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夢魘
呂天冷冷地望著小醜，突然輕笑道：“小醜，沒人告訴過你嗎？你就象一條喜歡在糞堆裏亂竄的屎蟲，偏偏又不知道在別人眼裏你是多惡心，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嗬嗬，形容得得不錯，很生動啊……”小醜輕笑著點點頭，突然身影一閃，重重一腳掃在呂天的左邊膝蓋上。
呂天本能地向後急閃，可惜疲憊的身體卻跟不上反應，而且先前的激戰消耗呂天太多的能量，撐起的護罩就象被大石砸中的雞蛋，起不到半點保護的作用。在一陣輕脆的骨折聲中，小醜麵帶微笑地對呂天說道：“說啊，繼續說下去啊，我正認真地聽著呢。”說著緩緩走到半跪在地上的呂天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上，緩緩地加大壓力。
呂天麵色馬上一片蒼白，豆大的汗珠在額上滾滾而落，卻死忍不叫出聲來。紅綾驚叫一聲，掩臉不忍心再看，雷虎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虎子怒喝一聲，撲了過去，但還未卻衝到小醜身邊，就被他象拍蒼蠅般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羅江雙眼一片血紅，似是要滴出血來，他和呂天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平日裏呂天也是冷冰冰的不怎麽喜歡和人說話交流，但一起經曆過幾次險死還生的戰鬥之後，羅江已經視呂天為之付出生命的兄弟，所以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看到呂天被小醜折辱。
“小醜，我操你他媽個沒屁眼的變態，有本事就衝老子來，如果今天你放了我，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羅江一邊大聲怒罵，一邊掙紮著想要和小醜拚命。
“該死的家夥，你就不知道自己很討人煩嗎？”小醜猛地冷哼一聲，張開右手對著羅江遙遙一抓，羅江馬上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捏在自己脖子，一口氣接不上來，叫罵的聲音嘎然而止。
“小子，你要明白，我雖然暫時不會殺你，但折磨一下你還是沒問題的。”小醜說著，右手虛提，卡在羅江脖子上的無形大手竟把他整個提起。
感覺不能呼吸，羅江本能地掙紮著想要拉開脖子上的束縛，可無論他怎麽努力也是途勞無功，滿是汙血的臉頰飛快地呈現出一種紫黑的顏色。
“嗬嗬，要死了嗎，不過能陪著這麽多兄弟一起死，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看來也不是那麽可怕，隻是以後就見不到爺爺了，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哦，還有小小那可憐的丫頭，長大了一定會是讓無數男人頭痛的妖精吧，可惜也看不到了……，對不起，哥哥沒用，以後再也不能照顧你了，你這麽懂事，一定不會怪哥哥吧……”
羅江意識漸漸模糊，但思想的速度卻比平常快了幾倍，無數往日經曆過的情景，不管是開心的還是憤怒的，象放電影一樣在腦中閃過……
“羅子，羅子……”虎子剛剛地上爬起，見狀馬上掙紮著走到羅江身邊，手忙腳亂地拉扯了幾下，卻不知道要如何解救。
看到羅江的掙紮越來越無力，就要被窒息而死，小醜才輕哼一聲，鬆開了右手，淡淡地說道：“希望你記住這次的教訓，當一個人沒有足夠的力量的時候，他連說話的權力也沒有。”
羅江半跪在地上，一連咳了幾聲才喘過氣，但馬上狂笑著說道：“放心吧，小醜，我會記住的，還會告訴所有人，你他媽的就是一條惡心的屎蟲。”
小醜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但轉眼又回複正常，笑道：“羅江，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想激怒我先對付你是吧？果然是兄弟情深啊。不過……嘿嘿，我就是不給你機會，偏要先折磨他們，你又能怎麽樣？”
小醜說著，按在呂天肩膀上的左手再次加大壓力，呂天的腰幹被壓得彎了彎，但馬上又挺得筆直，但麵色馬上變成一片駭人的青白，而跪在地上的膝蓋處，也開始緩緩地滲出紫黑的汙血。
“白發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種啊，比那隻混黑道的病貓強多了。”小醜說著，緩緩放鬆了下壓的力量，淡淡地說道：“你這樣的人殺掉太可惜了，不如加入我們，一起為變異人的未來戰鬥吧。”
失去了肩膀上的壓力，呂天再也跪不穩，身體搖晃了幾下，撐在地上喘息著說道：“如果加入就能殺死你，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小醜有些失落地搖搖頭，輕歎道：“這是你的條件嗎？那就沒辦法了……”正說著，小醜突然皺了皺眉，緩緩轉過身，冷冷地說道：“既然來了，就別偷偷摸摸的，都出來吧。”
