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不稱職
輕輕地在小小的眼臉上吻了一下。轉頭對張可舒說道：“小小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了，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親眼看到她醒過來，再聽她叫我一聲羅江哥哥。在離開鎮子的時候，我對自己發過誓的，無論怎麽樣都要照顧好小小。嗬嗬，事實證明，我是世界上最不稱職的哥哥。要是有一天我有什麽事，我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小小。不管怎麽樣都不能放棄希望，我相信，小小一定會醒過來的。”
張可舒不由分說，捂住了羅江的嘴巴。從張可舒的手臂上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鑽入了羅江的鼻孔中……羅江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狼狽的樣子別提多尷尬了。
張可舒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到了羅江懷裏，掌心分外強烈地感受到羅江嘴唇的溫度和他呼出的溫暖的氣流……張可舒俏麵一紅，急忙坐到一旁。
倆人都覺得十分尷尬，還是羅江首先打破沉默。他訕笑道：“你用得什麽牌子的香水，我介紹紅綾也用用。虎子那家夥……”
“你心裏從來裝得都是你的兄弟，你的理想。你什麽時候想過你自己呢？”張可舒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道：“你想過以後嗎？你想過等你的理想實現以後要過什麽樣的生活嗎？我……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位置。”
張可舒的笑容漸漸有些苦澀起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把我當成你的兄弟多過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一個喜歡你的女人。我知道你很累，你在為你的理想努力，你需要為你的兄弟負責。可我隻是個女人，那些理想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希望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過平淡的生活……
我知道這太奢侈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在這時候逼你。可是我真得好害怕，我說過，就算你不是我的愛人。可是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每次你和雷大哥他們出去的時候，我就好擔心，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承諾，也不用對我負責。可是你親口對小小承諾過的。你覺得小小醒來的時候，他最最喜歡的羅江哥哥戰死了，他還能高興得起來嗎？我們對小小再好，始終代替不了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已經把你當成了她最親的親人。就像他的爸爸媽媽那樣的親人……”
說著說著，張可舒激動得難以自已，好幾次都快要說不下去了。羅江手足無措地望著她，心裏翻江倒海般地起伏著，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現在沒辦法給張可舒一個承諾。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對張可舒的感情，兄妹情分遠遠多過了男女之間的感情。潛移默化中，張可舒和小小虎子一樣，都成了他不可或缺的親人，但是，他對張可舒的感情和對雅絲的感情完全是兩碼事。要他親口承認愛上張可舒，在他看來，無疑是對在另一個世界默默為他祈禱的雅絲的傷害與背叛。
當然，他同樣不願意傷害張可舒，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羅江訥訥地說道：“可舒，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是不會那麽容易就死掉的……給我點時間，好嗎。等這些事情都解決了，我……”
“你看你。”張可舒噗嗤一笑，打斷他道：“緊張得滿頭大汗。我逗你的，傻瓜。隻要你能好好活著比什麽都好，追我的人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哪，等小小醒來了我就找個可靠的男人嫁掉。不管我和什麽人結婚，以後都讓你當他的幹爹，我都把他的小名想好了，就叫……江江。”
張可舒悄悄地抹掉眼角的淚水。強打笑臉，將羅江向門外推：“大忙人，這裏有我就可以啦。你忙你的去吧。看好你的小命，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幹爹……”
羅江被張可舒半硬推出門外，房門砰地一下被張可舒用力地關上了。羅江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空洞，點了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了起來。一根煙還沒抽完，就聽到門後傳來一陣壓抑的低泣聲……
想到張可舒對自己的種種好處，羅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算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難題吧……大不了以後去阿拉伯，聽說那裏的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我娶兩個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次日一大早，羅江便聯絡了霍爾金娜。見到霍爾金娜的時候，羅江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霍爾金娜那頭瀑布般的金色長發似乎失去了光澤，冷豔之極的麵孔也顯得說不出的憔悴。看到羅江進門，霍爾金娜也沒起身，半躺在沙發上，很疲倦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自己隨便。
