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時代

第220章:破門而入

紅綾心裏最著急,第一個忍不住提議道:“要不,我們破門進去?”

虎子馬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大好吧,如果他們正在穿衣服呢?那不是尷尬死了?”

聽虎子這麽說,羅江也有些猶豫起來,但雷虎卻不管這麽多,猛地冷哼一聲,抓著鐵門上把手大力一擰,就把門鎖硬硬扮斷,然後“砰!”地一拳重重地打在鐵門上。

單薄的鐵皮承受不住雷虎的巨力,在中拳了地方凹陷下了一大片,整個鐵門都扭曲變形,當然,雷虎的目的也達到了。

張曉月的房內沒有開燈,隻有走廊中昏暗的燈光在房門被打開之後,從羅江幾個人身體的間隙中透入,為房內漆黑的空間帶了一點微弱的亮光。

房內一片漆黑,加上幾人都是由光明中進入黑暗,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房內的情況,隻是隱約看到床鋪的位置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

但在這個時候,其實不管看不看得清楚,幾人心裏都產生了懷疑和戒備,因為就算不論先前的拍門,等到雷虎暴力破門而入之後,裏麵的人還是沒有反應,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問題。

“大家小心點……”羅江話聲未落,第一個進入房門的雷虎已摸黑找到開關,“啪”的一聲房內便亮起了光明。

漆黑中突然亮起燈光,眾人都感到有一點不適應,但隨即跟在虎子身後進入房內的紅綾就“啊……”地尖叫一聲,紅著臉跑了出去。

亮起了燈光之後,狹窄的房間內一目了然,兩個渾身的男女正腿股交纏地昏睡在**,怪不得紅綾會尖叫著跑了出去。但仍留在房內的羅江幾個,卻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渾身,一身雪膚冰肌晶瑩耀目,臉上還帶著滿足和癡迷媚態的,當然就是房間的女主人張曉月。可壓在她身上的卻是一個肥胖男人,明顯不可能是紅綾口中高瘦文弱的施傑。

“我靠,這家夥是誰?”望著張曉月充滿**的,虎子忍不住滑動喉結,咽了一口口水。

“拉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雷虎說著,便伸手去拉壓在張曉月身上的肥胖男人,但他的眼睛卻盯著張曉月**的雪白肌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還是恨對方擋住了他的視線。

伸出的右手一接觸到肥胖男人的身體,雷虎就感覺不對,因為在正常情況下,生物的肌體受到外物的刺激後,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緊繃或收縮的反應,可這時手掌接觸到的身體實在是太鬆軟了,而且沒有一點彈性,仿佛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屍體。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而雷虎伸出的右手已按照先前收到的指令,把壓在張曉月身上的肥胖男人翻了過來。隨即,包括動手的雷虎在內,幾人都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打了一個激棱。

這個肥胖男人大家都認識,正是船上的廚子梁伯。但幾人吃驚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明明七孔流血,猝死當場,卻偏偏掛著滿足和幸福笑容的詭異模樣。

“啊……”

羅江幾人正在驚懼中猜測梁伯的死因,張曉月卻突然清醒了過來,先是呆呆地望著躺在自己身旁的梁伯的屍體,然後猛地由**彈起,發出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

幾人都猛地吃了一驚,雷虎隨即悶哼一聲,眼中爆出一道淩厲的寒光,望著張曉月冷冷地喝道:“你他媽的給我住口……”

似乎直到聽見雷虎的暴喝聲,張曉月才發現羅江等人的存在,眼神一陣迷茫,但隨即又張開小嘴大聲尖叫道:“啊……,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我操!”雷虎眼內凶光一閃,猛地的甩右臂,“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張曉月的臉頰上,“賤人,我叫你他媽的住口,沒聽清楚嗎?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本能地撫摸著火辣辣作痛的臉頰,張曉月仿佛在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先是驚惶不安地望了房內的幾人一眼,然後手足無措地拉起**的被單,掩蓋住的身體,才顫抖著問道:“你們,你們怎麽進來我的房間?”

“哼!”雷虎低哼一聲,才冷冷地說道:“這個就要問你才知道。”

“我?我知道什麽?”張曉月迷茫地反問了一句。說話間,遊移不定的目光終於順著雷虎暗示落到身邊七孔流血,卻掛著詭異笑容的屍體上。

張曉月先是一愣,隨即就象看到一條毒蛇正盤踞在身邊,“啊!”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然後拚命蜷縮著身體,企圖盡量離梁伯的屍體遠一點。

“哼!”

雷虎卻對張曉月的驚懼惶恐視而不見,猛地冷哼一聲,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才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追問道:“梁伯為什麽會死在你的房間裏?是不是你殺了他?”