“哈哈，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偷襲一下，想不到你這變態的家夥居然這麽**，一點機會也不給。”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一行人魚貫而入。
一行五人，領頭的正是山鬼，除了那個精神力控者之外，上次和羅江等交過手的幾個人都來了。五個人身上都有明顯經受過風沙吹襲的痕跡，神情也有些疲憊，但臉上都帶著掩蓋不住的興奮，一進入控製室，馬上呈半月形散開，緩緩向小醜迫了過去。
羅江和虎子驚喜地對望了一眼，再看雷虎等人，臉上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險死還生的笑意。
在小醜突然出現打傷虎子後，眾人麵對的形勢已是險惡得不能再險惡，所有的戰鬥力不是重傷就是體力消耗過度，隻能任由敵人宰割，現在峰回路轉，小醜最大的對頭山鬼及時出現，都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望著張揚地走進控製中心的山鬼一行，小醜雙眼不覺地眯了起來，露出一縷危險的精光，口中卻是若無其事地說道：“看來我還是大意了，竟然讓你們也跟了進來。”
山鬼隨意地掃了控製室一眼，對邊上的羅江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啊，又見麵了，上次太匆忙了，等我收拾完這變態的家夥，我們回頭再好好聊聊。”說完也不等羅江回答，又向小醜輕笑道：“也沒什麽，不過是掌握的信息多了一點，正好知道羅江要來這裏，而你又急匆匆地離開，於是就跟著追了過來，不過看來，我這次的運氣不錯。”
聽到山鬼對羅江的說話，再聽他這麽一說，小醜馬上就明白過來，皺著眉問道：“你們什麽時候聯合到一起了？”
“也沒多久，幾天而以。”山鬼得意地笑了笑，才接著說道：“說起來還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因為你上次挑起我們的誤會，我們到現在也未必認識。”
小醜也跟著笑了笑道：“是嗎，那你準備怎樣多謝我？”
山鬼嗬嗬地笑了兩場，突然指著小醜身後的王思邈說道：“先把他殺了怎麽樣？據我所知，他是你們集團三個最出色的生化研究學家之一吧，嗬嗬，我想這份見麵禮應該夠份量了吧。”
小醜沉默了兩秒，突然轉頭對陳濤叫道：“如果你還想見到那個女孩子，就給我保護好王思邈，否則會有什麽後果，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陳濤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什麽也不說，王思邈則偷偷地退後幾步，昏濁暗黃的眼珠一陣亂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山鬼卻大笑道：“哈哈，小醜，你一向不是很囂張的嗎，這次怎麽這麽快就開始交代後事了？”
小醜聽到山鬼張狂的說話，習慣性地半眯著雙眼，把眼內的凶光隱藏起來，淡淡地掃了隱隱形成包圍圈的山鬼和他的手下一眼，才冷冷地說道：“山鬼，這次算你棋高一著，不過沒有精神力控製者壓製我的空間異能，就憑你們幾個還奈何不了我吧。”
“是嗎？那總要試試才知道。”山鬼話聲剛落，他身邊的大牛已忍不住怒吼一聲：“小醜，過了老子這關再說大話不遲。”說著一拳破空，“咚”的一聲砸向小醜的腦袋。
大牛變異的是力量，隨便一拳打出力量也超過一千公斤，正麵對拚的話，就算有護體氣場的雷虎也拚不過，不過就算再強橫的力量，也要打到人才行。而小醜當然不會蠢到去和大牛硬拚，腳步一滑，人已來到大牛身側，五指如勾，閃著金屬的光芒，向大牛的腰側抓了過去。
大牛一拳擊空，馬上暴吼一聲，對小醜已閃電般抓到腰側的一爪視若無睹，扭身對著小醜又是“咚”的一拳擊出。
如果是單打獨鬥，大牛當然不敢用這樣的方法和小醜以攻對攻，那和找死沒什麽分別，但他還有同伴，在大牛一拳擊出之前，小刀已“嗖嗖嗖……”一連發出了四道風刃。
麵對鐵拳和風刃的左右夾擊，小醜猛地悶哼一聲，身體如鬼魅地閃了閃，已脫出大牛和小刀的攻擊範圍，但身形還未站穩，兩顆人頭大的熾熱火球又飛了過來。
山鬼一行人配合默契，而且對小醜也非常熟悉，每一下都攻擊在他必救之地，意圖非常明顯，就是用車輪戰還消耗小醜的體力，再伺機發動致命一擊。
眼見兩個火球就要撞到身上，小醜竟揚起下巴，不屑地無聲冷笑，兩手輕輕一引，那兩個火球便詭異地繞過他的身體，在身後一米多的地方相撞，炸出一團耀目的火光。
“哈哈，小醜，你的空間異能運用得更加出神入化了，再試試我的吞噬光霧吧。”話聲未落，山鬼已帶著淡黑色的光霧撲了過來。
對山鬼的吞噬光霧，小醜也是非常了解，冷笑一聲，雙掌在胸前一搓，雙手馬上閃過一陣金屬般的反光，接著腳下重重一頓，人已象箭一樣迎著山鬼的撲了出去。
山鬼卻不肯與小醜硬拚，一見對方撲來，馬上閃避遊鬥，利用淡黑的吞噬光霧纏住小醜，為同伴製造攻擊機會。
山鬼一行配合非常默契，明顯是來之前就商量過戰術，大牛、小刀，還有那兩個控火者分成兩波，一波進攻，另兩人則負責支援，總之就絕不讓小醜有喘息反擊的機會。
這個時候，羅江等人終於看到小醜的真正實力，在山鬼五人接近完美的分進合擊之下，小醜的身體就象一具沒有實體的幻影，在吞噬光霧、風刃、火球中任意穿梭，偶爾還能發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