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駕到萬萬歲

第1章 敲來一筆橫財

鳳寒國。

丞相君府。

烏雲籠罩著整個丞相府,不時有轟隆轟隆的聲音,這天色怕是要下一場大雨。

而屋簷下君德澤雙拳緊握,眉頭深鎖,不時的往緊閉的屋門查看,麵目緊張。

“老爺您還在考慮什麽,難道您忘記了前些日子上相府的那個得道高僧?高僧可曾再三警告夫人生的是個孽障啊,會連害我們相府的,不能留!”

君德澤麵色深沉,緘默不語。

側房西門蓮拉扯著君德澤衣袖,滿是焦著,“老爺,妾身也是為相府著想。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可不能讓這孩子毀了整個相府啊!”

君德澤渾身一震。

是啊,這百年的基業可不能毀在他的手上,不然死後有何顏麵對列祖列宗。

那高僧連他夫人臨盆之日都算的清清楚楚,讓他不得不在意。

可是這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讓他怎麽舍得。

在他舉棋不定之時,房內傳來孩童的哇哇大叫聲。

“生了,生了!是個小姐,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小姐!”

君德澤緊繃的臉稍稍鬆懈,是個女娃應該以後翻不起大浪吧,或許是那高僧算錯了。

赫然,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記驚雷轟隆徹天響起,一道閃光直劈向丞相府。

院子裏的一顆老樹劈中,直直倒地,煙硝四起。

君德澤呆滯,這顆百年老樹可是一直在傳承著他們丞相府啊,如今卻在這時,偏偏是在這個時刻……

西門蓮急急焦扯高聲吼叫,“相爺,您還沒有看見嗎,連天都容不下這個孩子。您若不忍心那一切就由妾身來承受,為了相府妾身願犧牲一切!”

君德澤眼見那顆百年老樹倒地,目光呆滯,許久之後,他捂著眉心,手揮了揮,很是無力,“隨你去吧,留一條生路。”

“是的,相爺,妾身馬上去辦。”西門蓮目露精光,眼底流露些許得意。

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君德澤腳下一軟,扶著粗壯紅柱,悲痛萬分。

孩子,莫要怪爹,怨爹,這百年的基業千萬不能悔於他手啊!

西門蓮一腳踹開了產房的門,從穩婆手中奪走剛出生的嬰兒,“姐姐,要怪就怪你生出這麽個孽種吧,帶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花千顏痛哭呐喊乞求著西門蓮,從床榻上撲嗵掉在地上,仍然痛苦的爬行著要追趕那被帶走的嬰兒。

親眼見著孩子被帶走,她痛哭流涕。她的身體向來纖弱,一時受不了衝擊當場昏倒在地。

屋外大雨磅駝,雨傾盆而下,雨滴像冰雹子逐個劈裏啪啦的打在屋瓦上,電閃雷鳴的聲音甚是恐怖。

雷聲巨大的聲響中,嬰兒的哭叫聲也極是響亮。

“二夫人,這嬰兒要怎麽辦?”

西門蓮轉過臉瞧了瞧侍衛懷裏抱著的哭聲不止的嬰兒,可奇特的是,西門蓮看她之時,本痛哭叫喊的嬰兒竟然停止了哭音,睜著水汪汪的眸直直的盯著她。

這個眼神像是在瞪著她,懷有恨意的憎恨。

西門蓮眨了眨眼,再次看向嬰兒,嬰兒此刻又開始哭了起來。

“把她丟在雨中,自生自滅!”

她這也算是留她一條生路,隻是這剛出生的嬰兒在雨中落上一天大雨,會有命存活?

侍衛領命將嬰兒帶到偏僻的地方,將嬰兒丟在大街上,嘴裏念念有辭,“怪就怪出

生在相府,偏偏還是嫡女。下輩子投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再好好渡過一生吧。”

冰雹子大的雨打在繈褓中的嬰兒上,忽的繈褓的嬰兒動了,她翻了過身一步步的往前艱難的爬行著。

如果那侍衛折返回來定大吃一驚,這剛出生的嬰兒怎就會爬行了!

繈褓裏的嬰兒一點點的爬行著,可奈手腳太短,爬了半天還是在那個位置。

磅砣的大雨不斷的落在嬰兒身上,嬰兒漸漸沒了力氣,行動越來越艱難,嬰呼吸漸漸困難,這時嬰兒的眼前卻出現了一雙鞋。

白色長靴,即使在大雨步行過,那雙白色長靴依舊幹淨如初,幹淨亮麗,讓人不忍遺忘。

十九年後。

丞相府門頭外高掛一排紅燈籠,門前貼著一雙大大的囍字,鞭炮聲不斷,一派喜慶。

門外站著一深袍長衫,表情深沉的中年男人,身形筆挺,眉宇間帶著或深或淺的笑意。

“君丞相,賀喜賀喜。”尚書賀施雙手作輯,扯著嘴笑,皮笑肉不笑,目光沉澱的望著他,一旁仆人奉上賀禮。

君德澤回以一禮,輕笑,“多謝多謝,多謝賀尚書百忙之中抽空來參與小女婚事。”

“哪裏,哪裏,丞相二千金和當朝九王爺成婚,哪有不來之理。必竟這娃娃親也淺擱了有十餘年。”那‘二千金’咬字音拖重。

君德澤官場態的麵孔上有些僵硬,眸裏閃過一絲複雜。

賀施眸子閃過些許得意,婉惜道,“若當年大千金沒有遺失的話,這門婚事理應是他們的,必竟這是皇上親自定下的娃娃親。可惜啊可惜。”

望著君德澤崩塌陰沉的臉色,他心情瞬間愉悅了。

丞相府遺失的大千金是君德澤心中的痛。

一出生就被人擄走,一擄就是十九年,恐怕早已死了吧。

君德澤扯了扯嘴唇,“裏麵的宴席也快要開始了,賀尚書裏邊請,來福,領路!”

