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30章 難舍的謊言

第一卷 生為合歡 死亦鬼雄 第三十章 難舍的謊言

坦然/著

郝冬梅偷偷看了眼王老五,見王老五也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她把頭低下,小聲的回答侯寶生:“認識,和我一起來的。”

王老五把眼光轉向侯寶生問:“怎麽?打架的有冬梅的朋友嗎?”

“是啊,有個叫陳然的,說是那個先動手的小子對冬梅動手動腳的耍流氓,所以推了他一把,誰知道那個小子就給了陳然一拳,於是打了起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其它的倒沒什麽背景,可以排除是有人專門搗亂的可能。武哥,你看怎麽處理?”侯寶生征求王老五的意見。

“這個你比我有經驗,你看著辦吧,別留後遺症就行,讓那三個小子走吧,給他們每人點錢,算是醫療費。陳然嘛,你叫他到這裏來。”王老五又看了眼郝冬梅。

李仕兵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酒吧裏鬧事,都是因為郝冬梅,她撲在王老五身上哭,是因為王老五在安慰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以為王老五和郝冬梅鬧別扭呢。

侯寶生轉身出去後,王老五問郝冬梅:“陳然是你同學嗎?以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郝冬梅抬頭看著王老五說:“他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校友,他姐姐在我們酒店工作,就是上次我搬家時,你見到的那個。”

“哦,沒印象,我還以為你結交了社會上的爛人呢。”王老五確實擔心郝冬梅被社會上那些汙七八糟裝酷的男人給騙了,當他聽說打架的有郝冬梅認識的人,還真以為她結交了壞人,這下他放心了。

不一會,一個保安領著陳然進來,郝冬梅站起來走上去問:“陳然,你沒事吧?”看著他鼻孔塞了棉花球,臉頰紅腫,她有些心疼問。

王老五和李仕兵坐在沙發上,看著郝冬梅如此關心進來的男人,各自心裏想法不一樣,王老五想的是郝冬梅終於有了她自己喜歡的男朋友,李仕兵想的是哪冒出個傻小子來,敢跟武哥搶女人。兩人都靜靜的看著陳然不說話。

陳然回答郝冬梅:“沒事,流了點鼻血。”他說完,在王老五和李仕兵身上各掃了一眼,一時沒看出王老五來,眼神中有些疑惑,奇怪郝冬梅怎麽會認識酒吧裏的老板:“冬梅,他們沒為難你吧?”

“看你說的,他們怎麽會為難我呢。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武哥,你們見過麵的,這位是兵哥哥,北京來的。”郝冬梅向陳然介紹王老五和李仕兵。

“請坐吧,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不記得了吧?”王老五拍拍身邊的沙發,很客氣的讓陳然坐下。他這時才真的想起來,確實見過這小子。

陳然有些迷惑的坐下,看著王老五,想半天,才:“哦,原來是你,上次冬梅搬家的時候,我們見過。”他認出了王老五。

“要不要到醫院看看?好像不是很輕哦?”王老五查看著陳然的臉問。

“不用,過兩天就好。大哥,你們不會把今晚的事情告訴我的學校吧?”陳然有些擔憂的問。

李仕兵這個時候不陰不陽的出聲了:“害怕了?害怕還打架?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告訴你們學校還是小事,我們還拉你到派出所呢。”

陳然一聽還要去派出所,還真是害怕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不是我先惹他們的,是他們先對冬梅無理,我看不過,才推他們的。”

“想做護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倆。就你這樣的,也想英雄救美,哼!以後要挺身而出的時候,先看看對方是誰!”李仕兵冷嘲熱諷的譏笑陳然。

王老五瞪了李仕兵一眼:“你今天怎麽話這麽多?少說兩句,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然後麵對陳然說:“我送你們回家吧。”

“不用,姐姐一會就到,我給她打了電話。”陳然回答。

幾個人在辦公室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王老五問了些陳然的情況,知道他還在讀書。這個時候,侯寶生領一個漂亮的女人進來,陳然看到,馬上站起來叫姐,女人見陳然,心疼的用手摸他的臉問:“他們怎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是他們打你的嗎?”她問著弟弟,眼睛卻怒視房間裏的王老五和李仕兵。

“姐,別亂說,不是他們,是另外三個小流氓。”陳然尷尬的製止住陳默。

王老五站起來:“你好,你是陳然的姐姐吧?”並伸出手,笑看著陳默。

陳默這才認出王老五:“是王先生,你也在這裏?”她伸出手來,和王老五握了握。

“請坐吧,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管理上出現了疏漏,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請你原諒。”王老五很客氣的道歉。

侯寶生已經出去了,王老五知道他還得去安撫那個歌手,所以隻好自己向陳默道歉。

陳默坐下回答:“客氣了,王先生,應該是我道歉,剛才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錯怪了你們。”

