上苦苦掙紮求存的基因變異後的怪物。所以我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歡去付出，因為我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回報。
因為接下來，我和現在的同伴要建立一個沒有迫害的變異人避難所，而這是一件看不到將來，同時充滿了危險和陰謀的事業，說是與全世界為敵也不為過，所以我不希望你留下來，因為我並沒有保護你的能力。”
說完之後，羅江也不去看張可舒的反應，抬起頭，把目光投向天邊的變幻不定的浮雲，似乎那就是他以後的人生。
張可舒垂著頭，默默地回想羅江說的每一件事，那是一個她以前從未接觸過，甚至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陌生而恐怖的世界，那裏充滿了陰謀、暴力、血腥，還有語言無法形容的匪夷所思。
過了好久，也許是幾分鍾，也有可能是十幾分鍾，張可舒終於有了決斷，抬起著，堅定地望著羅江，一字一頓地說道：“羅江，你剛才不是說我不了解你嗎，那麽現在我已經很清楚了。最重要的是，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你，所以我決定留下來，和你一起努力，共同建立一個變異人的天堂。”
“什麽？不行。”羅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張可舒瘋狂的念頭，他本以為自己已說得很清楚，張可舒應該也死心了，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一旦投入了感情，竟是這麽死心塌地。
“你能做的事，我為什麽就不行？”張可舒抬起頭，就象一個勇敢的鬥士般直視羅江包含了憤怒和驚異的目光，堅定地說道：“建立一個沒有迫害和痛苦的自由天堂，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麽你們可以，偏偏我就不行？”
迎著張可舒無畏無懼的雙眼，羅江胸中猛地升起一股怒火，但馬上又硬硬地壓了下去，冷冷地說道：“說了這麽多，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也不可能走到一起。”說完又惡狠狠地回了一句，“至於為什麽他們可以，是因為他們都是變異人類，而你不是，這麽說夠清楚了吧。”
張可舒似乎一點也在意羅江發怒，等他說完，反而露出一張迷人的笑臉，略帶興奮地說道：“這不是問題啊，你可以把我也變成變異人，就象小小，或者虎子那樣，到時我們不就能一起為建立變異人的避難所而努力了嗎？”
“我操，又是一個瘋子，居然還有想變成怪物的……媽的，怎麽我遇到的人好象就沒幾個正常？”羅江心裏暗暗罵一句，但表麵仍是壓著火氣勸道：“可舒，你要知道，基因變異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就算成功了，也有可能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羅江這句話未說完，張可舒已大聲打斷道：“我不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為了理想，我什麽也不怕。”
羅江冷冷地望著張可舒，麵部的肌肉一陣扭曲，顯得非常猙獰可怖，但少女一點也不怕，睜圓了烏黑幽深的雙眼，一步不對地與他展開對視。
“不行。”羅江由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接著又狠狠地擺了擺手，“我不管你怎麽想，但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把普通人變成怪物，不單不會做，而且無論是誰這麽做，隻要讓我知道，我就殺了他。”
張可舒眼中了神情飛快地黯淡下來，似乎在這麽一瞬間，已對未來的生活徹底絕了望，口上無意識地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你並不喜歡我，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可是……，你為什麽連一個機會也敢給我？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看著張可舒悲淒絕望的模樣，羅江也是一陣心痛，忍不住柔聲說道：“不，可舒，你是那麽善良，那麽美麗，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仙子一樣完美的女人，能和你做朋友，我一直都很高興，覺得很幸運，又怎麽會討厭你呢……”
羅江不未說完，張可舒已象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抓緊羅江的胳膊，滿臉希冀地問道：“這麽說，你是同意我留下來了……”
“不！”羅江絕情地搖了搖頭，“我們是好朋友，永遠都是，但正因為這樣，所以我絕不會讓你留下來陪我一起冒險。”
“哦，是嗎，原來還是不讓我留下。”張可舒緩緩地鬆開手，迷人的雙眼在這瞬間似乎失去了焦距。
看到張可舒失魂落魄的淒涼模樣，羅江正想出聲安慰，張可舒突然抬起頭，對羅江微微一笑，說道：“羅江，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了，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但你也絕對不會讓我留下來，對麽？”說著不等羅江回答，又接著說道：“那好吧，一會送小小回家我馬上就去車站，就不阻著你做大事了。”
