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30 情人與愛人的區別

30 情人與愛人的區別

坦然/著

王老五送完陳銘川夫婦回到家裏,母親給他說,最近來找他的電話象瘋了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打來。王老五笑著回答說自己的電話壞了,所以他們都打家裏來。

“可有個姑娘,從電話中的聲音判斷,應該很漂亮的,那聲音很好聽,而且很有禮貌。快給媽說說,是不是你最近找的新女朋友啊?”母親說的是司馬文晴,王老五一聽就知道是誰。

“媽,要是有很多女孩子打電話找我的話,你不是要高興得又唱又跳了。沒你想的那麽好,也就是一些公司的事情。”王老五和母親坐在沙發上,拉起母親的手接著說:“對不起,媽,這周沒能陪你和爸出去玩。還想去哪裏嗎?我們現在就出發。”

“這周算了,給你打電話的人,我都記錄在那個本子上,你看看,可別耽誤了大事。”母親很細心,她怕在打來電話的人中,有要緊的事情,所以一個不漏的記下名字和對方電話號碼。

“哦,謝謝媽。真的不出去了嗎?”王老五拿起本子看,沒忘記再確認一下母親還出不出去玩的事。

“午飯後我和你爸到海邊釣魚,你也別出去了,在家好好的睡個覺,看你疲倦的樣子,是不是公司出了問題哪?”母親心疼的看著兒子問。

“都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你還是關心關心我娶媳婦的事吧。”王老五是想用這話試探母親對寒冰的態度有沒有轉變。

“我天天都在關心,可我關心有什麽用,你要盡快的重新找個人,別再想著寒冰了,啊!”母親說完站起來朝廚房走去:“中午想吃點什麽?”母親問王老五。

“隨便,隻要媽做的,我都喜歡。”王老五回答著走上樓去。

司馬文晴下午要去廣州,上午和新來的酒店總經理把工作交代完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給寒冰打了電話,給她說自己要去廣州,要她經常回家,看看她爸爸。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拿出手機,想給王老五打個電話。

王老五上到樓上,想到司馬文晴來過電話,是不是該回一個給她,表示一下感謝,正想著呢,電話卻先響了起來,一看,是司馬文晴來的電話,馬上接聽了。

“是文晴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正想著要給你電話呢。”王老五接聽著電話,坐在了椅子上。

“是我,嗬嗬!還以為你都忘記了我啦。我才不信哥會給我打電話呢。”司馬文晴笑著說。

“你不是給我家裏打了電話嗎?謝謝你,媽告訴我了,說有個很好聽的女子聲音來過電話找我呢。對了,給你找的那個人,現在開始上班了吧?”王老五問的是那個職業經理人。

“謝謝你,那人還真不錯,很快就進入了角色,我已經把這邊的工作放手的交給他了。往你家打電話,不是你上次說的嗎?所以我就打了,你母親還盤問了半天,害得人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呢。”司馬文晴答。

“哈哈!讓你為難了,對不起!”王老五嗬嗬的樂了,笑完,接著說:“你別謝我,幫你這個忙,是應該的,當時找他的時候,我也不清楚這個人怎麽樣,現在你認為好,我也放心了,這樣,你可以解放出來了。南方那邊還順利嗎?”王老五接著問。

“還算順利。武哥,我下午要去廣州,這次去時間會久一點。那邊的項目已經啟動,要落實土地的問題和設計方案。所以在走之前給你打個電話,我還真的是想你了,要等你給我打個電話,可是比登月球還難。”司馬文晴很少接到王老五的電話,幾乎每次都是她給他打。

“女強人就是女強人,做事情很有效率啊。”王老五哈哈的笑起來:“因為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沒怎麽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怪哥了?”