“哈哈,你弟弟在我們這裏被打,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嘛,他是顧客,我們沒保護好顧客,是我們沒盡到責任。我還要感謝你弟弟,保護了冬梅呢。”王老五常到海星酒店,這個陳默盡管見過幾次,但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沒怎麽說過話,以前聽她說話,都是禮節性的職業語言,要不是這個事情,還真不可能與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坐下來好好說話呢。男人與漂亮女人在一起,思維就會特別活躍,尤其像王老五這樣的人,更是喜歡與漂亮女人打交道,當然嘍,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與漂亮女人打交道的。

陳默看著郝冬梅問:“冬梅,你沒被嚇著吧?”然後轉身罵陳然:“你幹嘛帶冬梅來這種地方!別的地方沒去處嗎?”

郝冬梅搖搖頭回答沒事,她聽到陳默罵陳然的話,覺得她怎麽能這麽說話,這裏可是王老五出錢開的酒吧,為什麽就不能來,聽她那口氣,把這裏當作下三爛的地方了。

“看你說的,這地方怎麽啦?”李仕兵聽陳默的話語,好像這個地方很髒,所以很不客氣的馬上反駁。

王老五覺得今晚的李仕兵火氣特別大,聽什麽話都不順耳似的,又瞪他一眼,李仕兵這才把話打住,坐在那不吭聲了。

“陳小姐別介意,我這個兄弟就這脾氣。好了,既然陳小姐親自來接你弟弟,我也就放心了,我們走吧。”說著,王老五站起來。

陳然和他姐姐坐車,郝冬梅坐王老五的車,李仕兵自己開了車來,大家在酒吧門口道別,各自開上車,離開了豪情酒吧。

在車上,王老五沒問郝冬梅任何問題,隻默默的開他的車。

“哥,我今晚想到你家裏住,明天下午才上班,可以嗎?”郝冬梅開口問。

“好啊,那我們直接回家。”王老五把車拐上通往郊區的道路上。

兩人沉默了一會,郝冬梅終於忍不住的問王老五:“你不想知道我和陳然的事嗎?你幹嘛不問我?”

王老五笑著回答:“這是你自己的事,哥管不著,再說,你也是個大人了,也該有自己的,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想和哥說說我和陳然的事,我不想瞞著哥,可總不知道該怎麽向你解釋,所以一直這麽拖著沒說,今晚既然你都碰上了,我就坦白的說吧,我和陳然在交往,但沒到那種無話不說的地步,你可別誤會哦。”郝冬梅這麽說,是想試探王老五的意思。

“不會誤會的,你和誰交往,哥都不會誤會,隻要你喜歡就好,哥你。”王老五說出這話,心裏卻酸酸的難受,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當他親口聽到郝冬梅承認與別的男人來往時,還真有了人們說的那種醋意。

郝冬梅心裏涼了半截,沒想到王老五真的一點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這麽說,證明他根本不喜歡自己,所以郝冬梅哭了,嗚嗚的傷心哭了。

王老五沒勸她,隻專心的開車,他明白郝冬梅這個時候哭是為什麽,他不是個狠心的男人,但他絕對是多情的男人,就因為多情,所以王老五能從郝冬梅的哭聲中聽出她的無奈和憂傷,因為他曾經也和郝冬梅一樣過,為一個女人憂傷的獨自哭泣。

回到家裏,王老五母親和父親還沒睡,母親看到郝冬梅眼角還有淚痕,關切的問:“冬梅,這是咋的啦?是小武欺負你了嗎?怎麽哭過呀?”

郝冬梅臉上強擠出絲笑容來:“沒有,哪哭了,是坐車子被風吹的,不信你問問哥。”說完朝王老五看,意思是要王老五幫她解圍。

王老五笑哈哈的說:“她就是哭了,想她娘了。”

王老五母親心疼的:“哎喲,好孩子,想你娘了是吧?給她打個電話吧,讓她來島城,或者你請假回去看看她。”

郝冬梅瞪了眼王老五,卻笑著說:“一會就給娘打,伯母、伯父,你們早點歇息吧。”說完,自己獨自上樓。

王老五坐在父親身邊說:“爸,不早了,該睡覺了。”

“看完這個就睡。”父親看的是韓劇,他是被母親拉下水的,以前母親喜歡看,現在是老兩個每天晚上都要看。

“我就不明白,我們國家拍的電視劇那麽好看,你們不喜歡,就喜歡看韓劇,等你們到韓國看到那裏的人生活並不像電視劇裏的樣子,會很失望的。對,我應該安排你們到韓國去旅遊,讓你們看清‘資本主義’的真實嘴臉,改掉看韓劇的習慣。”王老五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好啊,我和你媽一起去。”父親聽說兒子要安排他們去韓國,馬上同意。