來福連忙領著賀施帶入丞相府,賀施麵上春光得意,而君成輝袖袍下的雙拳緊握,麵色越發沉著。

“老爺,賀尚書這些年越發囂張起來了,恐怕有所不妙。”管家張全站於他向後低聲道,麵色堪憂。

“雜魚而已,猖狂不了幾日了。”

賀施不就仗著他的妹妹是皇上身邊的寵妃,就敢在他麵前擺起架子,當他這個一國之相是擺設!

隻要今日明玉和九王爺成了親,看那賀施還如何敢在他麵前得瑟!

賀施邁進丞相府沒幾步就頓住了腳步,輕飄飄的對著前方領路的來福道,“你下去吧,本尚書自行走去。”

“這……”來福麵色為難。

“本尚書還會在丞相府會做賊不成!”賀施拉長了臉,聲音冷了下來。

來福身體一抖,連忙低頭,“奴才這就退下。”來福顫巍巍的急忙大步離開,唯恐賀尚書發脾氣。

賀施見來福走遠,心思一動,神色略帶緊張的左右環顧張望,而後使了個眼色給仆人。

仆人會意,走至角落牆壁敲擊了三聲,不久後,牆壁的另一邊回了兩聲,很有節奏感。

仆人剛想再敲擊牆壁回應,這時耳邊帶起了一陣輕風,隨後肩上一重。

“喂,在這呢。”

“啊!”仆人失驚一叫,慣性後退,一屁股栽倒在地。

“你叫什麽叫,我又不是死人!”

麵前將麻布粗衣穿的極為奇特的女子正睜著活脫脫的

大眼眸大驚小怪的望著她。

這她一身衣裳說不出的怪異,五顏六色的粗布條穿於一身,像是乞丐,又有種特別的奇異感,看著挺舒服。

女子注意到仆人的目光,得意的擺了擺衣衫,“怎麽樣好看吧!”

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好不容易出來了,得給自己弄件好看點的衣衫。

“你叫何叫,是想將人都叫過來嗎!”賀施快步的走過來,低吼訓斥著坐在地上的仆人!

仆人顫巍巍的跪直的身體,連連闔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賀施憤恨的瞪了仆人一眼,“人呢,進來了沒!”

仆人抬起眼看著一旁被賀施當空氣的女子。

“就是我,我就是你雇來的傭兵。”無歡笑容可掬的向前邁了一步。

“你?”賀施鄙夷的將她上下打量了遍,冷哼,“浮虛宮若不想接本尚書這生意,也不必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丫頭來搪塞我。”

拿這麽個弱身板的廢物就想隨隨便便打發了他,看他跟浮虛宮有完沒完!

賀施嫌惡的揮揮手,轉過身,涼涼的道,“你回去吧,回去告訴浮虛宮的人,本尚書定會找他們的!”

就這丫頭,恐怕就是浮虛宮派來送死的!

“是嗎,尚書確定不做這筆生意了?”無歡身影出現在賀施的麵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他。

賀施驚然一愣,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無歡驚的他不自覺往後退了步,驚愣的回過頭看了看她剛剛站的地方。

怎麽會,他都沒有看清她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麵前的!

無歡看著驚愣的賀施,揚起燦爛一笑,“若不做這筆生意,按浮虛宮規定,這訂金是不能退還於你的,那麽,本姑娘就輕輕鬆鬆的小賺了一筆,不錯。”

“接!你必須得做這筆生意!”賀施緩過了神,連忙命令道,“你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丞相府的二千金和九王爺成親,不管用盡任何辦法都一定要搗亂這樁婚事!事成之後,我將付你剩下的銀子。”

無歡懶懶的伸了伸腰身,感息,“哎,怎麽辦,剛剛才被退了生意,現在本姑娘不太願意接你這樁生意了,這可如何是好,要不,尚書您另找他人吧,反正本姑娘也就是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丫頭。”

賀施老臉僵了僵,望著懶懶的玩著手指的無歡,他怎麽會知道這丫頭原來如此深不可測。

“剛是本尚書不是,沒有識出你的真本事,還請見諒。”賀施正而八經的對她道歉,然而無歡卻不為所動,懶懶的扣著指甲,玩著衣服的布條。

賀施目光一暗,沉思了好一會,才道,“事成之後,我給你雙倍的銀子如何!”

無歡掀了掀眼簾,興趣缺缺的模樣,“傭兵嘛很好找的,現在再找個也來的及,本姑娘就在這賞賞花,看看草好了。”

“三倍!不能再多了!”賀施臉一黑,斷然喝道。

無歡頓時笑臉如花,“得咧!賀尚書您放心,浮虛宮名聲在外,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無歡說罷高興邁走,賀施的臉黑如炭,三倍!

他得搜刮多少油水才能賺回這些銀子!

這時,本該早已經走遠的無歡折了回來,素白纖手舉出三指,笑的狡黠,“賀尚書,別忘了事成之後三倍訂金哦!”

第一筆生意就可以賺這麽多,她發財了!

賺到這筆銀子後,她一定得在師傅麵前好好顯擺一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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