“是啊,是怪哥了,怪哥總是那麽沒人情味。”司馬文晴嬌罵了一句,接著說:“什麽女強人啊,再怎麽強,還不都是你的女人嘛。嗬嗬!武哥,你真沒結婚的打算嗎?”司馬文晴再次追問王老五結婚的事,她多想聽他親口說‘文晴,嫁給我好嗎?’這樣的話啊。

“文晴,我該怎麽給你說呢。其實,我已經有了結婚的對象,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可是,又怕...”王老五不想再隱瞞自己的事情,他說出這話,是為了讓司馬文晴打消和自己結婚的念頭,他確實喜歡司馬文晴,但這不是愛,他喜歡她的灑脫,喜歡她的敬業,喜歡她能很投入的做一件事情,她是個連**都相當的投入的人,這一點,和自己很象,所以他喜歡她,可僅此而已,他從沒想過和她過一輩子。

“真的嗎?那恭喜你啊!什麽時候讓我見見未來的嫂子啊?”司馬文晴想哭,但又沒有淚,想笑,可又笑不出。自己好不容易的愛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告訴自己說他有了結婚的對象,這事擱任何女人身上都會大罵那個男人混蛋,但司馬文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也用同樣的方式拒絕過男人,還不止一個。這也許就叫一報還一報吧,所以她理解王老五。

“等你有空的時候,我會介紹給你認識的。文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王老五也有些難過,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在感情的問題上,他也是個受害者,和他同齡的人,都有家室,過著看似很幸福的生活,他王老五也想過那樣的生活。司馬文晴對王老五來說,就象他的老師徐纓一樣,是他生活中的一個過客,難忘的過客。人的一生中,誰沒有過這樣的過客呢,隻不過有的人能記住有的人記不住的區別。王老五沒忘記過這些人,每一個他都記得很清楚,每一個都給過他快樂,每一個都是那麽活生生的難忘記。但再怎麽難忘記,他還是不能這麽隨便和其中的一個結婚,在過去的歲月裏,伴隨著他十幾年痛苦的心上人,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最好的結婚對象,可現在不是了,寒冰才是他要娶的女人,既然要娶寒冰做未來的終身伴侶,那他必須開始忘記,司馬文晴也是他要忘記的其中一個女人。

“武哥,別說對不起的話,我應該感謝你才對,要不是因為遇見你,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什麽叫愛呢。所以你沒有什麽對不起的,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司馬文晴還是流下了眼淚,因為她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給她說對不起,而這個男人是自己唯一愛上的,把他看作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這聲對不起,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很崇高的地位,所以她是在為這聲對不起而流淚,但沒哭出聲來,因為她不傷心,所以不哭,隻流淚,哭是傷心的情感表露,流淚可以是傷心也可以是高興或激動的表露,站在窗前的司馬文晴,她沒有傷心的哭,而是高興的流淚,她為那個自己愛著的男人給她說對不起而流著高興的淚,她為自己曾經是他的女人而感到高興。一個女人,一生中能遇到幾個這樣的男人呢,她覺得自己做他的情人很值得,不後悔,一開始她本來就隻抱著泡他的想法,是自己把自己泡了進去,怎麽能怪他呢,所以司馬文晴不傷心。

“其實我很喜歡你的,真的,文晴。但隻是喜歡而已,你能明白嗎?”王老五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哭聲,可他心裏清楚,她一定很難過,因為自己曾經也難過過,所以他想說點安慰她的話,也是真心話,安慰人最好的話,就是真心話,因此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我明白,又不是三歲小女孩,要是連這點都不明白,二十幾年的飯,不是白吃了嗎?我也喜歡你,武哥。”司馬文晴把淚用手指抹了抹,本來想說‘我愛你’的,可最後還是隻說‘我也喜歡你’。

