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8章 女人的談判

第八章 女人的談判

坦然/著

司馬文晴晚上見到了單若蘭,是在招待單若蘭的晚宴上見到的,她讓郝冬梅和秘書作陪。

單若蘭換了一身淡雅的群裝,不再是白天的休閑裝束,顯得高雅而落落大方。

當司馬文晴和郝冬梅在包房裏見到單若蘭時,都吃驚得張大了小口,不知道該怎麽和單若蘭打招呼。

是單若蘭微笑著走上前先伸出手:“司馬總經理,你好,我們下午見過。”

“哦,是啊,在酒店門口,你和武哥一起。不好意思,當時因為有事,匆忙走了。”司馬文晴很尷尬的伸出手來,和單若蘭淺淺的握了握:“這位是我們未來的大堂經理...”司馬文晴正要介紹郝冬梅。

沒等司馬文晴說完,單若蘭已經把手伸向郝冬梅:“要是我記得沒錯,你是郝冬梅吧?是王先生的妹妹。”

郝冬梅沒伸手,而是冷冰冰的說:“單總的記性可真好!”說完,看著司馬文晴說:“司馬總經理,你們兩位老總談大事,我這個服務員還是避一避的好。”

“冬梅,沒點規矩,單總是客人,怎麽能在客人麵前這麽說呢。”司馬文晴盡管嘴巴上這麽說,可她喜歡郝冬梅這個脾氣,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很有自己過去的風範。

“單總,快請上座,我們女人,就不喝酒了,今天我們以飲料代酒,為你接風,歡迎你到島城來。”司馬文晴還沒等單若蘭落座,先舉起自己麵前裝了桃汁的高腳杯。

單若蘭被郝冬梅的態度弄得有些不自在,正好就這個機會,找個台階下,很爽快的端起杯子:“謝謝司馬總經理的盛情款待,也請你原諒我提前到達,沒給你說,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常常獨來獨往,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借花獻佛,我敬你。”說完,朝郝冬梅點頭示意:“請。”

郝冬梅本來打算走人,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共坐一起吃飯的,但礙於司馬文晴的麵子,隻好也端起杯子,也沒作任何表示,自個喝了一小口,坐下了。

常言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是四個女人一桌,相互間說些客套話,什麽衣飾身材皮膚等等,惟獨郝冬梅沒攙和她們三個的相互誇耀,悶頭吃菜。

“司馬總經理懷孕幾個月了?”單若蘭客套完後,看著司馬文晴的肚子問。

“四個月了,這小家夥,已經等不及似的開始動手動腳了,今天去做了個檢查,醫生說孩子四肢和器官都已經長齊全,以後都會感覺到孩子的胎動,嗬嗬,我最近食量增加了不少,體重也增加了幾公斤,以前不知道,當母親會是如此的幸福。單總,你請,別光聽我說孩子,你也動筷子呀。”司馬文晴現在隻要一提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樂嗬嗬的開心。

“肖總可真有福氣,聽說他到南方去了,你們在南方的投資,什麽時候可以結束?”單若蘭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哦,因為我懷孕,所以隻好他多辛苦些,兩頭的跑,本來和你們合作的項目是他談的,但因為我懷孕了,隻好我和單總談,請你多理解。南方的投資,明年底可以完成。”司馬文晴其實不想涉及礦產的投資,她對這個領域很陌生,但肖戰認為海星集團應該擴大投資領域,不能局限於酒店業務,司馬文晴很信任肖戰,現在基本上全依賴他,酒店才能有了發展,所以沒堅持自己的意見,同意了肖戰的投資設想。

“和你談也一樣的,我這次來呢,是想和海星達成個初步共識。目前北川那邊,我們剛拿到一個礦產的開發權,需要引進風投資金,肖總上次去實地考察過,當時他沒表態,說要回來和你商量,不知道司馬總經理是否看過我們開發的可行性報告書?”單若蘭問。

“我看了,紙上的東西呢,是最容易欺騙人的,我說這話請單總別往心裏去,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需要第三方,也就是專業機構的評估報告,不是你們自己做的可行性論證報告,對於礦產的開采量,在你們的報告中估計,那也隻是你們的勘探,不是權威機構的勘探,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和肖戰的意見是一致的,希望你們能提供詳細的專業機構的勘探資料。”司馬文晴盡管不是做礦產的,但她有投資的經驗,不會僅憑一紙文件,就做出冒險的投資。

