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7 密謀

第四章 秋天的落寞 7 密 謀

坦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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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狗娘養的!”王老五聽完江雪的講述,氣憤得臉紅脖子粗,噴出一句平時都難說出口的粗話:“那麽,孩子你不想要回來了嗎?他不是離開你覺也不睡嗎?難道你要讓他和那樣的人渣生活嗎?這樣長大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孩子,你想過嗎?雪,你這些都考慮過嗎?”王老五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都問到了江雪的傷疤上。

“哎!我也就是為了孩子,才決定離開,我需要工作,需要錢,等我有能力要回孩子,我會回去找他們的。在那裏呆著,不僅不讓我看孩子,還找不到工作,我還能怎麽辦?有哪個母親不惦記自己孩子的。”江雪很無奈的說。

“用法律手段來解決,找個好律師。”王老五說。

“你不知道,在那個城市裏,律師隻要聽說要和唐家打官司,都不敢接,我不是沒找,是根本找不到。”江雪說起這事就氣憤。

“我就不信這個邪!他奶奶的!一個法製社會,竟然會沒個律師敢挑戰權貴的!我來找,這個官司我幫你打!這件事,別說是你,就是別人的,隻要我知道,也要討個說法!我非把那個禍害整爬下不可!把你兒子給你要回來。他玩陰的,那我也不跟他客氣!對付這樣的惡霸,就得用比惡霸還狠的招!我知道該怎麽做,相信我好了。”王老五的脾氣一上來,那是很可怕的,他可以和人拚命。

江雪看他這個樣子,還真是怕他出什麽意外,忙給他說:“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不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既然是我的事,能不插手嗎!這事,我管定了!”王老五那種天王老子都不怕的脾氣一上來,誰也別想攔住。

江雪還真是不知道王老五會有如此性格,以前那個見到自己都紅著臉低下頭的男生,現在卻變成個威風凜凜的男人。

吃完飯,聽完江雪的傾訴,王老五開上車往家裏回。

“我們這是去哪?”江雪坐在車上很疑惑的問。她看著車子都開出城,可王老五還在往外開,本以為他會帶自己到賓館住呢。

“回家。”王老五沒過多的解釋,他沒法解釋,讓江雪住賓館,他沒想過,讓她住自己的公寓,擔心被寒冰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剛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要和寒冰談一談,把自己和江雪的過去全告訴她,請求她原諒,就是被她打耳光,甚至下跪懇求,他也得說。

“我住賓館就可以,回你家,方便嗎?”江雪其實很希望到王老五家住,她想以後永遠的和他住。

“到了這裏,就是你的家。等我把小武要回來,我們一起住。”王老五看一眼江雪,把右手放在她的左手上說。

王老五撥通家裏電話,是母親接的,他給母親說有客人要到家裏,沒作過多的說明就掛了。然後他接著給錢文明打電話。

“恩,是我。下午有時間嗎?好,那見個麵吧,我有事情和你談。下午三點,在豪情酒吧,侯寶生那裏,對!待會見。”

江雪看著王老五邊開車邊打著電話,完全不是以前自己記憶中的人,看他那鎮定自若的神態,讓人在他身邊覺得什麽也不怕,什麽也不愁。這樣的感覺不是江雪一個人有,和王老五有關係的女人,都是這樣認為,就連司馬文晴那樣的女強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王老五接著給李仕兵打電話。

“仕兵啊,對,是我。國慶節結婚沒變吧?我當然要參加,最近是不是在忙結婚的事情啊?那好,你到我這裏來一趟。對,今天。來了再說,要不要我給陳總說一聲?那好,讓侯寶生去接你吧。好,下午見。”

江雪不知道,王老五已經開始策劃著幫她要回孩子的行動,他這人隻要打定主意,就會一絲不苟的去做,而且憋著口氣的會一竿子插到底。

回到郊區別墅,門是母親開的。

“媽,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大學時讓我沒餓著上學的人嗎?她就是。”王老五母親把門一開,看見他帶著個漂亮女人回來,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沒說話,聽王老五這麽一說,母親馬上反應過來。

“哎喲!是江雪吧?恩人哪!要是沒有你,我家小武可能就餓死了!”