“我知道。以後別那麽累,該休息就要好好的休息,一定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一個人在外麵很不容易,要懂得自己多關心自己,常給我打電話,需要我幫什麽忙,盡管的說。你在聽嗎?”王老五像個長者一樣的囑咐著司馬文晴,他能對她說的也隻有這些。他不能給她太多的東西,但他可以給她多些關心,不能嗬護照顧她,但可以安慰她,鼓勵她。這個世界上,真正在乎一個人,不一定要給予他(她)什麽,隻要自己確實在心裏惦記著,即使隻記得那一瞬間的美好,都是一種愛,王老五想把這種愛傳達給司馬文晴知道,告訴她自己是很在乎她的,讓她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孤獨。

“聽著呢,你怎麽也婆婆媽媽的沒個完啊。”司馬文晴強笑出點聲來說,自己母親死得早,很少有人這樣的關心過她,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她心裏很溫暖,最起碼自己不再覺得孤獨,有個人在你耳邊嘮叨也是件愉快的事情,對司馬文晴來講,確實是這樣的。聽著王老五的這些話,她覺得他是把她放在心裏的。

“哈哈!你是在罵我老了是嗎?當哥的,怎麽會不對自己的妹多說幾句呢,既然你嫌我羅嗦,那就不說了,掛了啊?”王老五那爽朗的招牌式大笑聲,司馬文晴很喜歡聽。

“別,別掛,我還沒說完。”司馬文晴忙說。

“還有什麽吩咐嗎?小姐,願意為你效勞。”王老五又學起服務生的口氣問。

“你盡貧嘴。以後少抽點煙,滿嘴的煙味,人家女孩子可不喜歡的哦。對我未來的嫂子好一點,可不許再花心了啊,要是被我看到你再和別的女人來往,第一個饒不了你的,就是我,記住了嗎?”司馬文晴不想這麽快的結束電話交談,她想多聽聽他的聲音,聽聽他那哈哈的大笑聲,甚至就算王老五不說話,隻要聽到他的呼吸聲,對她來講,都是一種幸福。司馬文晴的調侃,怎麽也沒想到以後會變成現實,她一口一個未來嫂子的人,她做夢都沒想到是自己的表妹寒冰。

“遵命,但你除外,是嗎?”王老五的小人本性又露了出來,隨口就和司馬文晴調笑起來,這純屬無心的調笑。哪個男人都喜歡吃女人豆腐,隻要有機會,都會這麽的咬一口,然後慢慢的回味。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也這樣,但王老五是男人,也喜歡吃女人的豆腐。

“不和你說了,越說越沒正經,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擔心我給未來嫂子告狀。”司馬文晴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很高興,她哪會去告狀,幫著隱瞞還來不及呢。被男人吃了豆腐,有的女人會說那是性騷擾,這是因為女人沒把吃豆腐的男人看在眼裏,甚至很惡心吃自己豆腐的男人,所以才叫性騷擾,可司馬文晴不同,王老五是她喜歡的男人,所以願意被他吃豆腐,身體都願意交給他,還會在乎讓他占點嘴上的便宜嗎。

“那好,你多保重,掛了啊?”王老五逗得她開心了,自己也心裏舒服了些。

“恩,你也多保重,我得收拾行李了。拜拜!”司馬文晴說完先掛斷了電話。

王老五還來不及說拜拜呢,電話就斷了,他放下手機,心裏很不舒服,靠在椅子上,掏出香煙來,拿出司馬文晴的打火機,眼睛看著這個打火機,又想起了和司馬文晴的初次見麵,想起和她一起去廢都商廈,想起和她的第一次和在韓國餐館的三人狂歡,一幕幕的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裏浮現,他確實喜歡司馬文晴,甚至在和她的肉體交匯時是愛著她的,和她那種很放鬆的盡情享受,王老五到死也忘不了。

“小武!下來吃飯吧!”母親的聲音打斷了王老五的思緒,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沒有點燃的香煙和打火機放在桌子上。

王老五回答著母親:“就下來。”他又從包裏拿出郝冬梅的信,把信和江雪送的那支鋼筆放在一起,他想把這封信也像鋼筆一樣的塵封起來,可他塵封得了嗎?

您的留言哪怕隻是一個(*^__^*) ,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