羅江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道：“你沒事吧？神龍教又給你找麻煩了？”
霍爾金娜答非所問地說道：“小小怎麽樣了？”
“還不錯，有可舒這個超級護士照顧她，我就可以放手做其他事情了。”
霍爾金娜難得露出苦澀的笑容：“有時候真得很羨慕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是一種很難得幸福吧。”
羅江愕然地望著霍爾金娜，霍爾金娜可以說是女強人中的女強人。像現在的這樣的狀態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羅江意識到潛龍幫恐怕出了大事情。當下也管不了方不方便，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幫了我們那麽多。也該到了我們回報你的時候了！”
看霍爾金娜沒有開口的打算。羅江冷不丁起身，截口道：“既然你這麽固執，那我也隻好更固執了。我代表羅幫宣布，從今天起，我們絕不接受你任何形式的幫助。”
“你現在也是大名鼎鼎的羅幫幫主。”霍爾金娜用略帶責備的目光注視著羅江，道：“怎麽說話還是這麽不穩重，就和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羅江驀地一驚，回想方才見到霍爾金娜第一眼時的難過的感覺。他得出一個結論：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除了相互利用的關係外。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霍爾金娜當作姐姐看待了……
確定了這一點，羅江索性大大方方地坐下去。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無賴表情，看得霍爾金娜苦笑不已。她自然明白羅江要是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拽不走。猶豫了一下後將煩惱的原因說了出來。
這段時間霍爾金娜可謂十分不順當。先是有神龍教自殺式的瘋狂攻擊，雖然和神龍教簽訂了停戰協議。可是她也受了重傷。隻不過她的個性強硬，這種關鍵時刻也不容她懈怠。
硬是打起精神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要是光是神龍教的麻煩也就罷了，依霍爾金娜的個性，怎麽樣也能挺過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潛龍幫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又打出了反對她的旗號。發動了不少有話語權的幫眾，要求霍爾金娜下台。
繞是霍爾金娜性子剛強，但是看到自己為之付出全部心血的潛龍幫在外患剛過的關頭就開始排斥她。不由得心力交瘁，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羅江將那兩名長老罵了個狗血淋頭。其中他即興發明的一些頗有創新意識的幽默罵詞聽得霍爾金娜緊皺的眉頭也逐漸地舒展開來，莞爾不止。
看霍爾金娜情緒好了不少，羅江將這次丹特裏之行簡短地說了一遍。來之前他原本打算暗照雷虎的建議，盡量對霍爾金娜隱瞞關鍵內容，隻透露一部分無關痛癢的東西。現在他自然而然地改變了主意。將經過對霍爾金娜和盤托出。
霍爾金娜挺直身體，手指不停地敲打著膝蓋。和霍爾金娜接觸這麽久，羅江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她的習慣。隻有在十分緊張或是麵臨重要抉擇的關口，霍爾金娜才會做出這樣的小動作。
羅江笑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恢複力量。我們華夏國要是少了你這員猛將，那就隻有被洋鬼子狠k的份了。”
霍爾金娜也笑了起來：“你好像忘了一個事實。我也不是華夏人，算起來也是你嘴裏的洋鬼子吧。”
羅江嘿嘿一笑道：“我可沒把你當外人，嗯……就算你是洋鬼子，也是咱們華夏的洋鬼子，絕不能便宜了那些真正的洋鬼子。”
霍爾金娜狠狠地瞪了羅江一眼，他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有很曖昧的歧義。索性給霍爾金娜來個裝傻到底，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嗬嗬地傻笑起來。
笑了一陣，羅江臉色一冷，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顧忌影響，不方便自己出手，我替你幹掉那兩個老頭好了。”
霍爾金娜一愣。以他對羅江的了解，羅江絕對不是動不動就把殺戮掛在嘴邊的人。就連冒犯他的人，如果沒有必死的理由，他也會盡可能給別人留條生路。像這樣對不認識的人直接宣判死刑，可以說大大違背了羅江的性格。
很快，羅江麵色便恢複如常，他攤開手，撇了撇嘴道：“這都是你和雷老大的功勞，我以前的確太心軟了。我雖然不喜歡殺人，可是哪個王八蛋要是敢傷害我在乎的人，就算殺上萬兒八千我也不會心軟。”
霍爾金娜盡量不讓自己露出感動的神態。感慨道：“你真得變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隻不過是一個不出眾的毛頭小子。現在越來越像梟雄了……那兩個人你看著辦好了。不過這半個月最好先別下手。幫裏這段時間人心很動蕩，我擔心現在幹掉他們會引起不必要的**。等我找個機會向幫主建議，把他們吊到國外分布你再下手。沒辦法，他們都是潛龍幫的老資格了。連我這個副幫主都沒辦法直接調遣他們。”
羅江把從薩蒙多的甲骨板上記下的符號畫下來交給霍爾金娜，回到住處取了黃金法杖，直奔丹特裏森林。
這次看到羅江現身，薩蒙多倒是沒有過多的驚愕。他已經將羅江看作了尊神的化身，尊神要是按照常理行事，那才真叫奇怪呢！羅江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