“媽,哪有那麽誇張,我們的祖國像花園,花園裏人人哇哈哈,偉大的祖國以人為本,怎麽會讓人餓死呢。這話可不能亂說,會犯錯誤的哦!哈哈!”王老五和母親說笑著,江雪也被王老五母親誇張的語氣給逗得用手捂著嘴,站在王老五背後笑。

王老五轉身給江雪介紹說:“這是我媽媽。”

江雪忙止住笑,給王老五母親鞠了一個躬,向她問好:“伯母,你好,我是江雪。初次見麵,就來打擾。”

“喲喲!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像是唱歌一樣。快進來!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來打擾,以前想被打擾都沒機會呢。別脫鞋了,沒關係的。”母親可樂壞了,還以為江雪是個沒結婚的姑娘呢。

“他爸,家裏來人了。也不出來打個招呼,就知道看電視。”王老五母親笑嘻嘻的,給王老五父親報著喜訊一樣。

“是伯父吧?你好,我是江雪。”江雪見王老五父親出來,也鞠躬的問好。

“你好,請裏麵坐。”父親笑著請江雪到客廳。

“小許呀。給他們準備飯菜吧,中午將就著讓他們吃點,晚上再好好招待。”王老五母親給廚房裏忙碌著的保姆說。

“媽,我們在外麵吃過了。”王老五忙給母親說。

“是嗎?那吃點水果吧。你早上出去,就是接江雪的嗎?”母親坐在江雪身旁看著江雪,卻問的是王老五。

江雪被王老五母親看得都臉紅起來,忙低下頭。

“是啊,媽,以後江雪就住咱家裏,等會讓許姐把樓上的客房收拾收拾。我還有事情要出去辦。雪,就當是自己家,多陪陪媽,你來了,有人常和她說說話,不會覺得寂寞了。媽,我晚上回來吃飯。”王老五說完後,就要出門,母親叫住了他。

“你還有什麽事?江雪第一次來家裏,你不陪著,還要出去呀?”母親擔心他去找寒冰。

“伯母,讓他去吧,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約了人要談正事呢。”江雪幫著王老五解圍,雖然第一次來王老五家,但她見到他母親後,覺得很親切,所以沒怎麽拘束。

“是嗎?那去吧,要早點回,知道了嗎?開車小心。”母親第一次沒和王老五一起出門送他,也就沒了那麽多的嘮叨,因為江雪來了,對她來講,現在江雪比兒子重要。

“哎!知道了,會小心的。”王老五穿上鞋子,答應著出門。

王老五在開車進城的途中,又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郝冬梅的,囑咐她晚上去陪蔣曉芊,說自己有點事情去不了。另一個是給寒冰的,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可寒冰說要上夜班,問王老五有什麽事情,可王老五說沒事。王老五是想把寒冰叫出來求她原諒自己的,他沒辦法兌現自己的承諾,因為江雪來了,在電話裏一兩句解釋不清楚,所以回答沒事,隻能另找時間。

等王老五到豪情酒吧,錢文明已經在那等候,這裏白天生意很清淡,沒幾個客人,但王老五還是叫侯寶生找了間僻靜的包房。

“武哥,剛才仕兵說要過來,要我去機場接他,你們聊著,我吩咐過了,沒你們叫,不會有人來打攪的。”侯寶生給王老五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什麽事?武哥,大白天的約我出來,不是為了喝酒吧?”錢文明喝了口啤酒問。

“當然不是,少喝點,等會又醉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今天談的可是大事。”王老五說著把他麵前的啤酒挪開:“等談完事情,你再喝個夠。”王老五知道錢文明那酒德,隻要一灌貓尿,就出事。

“嘿嘿!聽你的,先談事。”錢文明很不好意思的笑。

“關於離婚孩子撫養權方麵的,你應該懂一些吧?”王老五問,拿出香煙點上,也沒給錢文明,錢文明知道他的習慣,所以自己從放在桌子上的煙盒裏自己抽出一支,點上。

“當然知道。怎麽啦?你不是還沒結婚的嘛?不會是有私生子了吧?”錢文明在王老五麵前從不客氣,甚至有些刻薄,他一向自視清高,很看不慣那些有錢人,但王老五他是很佩服的,大氣。

“開什麽玩笑,我這樣的人能有私生子,那滿世界的私生子不知道要有多少。”王老五就喜歡他這個清高的刻薄,可以當自己的一麵鏡子,隨時警示自己。

“那麽,是不是又管閑事了?我說你是閑得慌還是天生愛惹麻煩。上次杜家的事,要不是那個老鬼倒了,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呀?”錢文明說是這麽說,但還是佩服王老五當時那種大義凜然的:“說說吧,這次惹的又是什麽厲害角色?”