見張可舒這個模樣，羅江心裏暗歎一聲，無奈地說道：“下午應該沒車吧，而且就算要走，也不差這一天半……”
張可舒擺擺手，冷冷地說道：“不了，這幾天打擾了你，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說著站起身，“既然決定要走，那有沒有直達車，甚至有沒有車都是一樣的，總之走了就行了。”
“就讓我陪小小好好玩一次吧，下次……，或許永遠也沒有下次見麵的時候了……”張可舒說著，大步走向了正在騎旋轉木馬的小小。
夜已深，但人未睡。
今天在遊樂場回來之後，張可舒象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和眾人一一道別，也任由羅江把她送到車站，然後送上開往小鎮附近城市的火車，但羅江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這個朋友，就象張可舒說的那樣，或許永遠也沒有下次見麵的時候了……
“嗬嗬，或許男人和女人在產生了感情之後，真的不能再做朋友……嗬嗬，誰知道，誰在乎呢……，操，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哄小小睡著之後，羅江又帶著啤酒獨自來到院子後麵的山坡上，這裏似乎已成為他心情苦惱時必到的地方。
“羅子，在想什麽呢？”聽著說話聲，羅江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虎子，便淡淡地應了一句：“沒什麽，心裏有點煩，就上來吹吹風。”
“嗬嗬，我也是，回到江寧，一時間竟不知道幹什麽好了。”虎子說著，來到羅江身邊坐下，隨手拿起一罐啤酒，兩人幹了一口，虎子才輕歎著說道：“羅子，你說我們真的能建成一個變異人的避難所嗎？”
“也許吧，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羅江也輕歎一聲，隨即淡然而堅定地說道：“但我們必需相信有這麽一天，因為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我們很容易就會迷失在其中。”
虎子望了望羅江，突然猛灌了一口啤酒，才苦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其實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害怕，很迷茫，但因為擁有了超人的力量，又有點野心和，我想如果不是清醒後就遇到你，我或許會加入小醜的勢力也奇怪，畢竟他說得也沒錯，變異人的確在各個方麵都比普通人強，沒理由要屈居在普通人之下。”
“嗬嗬，這很正常，我剛剛變異的時候比你慘多了，幸好最後還是挺了過來。”羅江點點頭，表示理解，喝了口啤酒才接著說：“至於變異人要爭取地位，這個我不反對，隻是不喜歡小醜這種犧牲他人達到目的的手段。嗬嗬，以變異人遠超普通人的能力，幾十年後真的由變異人統紿這個星球也不奇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避難所也可以關門了，或者，轉換目標，收留那些被變異人迫害的普通人也行，嗬嗬……”
羅江說到這裏，虎子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對，為避難所能早點關門幹杯。”
兩人大笑著，一口喝掉罐裏的啤酒，虎子又遞了一罐給羅江，語氣悠然地說道：“羅子，真懷念我們在學校的日子啊，多麽無憂無慮，那時我們大概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變異人吧，隻可惜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永遠也無法回頭了。”
羅江正想付和一句，突然想起虎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不由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這個家夥，差點還被人騙了過去，說吧，找我有什麽事？”不等虎子開口，又輕歎一聲，“如果是準備來安慰我的話，那就不用說了，可舒這件事我雖然做得決絕過份了一點，但為了她的安全，我必需這樣做。”
“不是的，不是為了這事。”虎子搖了搖頭，望著羅江，但連張了兩次嘴，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羅江也不著急，淡淡地說道：“說吧，經曆了這麽多，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其實他也猜到了一點，因為看虎子的樣子就知道，根本不會有什麽急事，應該是一些不方便說的秘密，再連想到虎子的身份和經曆，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果然，虎子輕歎了一聲，就慢慢地說道：“是關於葉芸的事。”說到這裏，虎子望了一眼羅江，見他沒有什麽表示，才接著說道：“聽到學校裏有一個既有才華，長得又英俊帥氣的男生在追求葉芸，兩人相處得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