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水嫩:皇叔不可以

正文_第396章 先皇遺詔,一切,塵埃落定!

涼七七神色悵然的蹙眉,心中不禁感慨……

很早之前她便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如今秘密被撕裂之後,不想卻如此沉重,讓人幾欲窒息!

先皇遭遇背叛,又被人刻意誤導,被借刀殺人毀了凰氏一族!

她的母親,七皇叔的母親,都死在那一場別人設計好的圈套之中,如今想來當真是啼笑皆非……

一夕之間,血流成河,想來也是畢生之痛!

即便時隔十六年,她依然能看到凰子姝眼底的傷痛,當日火海中那一眼,怕是傷了她一輩子!

她的父親,原來是大夏第一神將,霍卿。

涼妃……

涼七七微瀲眸,掩去了眼中的諷刺。

愛與恨,隻在一念之間!

她那麽傾慕自己的父親,怎麽會喜歡娘親,怎麽會喜歡娘親的女兒……

恨了自己十六年,卻突然一改態度,全心全意代之?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

為什麽涼妃看她的眼神總帶著一抹縹緲之感,讓她捉摸不透。

為什麽當日七皇叔會問一句,你覺得涼妃待你極好?

為什麽涼妃曾看著她無故落淚,看到她活著回來既慶幸又複雜!

那樣愛恨交織的情緒,每次看著她都好像看到情敵的崩潰,卻又念在霍卿的麵子上對她好的掙紮……

這樣的女子,好可怕!

若說帝頃夏是練了邪功導致行為失控,那麽涼妃,便是從精神上分裂了……

她深吸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輕闔雙目,纖腰被人不著痕跡的擁入懷中。

她微仰頭,耳邊是七皇叔那溫熱的呼吸聲,綿長有力。

那一刻,所有的疲憊不安,好像都在逐漸煙消雲散。

她衝七皇叔微微一笑,然後推開了他的手,上前輕輕擁住凰子姝纖弱的肩膀。

“娘親,我相信父親他沒有辜負您,他一定不知道當年被困在鳳棲宮的人就是您!”

“娘親,您已經在痛苦中掙紮了這麽多年,七七不要您再痛苦!”

“娘親,從今往後,讓七七來照顧您……”

不是

涼七七盲目自信,神璽大祭司何許人也,先皇何許人也?

能得神璽大祭司認可,能成為先皇手下第一心腹,她父親的人品自然是舉世無雙!

那樣的男子,不會狠心看著自己的妻子葬身火海,即便背負皇命!

時隔多年,霍卿當日冰冷堅毅的眼眸卻依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漸漸成為凰子姝的心魔。

可直至今日,她的女兒但聽她隻言片語,便能輕易斷言一切……

難道,這就是旁觀者清嗎?

凰子姝無聲輕笑,無力的點了點頭。

涼七七卻忽然蹙眉,下意識的看向七皇叔。

“當初先皇下令殺了他們,那……表哥呢?”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凰子姝將獨屬於帝頃夏的那段回憶給掐掉了……

凰子姝眉色微動,沒有說話。

七皇叔不動聲色的抿唇,輕聲道:“皇兄,是父皇的血脈,當年邪王故意在父皇麵前扭曲事實,引得父皇龍顏大怒一時糊塗……”

頓了頓,他微歎氣。

“後來,左相再次暗中細查,終於查明真相還皇兄清白……”

帝頃夏是先皇的大皇子,母親更是凰氏一族的嫡長女,是以一出生便被冊立為一國太子!

先皇仁義,更注重對帝頃夏的栽培,傾盡畢生心血悉心教導!

對於帝頃夏,先皇賦予了所有的寵愛和期望!

帝頃夏也沒有令先皇失望,天資聰穎,秉性純良!

身為太子,他胸有乾坤,勤勉兢業。

身為兒子,他至純至孝,仁義無雙。

身為長兄,他自身作則,和藹可親。

他帝頃夏,當真是無可挑剔,俊美無雙!

凰子黎與邪王的事情敗露後,先皇痛徹心扉,若不是顧念著帝頃夏,早將其殺之而後快……

即便當日被邪王愚弄,先皇都沒有要賜死帝頃夏的念頭!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左相查明真相,先皇更是慶幸自己沒有一錯再錯,盛怒之下賜死帝頃夏!

後來,先皇下令抹去了關於那一夜所有的痕跡!

皇後與邪王一夜暴斃,而

帝頃夏,依然是風華無雙的太子殿下!

隻是自那之後,先皇的身子每況愈下,大不如前。

先皇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便私自傳召左相,立下遺詔!

左相身為墨家族長,世代效忠皇室,不偏向任何一派!

當時,先皇對自己一時衝動屠了凰氏一族很是愧疚,一心想要補償。

後來,先皇又單獨傳召了三皇子帝傲絕,囑咐他要盡心輔佐帝頃夏!

凰子黎的事情,先皇雖然壓了下去,但朝中依然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帝傲絕年少時也曾上過戰場,前次動亂之時護駕更是手握兵權,若他能堅定不移的支持帝頃夏,再有左相在旁盡心輔佐,帝頃夏必能穩定朝綱!

先皇仁義,看事情卻很通透,隱約覺得帝傲絕有不臣之心。

所以,他便告誡帝頃夏常懷警惕之心,登基之後一定要找機會削了他手中的兵權!

做完這一切後,先皇更是為年幼的七皇叔做足了準備。

萬事俱備,卻獨獨小看了帝傲絕的狼子野心!

先皇還未駕崩,帝傲絕便先下手為強!

弑父弑君,篡改聖旨,連同帝頃夏一並除去!

並營造出先皇病危的假象,控製皇宮,瞞天過海……

那一日,左相乍聽得先皇病危的消息,便知大事不妙!

他手持遺詔,一路上風風火火的衝向皇宮,卻依舊晚了一步!

先皇已死,帝頃夏被一並賜死,為先皇殉葬!

左相驚愕過後,隻覺大勢已去……

即便懷中有先皇親筆所書的遺詔,但那繼承皇位的人,已經死了!

為免朝廷動亂,左相幾經思索隻能三緘其口!

此後,新皇登基,一切塵埃落定!

左相隻能將此事埋進腹中,任其腐爛……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七皇叔眸色暗淡,似乎是想起先皇垂死之際的淒慘,心中難過。

涼七七微搖了搖頭,不禁唏噓:“我現在終於明白,左相當日何以會反對墨曦池入宮為後,一個能親手殺了自己父親和兄長的人,又豈會是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