“公安局副局長,他老子還是個老革命,國寶級別的。”王老五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錢文明被煙嗆得咳嗽起來,脹紅著臉問:“局長,還是警察局長,後麵還有國寶級的老革命頂著。我的媽呀!武哥,這才清靜幾天呀!怎麽又攬了這麽個瓷器在懷裏?”

“不是本市的,在浙江。”王老五還是不緊不慢的說:“你要是害怕,早點說,我可以重新找人去辦。”

“我怕過嗎?別人去辦,你也不放心,還是我最合適,不是嗎?惹那麽遠,服你啦!要我過去處理嗎?”錢文明知道自己肯定是推不脫的,所以也不打算推,他也確實不是擔心的人,聽說不是本地的,他更有膽量去辦。

“對,你要親自去辦,是為了要回一個孩子的撫養權,該花多少錢就花,我隻有一個條件,要回孩子的撫養權。”王老五還是很平靜的說。

“誰的孩子?你把詳細的情況說說,那邊我有同學在。”錢文明想,沒上次那麽凶險,不就是孩子的撫養權案子嘛,能大到哪裏去呀。

於是王老五把江雪的事情大概的給錢文明講了講,但沒說自己和江雪的關係,隻說是朋友委托。

“武哥,聽你這麽一說,這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個女人沒工作,沒有經濟來源,是沒有監護的資格的,真的難辦。”錢文明聽完,心都涼了,以為就是一般的離婚案件,誰知道牽扯出這麽些是是非非來。

“要是好辦我還找你幹什麽!你錢文明就一熊包!你們當律師的,不用法律說話,卻看對方身份,算是什麽東西!”王老五忽然站起來吼叫著,把錢文明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嚇得跌倒地上去。王老五是想到了江雪在當地找個律師都難,想想她當時無助的處境,現在,又聽到自己養著的律師都這個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武哥,你消消氣,我隻是說難辦,沒說不辦啊。你坐下,咱們慢慢說,會找到解決辦法的。”錢文明把煙摁滅,起來去拉王老五坐下。

“那你說說,先從那裏開始?”王老五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於是坐下來,再點上支煙。

“從你剛才給我講的情況看,那姓唐不是個好東西,肯定有把柄可抓,但需要的是證據,隻要掐住了他的七寸,不怕他不主動放棄撫養權,那樣,就可以不用法律手段,庭外和解了。”錢文明的話,讓王老五很受用,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但他還有個目的,就是要把那姓唐的給關進監獄去,這是對他給江雪造成傷害的回報,也是王老五自私的一麵,他想徹底的整垮這個強占了自己心愛女人十幾年的男人,這口氣不出,他憋屈。

“那麽,要是姓唐的進了監獄,還有撫養孩子的權力嗎?”王老五問。

“你是說把姓唐的給徹底毀了嗎?如果他進監獄,當然就沒監護權了。”錢文明終於明白了王老五的意思,但他不明白的是,王老五為什麽要這麽做,隻要要回孩子的監護權就可以,有必要把那個男人給弄倒嗎,要真是這樣,可還真是難上加難了,但他不敢再說出來,怕王老五發火。

“你可以幫我做到嗎?”王老五問錢文明。

“武哥,是不是姓唐的那小子惹了你。要知道跟蹤一個警察,進行私自調查是犯法的。”錢文明還真有些怕,怕自己的律師資格被取消。

“律師調查當事人,怎麽會是犯法呀?你是害怕吧?”王老五斜視著錢文明說。

“可那個人是個警察,我們律師隻能正麵問當事人問題,可那樣不管用,問不出什麽來的。”錢文明解釋著。

“我又沒叫你搞暗地跟蹤調查,我的意思是,你正麵的按法律程序走,我會安排人從側麵給你搞證據,等證據充分了,就讓那姓唐的到他該呆的地方呆著去,你把孩子要回來就行。明白嗎?我的大律師!”王老五也挖苦起錢文明來,總不能老是讓他刻薄自己嘛。