“司馬總經理果然名不虛傳,看問題一眼就能看到問題的實質上。這次我來,已經帶來了四川省地質勘探研究所出據的勘探報告,一會我交給你的秘書。其實我們心中也是抱有懷疑態度的,所以才請了他們專業的到實地作了詳細勘探,要是司馬總經理還不放心,也可以由你們另找權威機構去實地勘探。”單若蘭是有備來,她有信心說服司馬文晴。

“開礦,我是外行,但經常在媒體上看到礦難,說明這個行業的風險可不小,隻要出人命的礦,投資的人不是被抓就是逃跑。北川那個地方,聽說有很多的私人礦山,相互間都有利益衝突,說不準同行業的競爭會引發仇恨,給對方下套,做些手腳出來。還有,就是自然災害問題,比如地震呀山體滑坡什麽的,都可能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這些,我不得不考慮,也請你理解我的膽小。”司馬文晴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哈哈,司馬總經理這哪是膽小,而是謹慎,你說的沒錯,確實有這些風險。我家從父親開始,一直從事礦產資源的投資開發,可以說在四川,我們是私人礦產開采中的老大,能做到現在的規模,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們不做違法開采,那些出問題的礦山,都是違法操作,沒按國家標準或要求進行合理有效安全的開采。當然,意外的因數是人無法避免的,就拿你投資的酒店來說,也不是沒有風險,聽說島城這個地方,冬季特別長,有半年的時間,幾乎沒有遊客來,即使是在旅遊旺季,因為現在小旅館和商務酒店的增多,客房入住率也不可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吧?尤其是你們這樣的五星級酒店,僅是價位,都能嚇跑客人,能在你們這裏消費的,個人掏腰包的可不多,我昨天住進來,觀察了一下,現在是旅遊旺季,可是,客房幾乎有一半是空的。這個風險,我想,司馬總經理比我清楚吧。”單若蘭的話,說中了司馬文晴的要害,這確實是她最大的擔憂。

司馬文晴不得不重新審視麵前這個表麵看像花瓶的女人,她內心裏開始對單若蘭有那麽幾分佩服,沒想到自己對人家的了解,還沒人家了解自己的多,這在談判桌上,是最大的忌諱,自己明顯的處於劣勢中。

司馬文晴沉吟片刻,然後微笑著說:“單總,請吃菜,也別光顧著說投資的事情。”說完,親手給單若蘭盛湯:“這是我們酒店有名的海參湯,女人經常喝,可以養顏。冬梅,等會你陪單總到處走走,給單總介紹一下我們酒店,她可能還有些地方沒去過。”司馬文晴這樣吩咐郝冬梅,目的是要單若蘭別小瞧了海星酒店,這裏可不像她表麵看到的這麽簡單,賺錢的地方多著呢,不是全靠客房入住來賺錢的。

司馬文晴的這個意思,郝冬梅沒明白,可單若蘭是心知肚明,她心中暗自尋思:‘這個司馬文晴,可比她老公肖戰厲害多了。’

“冬梅,你姓郝,而你哥姓王,你們是分別跟父母姓的嗎?”單若蘭無話找話的和郝冬梅搭腔。

郝冬梅斜眼瞪了單若蘭一眼,回答:“怎麽?不可以嗎?”

司馬文晴卻嗬嗬的笑了起來:“單總,你別介意她的話,冬梅和她那個哥,不是親兄妹,是異性兄妹,今天她看到你和她哥親熱的在一起,吃醋呢,嗬嗬,是不是呀?冬梅?”司馬文晴如此說,是要告訴單若蘭,郝冬梅和王老五是一對,讓她死了那條心。

“文晴姐姐,人家才不是吃醋呢。”郝冬梅羞紅了臉,都不叫司馬文晴總經理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冬梅,你別誤會,我和你哥,是在球場認識的,沒別的意思,不過,要是你還這樣把我當敵人的話,小心我真的和你爭哦。”單若蘭咯咯的笑了起來,半當真半開玩笑的說:“我可是個單身女王老五,想男人想瘋了的。”

單若蘭的話,把幾個女人都逗樂了,郝冬梅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本來有些沉悶的氣氛,被單若蘭一個輕鬆的玩笑,給化解了。

四個女人似乎都覺得輕鬆了,開始邊吃邊談論一些與投資無關的話題,正談得高興,郝冬梅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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