“啊,不……”張曉月正在盡力蜷縮閃避的身體猛地一僵,過了片刻,才抬著淚跡斑斑的俏臉望著雷虎,喃喃地說道:“不,我沒有殺他,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死在我的房間裏……”

雷虎忍不住皺了皺眉,和羅江對望了一眼,才麵無表情地冷冷追問道:“你不知道?這可是你的房間,沒有你的允許,梁伯怎麽能進來?現在他人死在你的房間裏,你居然說什麽也不知道?”

雷虎說完,張曉月的身體的再次僵直了幾秒,然後緩緩地伸出雙手,拚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連蓋在身上的被單滑落了也不知道,失魂落魄地說道:“不,我沒殺人……,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麽進了我們房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張曉月的意識似乎再次陷入了迷亂,但雷虎卻仿佛是天生的鐵石心腸,似乎眼前的女人隻是為了搏得別人的憐憫而在做著愚蠢表演,不屑地冷笑一聲,繼續逼問道:“好一句不知道,難道你真的以為這麽說,我們就會相信你,或者就拿你沒辦法了?這世界上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雷老大,有什麽等她穿上衣服再問吧……”站在房外的紅綾終於看不過眼了,忍不住出聲打斷雷虎的逼供。

冷冷地轉身望著紅綾,雷虎不屑地說道:“哼,難道你真的相信她說的話?不知道?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的房間裏,她居然說什麽也不知道?”

紅綾一怔,正想繼續分辯,羅江卻已搶先拍了拍雷虎的肩膀,淡淡地說道:“算了,雷老大,我看她的樣子也不象是裝出來的,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這事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影響,就讓她先穿上衣服再問吧。”

雷虎回頭望了羅江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虎子,見兩人臉上都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忍不住冷哼一聲,不滿地罵了一句:“什麽叫不象裝出來的?什麽叫對我們沒有影響?媽的,老子隻知道你們這叫婦人之仁,再這樣下去,你們遲早會自己把自己害死。”

說完,雷虎猛地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羅江和虎子對望了一眼,輕輕歎息一聲,也跟著走了出來,紅綾望著怒氣衝衝的雷虎,張了張小嘴,但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走進這了房內。

羅江來到雷虎身邊,掏出一根遞了過去,然後輕笑著說道:“老雷,別激動嘛,這個女人也怪可憐的了,先是死了個情人,現在又在自己的房間裏發現了屍體,而且她說不知道,難道我們還真的動手逼供嗎?”

“動手就動手,有什麽大不了的。”雷虎狠狠地瞪了羅江一眼,才接過他遞來的香煙,點燃吸了口氣,才接著說道:“羅江,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我發火不是因為那女人不肯說,而是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羅江嗬嗬地笑了一聲,也點了支煙,才淡淡地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改變不了,也不想刻意去改變太多。”

雷虎鐵青著臉,冷冷地望著一臉風輕雲淡的羅江,好半晌才悶哼一聲,狠狠地說道:“你不想改變,但現實卻會逼著你去改變,兄弟一場,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這個付出太大的代價。”

“嗬嗬,也許吧。”羅江搖了搖頭,正想說下去,卻看到船長七叔正帶著黑鯊和幾個船員向這邊飛快地跑來。

看到被雷虎一拳打成廢鐵的房門,匆匆趕來的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船長七叔目光冰冷地在羅江幾個臉上掃了一遍,才向雷虎問道:“你們為什麽要砸門?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雷虎心情不好,隻是望了七叔一眼,卻不回答,羅江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唯有主動接過話題,淡淡地說道:“船長,這件事說起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所以在我開始說之前,希望你們能先有個心理準備。”

羅江說完,黑鯊馬上不滿地叫道:“靠,神神秘秘的,有話就快說。”

船長七叔卻皺了皺眉,對黑鯊擺擺手,才望著一臉平靜的羅江緩緩地開口說道:“你這麽說,肯定有原因,不過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所以請你說下去吧。”

自嘲地笑了笑,羅江才帶著無奈地說道:“除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大約半個小時前,我們的同伴紅綾在甲板上吹風的時候,發現有一個長得很象施傑的人走進了張曉月的房間,然後他們就開始在房間裏親熱。

紅綾是女孩子,心裏雖然懷疑,可也不好意思去敲門,就回來告訴我們。可我們趕過來後,叫門卻沒人應,結果雷老大一時心急,就砸開了房門。但我們進了房間之後,卻沒有看到那個長得很象施傑的人,反而在房裏發現了廚師梁伯的屍體,當時他和張曉月都是全身地躺在**……”

羅江說到這裏的時候,船長七叔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地驚叫道:“你說什麽?梁伯死在張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