“武哥,搞暗地跟蹤是違法的,一般平民百姓沒有這個權力,隻有司法機關才能進行對嫌疑人的跟蹤調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還被對方反抓住我們的把柄,那樣,事情就更糟了。”錢文明說的話,王老五懂,但除了這個辦法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我知道這些,要是都可以調查,還叫暗地裏跟蹤調查嗎?風險和機會並存,隻要值得冒,就該大膽的去做。對了,你過去,是以一個叫江雪的委托去的,這一點很重要。等會李仕兵來,我會詳細給你們安排的各自的分工,可惜的是仕兵他要結婚,不然他去辦這件事,是最好的人選。”王老五和錢文明兩人商談到快六點,侯寶生才把李仕兵從機場接回來。

“武哥,這麽急的叫我過來,有什麽急事嗎?”李仕兵和王老五、錢文明打完招呼後坐下就問。

“是啊,我正在和文明商量。你來的很快嘛。”王老五看著這個可以為自己去死的兄弟,有些感動的說。

“接到你電話時,才一點多,我就趕到機場去看有沒有最近的航班,直到買了機票才給寶生打了電話。我擔心你出什麽事,要是沒事,你不會這麽急的找我來的。”李仕兵對王老五的了解比對陳銘川還多。

王老五把事情經過給李仕兵和侯寶生講了講,最後說:“你有沒有認識可靠的人去辦這個事情。文明過去,正麵的與法院交涉,麻痹那個混蛋。然後有專人在背後跟蹤他,畢竟他是個警察,而且以前幹過刑警,可是個厲害人物。據我知道的情況看,他可能有包養二奶,嫖娼、賭博的劣習,隻要抓拍到他和那個包養的女人在一起,知道那個被包養的女人真實名字和住址就可以;其次,這個人還喜歡賭博,像他那種身份的人,不會是打打小麻將那樣的消遣,肯定在地下賭場玩大的,甚至可以大膽的估計,某些地下賭場很可能有他參與的份,充當他們的保護傘,跟蹤的人要混進他常去的賭場,甚至有機會的話,還可以和他賭,最好能和他交上朋友,證據就好搞到了,要是還能拍到她嫖娼的照片更好;最後,聽說他還與黑惡勢力有聯係,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哪些,但肯定有,不然他花天酒地的揮霍從哪裏來,跟蹤的人也要把這個調查清楚。以上三個事情搞定,足夠他小子在裏麵蹲上個十年八年。當然,要搞清楚這些,是需要時間的,跟蹤的人需要到那裏去的合法身份,並有固定的職業,所以我考慮讓跟蹤調查的人到浙江分公司去。仕兵回去後給陳總把這件事情詳細的說說,讓他來安排進入分公司的事宜。本來我不該讓你知道,因為你就要結婚,很忙,但事情緊急,需要快點動作,現在是那個小子最得意的時候,他決想不到我們會收拾他。”

“武哥,你說的浙江那個城市,就是張天強的老家呀,他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聽他說,他在那裏還有幾個哥們。如果不放心他去,我和他一起去,怎麽樣?”李仕兵等王老五說完,自己主動站出來。

“武哥,我去吧,仕兵不合適,要是出了問題,他有家小,我沒有。仕兵,你就安心結你的婚,這樣的事情,新郎最好別插手,晦氣!”侯寶生也站出來搶著去。

“哎!我還能說什麽?本來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沒關係,但我又沒那本事,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去跑,隻有勞駕兄弟們。那就這樣,讓寶生和張天強去,但要記住,你們所收集的證據,都要交給我,不管多少,不要私自去和那個人交涉,由我以後出麵收拾他。還有,如果覺得他懷疑你們了,或被發覺了,馬上停止一切活動,盡快離開,這點一定要記住。你們到那裏所有的開銷,我會給你們準備一張卡,裏麵的不夠,隨時給我打電話。”王老五不想讓他們以後吃虧,要是整不倒姓唐的,那他們以後可能有危險,所以他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情,王老五還真的有些擔心。

最後王老五還交代了一句:“這件事情,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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