“媽,你看,爸現在都成韓國迷了。好吧,我盡快達成爸的心願,難得你老人家同意出去旅遊。”王老五說完,站起來要上樓。

“小武,你真的要安排我和你爸去韓國旅遊嗎?”母親追問道。

“是啊,明天我就去辦這個事情。”王老五回頭答。

“你順便也安排我們去日本一趟吧,難得你爸這麽上心,就著這個機會,讓他多跑幾個地方。”母親笑哈哈的說。

“行啊,就這麽辦。”王老五笑了,隻要父親能出去玩,相信他的身體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郝冬梅在樓上給她娘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們母女都說了些什麽,王老五上樓的時候,聽到郝冬梅在她的房間裏哭,王老五走上去敲了敲門,沒等郝冬梅說進去,他就把門開了,看到她眼淚鼻涕一大把,笑嗬嗬的說:“給你娘打完電話了?看來是真的想你娘,我沒說錯吧?”

“哥,娘說過兩天要來看我,我好激動哦,所以哭了。”郝冬梅是笑著說的,可見她流的是激動的眼淚。

“好事呀,你可以讓你娘給你做羊肉泡饃吃了,還可以帶她去坐輪船。什麽時候到,你給哥說,我開車和你一起去接她。”王老五在郝冬梅頭上摸摸,就要走出房間。

“哥,你陪我說說話,好嗎?”郝冬梅不想讓王老五就這麽走了,才半個多月沒見,她還真有點想這個男人了呢,和他在一起,總讓她心裏塌實,這是和陳然在一起沒有的感覺,她因為出身農村,又因為父親早死的變故,所以對男人的依賴感尤其的強烈,有時候,她都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把王老五當作父親一樣。在今夜經曆過那場驚心動魄的酒吧**後,她更加覺得王老五這個男人像座山一樣的堅實,她脆弱的心靈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座山來依靠。

王老五明白郝冬梅的心思,知道她喜歡自己,他也捫心自問過,對這個陪伴在身邊的美麗女子,也打心底裏喜歡,尤其是在過去的這一年時間裏,她不離不棄,沒有絲毫怨言的照顧家人和自己,用她的開朗大方和純真,給父母和自己帶來了不少的歡樂。可不知道為什麽,讓王老五實在對郝冬梅產生不了像對寒冰江雪那樣的愛,更產生不了像對楊匯音那樣的身體依戀,他對她,隨著相處時間逐漸增加,兄妹般的感情深過男女間的情誼,也許是因為郝冬梅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索取吧,要是她像楊匯音那樣,一開始就有目的的與自己交往,說不定王老五還會覺得自在些,可這個姑娘這樣做,似乎沒有任何目的,這讓王老五覺得她是在報恩,她完全是出於感激自己曾經幫助過她和她們村子,才始終在自己身邊。現在,知道她和別的男人交往了,王老五內心裏是既為郝冬梅高興又為自己難過,他很矛盾,人往往都是這樣,擁有的東西不怎麽珍惜,等快要失去或者說已經失去了的時候,才發覺這個東西對自己是那麽的重要,重要得因為失去它而時常感到心痛。

是的,王老五心痛了,他預感到自己馬上要失去郝冬梅,這個可愛活潑的美麗女子,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可能永遠離開自己似的,他開始舍不得她走,所以當郝冬梅叫他陪她說說話的時候,王老五甚至內心裏有了一陣激動,他不知道這種激動來自哪裏,但他確實想留下來和她說說話。

“冬梅,是不是今夜遇到的事情還讓你感到害怕?”王老五坐到郝冬梅的身邊問。

“不是,我是害怕離開哥。”郝冬梅把頭靠在王老五的肩上,說出了她的擔憂。

王老五被她說的話刺中了要害,因為他也正為此有些難舍呢,但他沒有郝冬梅的膽量表露自己的心聲,隻淡淡的回答:“傻丫頭,哥不是在這裏嗎,隻要你想見哥了,哥就會出現在你麵前,你這麽說,讓哥覺得似乎你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似的。”

“要是哪一天我真的離開哥了,哥會想我嗎?”郝冬梅抬起頭來,眼睛盯著王老五問。

王老五心中一驚,側頭看著郝冬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留她,他隻要說一句:‘我不會讓你離開的。’相信郝冬梅會一輩子守著他,可是,王老五卻說:“不管你到哪裏,你永遠都是哥的妹妹。”

完了!郝冬梅心裏想,這下徹底的完了!麵前這個頭發都快花白的男人,根本就不愛自己,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女人看。才幹了的眼淚在她明亮的眼睛裏再次滲出,眼神中透出酸楚和失望:“我知道哥的想法了,你出去吧,我困了。”郝冬梅說完,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王老五。

王老五站起來說:“早點睡吧,別想那麽多。”似乎還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出郝冬梅房間。

這一夜,王老五睡不著,郝冬梅也睡不著,兩人在各自的房間裏,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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