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28章 心靈的解剖

第二十八章 心靈的解剖

坦然/著

王晴雯帶走最重要的一件東西,就是成吉思汗的畫像,她沒留丈夫的照片,她把這幅畫當作是對丈夫思念的魂,似乎有了這畫,她的丈夫就永遠和她在一起。

她的這種愛,近乎變態,把一個古人的畫像,當作是自己過世的丈夫來愛。

王老五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奇女子,隻有奇人才做得出怪事來,他和兩個女人的一夜狂歡,就證明了這個道理。

男女之間那種‘有別’的距離,往往都會因為身體肌膚的接觸而消除,王老五與兩個女人的一次難忘約會,讓他們彼此間沒了那種‘男女有別’的距離。

“喲!你的臉咋了?”秘書就是秘書,心總是比別人細,王晴雯的秘書看到王老五半邊臉還紅著,伸手去摸。

王晴雯也湊過來看:“才這麽一會,怎麽就變成這樣?被誰扇了吧?是你的那個妹妹嗎?”

王老五把兩個女人的行李裝到後備箱中,躲閃開臉,不讓她們看,他沒法回答她們的問話,答非所問的說:“上車吧,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

兩個女人都坐後麵,沒一個坐王老五身邊副駕駛位置的。

王老五能理解這兩個女人的感情,她們那種親密關係,常人難以理解,就像一對情人,難舍難分,一刻都不願分開似的。

王老五從後視鏡中看到,兩人相互依偎,他有些想笑,覺得這畫麵很有意思,竟然兩個女人比男女間兩人的那種關係還鐵,他以前聽說過有雙性戀的,但從沒見過,在王晴雯和她秘書身上,王老五終於開了眼界,果然真有其戀,才知道不是別人瞎說。

這個世界,就因為有著不同喜好的人群,才變得可愛又可恨。

“你們兩個,還黏糊不夠嗎?現在又貼在一起,讓我看著都嫉妒。”王老五是看著後視鏡說話的。

後麵的兩個女人不僅沒因為王老五的話分開,反而抱在一起咯咯的笑了起來,王晴雯秘書仍然戴著那付很誇張的眼鏡,她用手在鏡框下往上一推,鏡片後被放大了的眼睛一瞪說:“吃醋了,要不,你別在這裏呆著了,和我們一起回草原吧,那樣,我們三人就可以經常黏糊。”

王老五哈哈大笑起來:“得,我還是乖乖的在這裏呆著吧,要是和你們一起去,你們會把我的骨髓吸幹的,我現在頭還發暈呢。”

王老五的話,讓兩個女人又咯咯的嬌笑起來,王晴雯也開起玩笑問:“是上麵的頭還是下麵的頭發暈呀?”

“不會是兩個頭都暈了吧?”她秘書接過話,說了一句,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老五也跟著她們一起大笑,回答說:“是啊,都暈了,兩個頭想好好的睡個覺,不願意動呢。”

“我摸摸。”王晴雯秘書說著,身體探向王老五,伸手到他胯間。

“別動,我在開車呢。”王老五被她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敢如此動作,這可是很危險。

“喲喲!真的沒反應了!壞了!是不是暈倒了呀!哈哈……”摸完後,在王老五臉上親了一口,哈哈笑了起來。

王老五真服了這兩個女人,他苦笑著說:“它恐怕十天半月也別想站起來了,這可都是受你們的恩賜,把它折磨成沒了威風。”

三人在車上開著隻有他們才聽得懂的玩笑,沒有任何的拘束,到機場後,王老五還分別與兩個女人吻別,看得周圍的人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惡心的,但王老五沒覺得不好,他內心裏,十分感謝兩個女人帶給他的那種一生難忘的快樂,他知道,這種日子不會多,但不可能就這麽結束,以後還會有,還會有機會和她們在一起的。

兩個女人手挽手的從貴賓通道進去了,她們都是頭等艙的乘客,自然受到與眾不同的接待。

也不知道是那個雜種把人分成了等級,現在不管幹什麽,都分等級,就連一個專賣物品的破店,都有vip,幾乎任何行業,都玩vip遊戲,恐怕現在的人錢包裏,多少都有幾張什麽也不是的vip。因為vip多了,就顯得沒那麽vip了,不過,又有雜種們玩出了新花樣,把vip也分了等級,鑽石級別的已經不算什麽,至尊的才是頂級的,既然是至尊,自然是沒有比這個更高的了,那怎麽辦,這不是不能升級了嘛,於是,又有雜種們想出了‘銀至尊vip、金至尊vip、鑽石至尊vip。’,也許以後還會有更新奇的名稱出現。總之,這些都是變著法的讓人覺得高貴,似乎擁有了這些,人才覺得高貴一樣,其實,脫了褲子都一樣的平等,沒有誰比誰多點東西或少什麽,要是真有,那就是殘廢了,比如太監就比一般人少了件物件,六指的就比平常人多了樣東西。

王老五當然不會想這些,他也懶得想這些破事,更沒精神想,他現在隻想盡快回家,好好的睡覺,把在兩個女人身上消耗的能量補回來。

陳銘川夫婦還在王老五家,郝冬梅也沒去上班,王老五母親讓保姆到菜市場買了些菜,打算晚上好好的招待陳銘川夫婦。

王老五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盡管很疲乏,但因為有客人,他隻好強打精神,和陳銘川泡了壺茶,在他書房裏下棋。他老婆和郝冬梅,都在樓下幫王老五母親準備晚餐。

“武哥,今天這是咋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看看你剛才落的子,與往日的你比,可是相差太大了。”陳銘川指著棋盤說。

“是嗎?我覺得沒什麽兩樣呀。”王老五低下頭去仔細的看。

“你有心事,肯定是關於女人的。”陳銘川喝了口茶,靠在椅子背上,看著王老五說:“你不會是昨夜和哪個女人在外麵睡的吧?”

王老五抬頭,哈哈笑著說:“銘川,你知道我是個沒老婆的男人,不像你,有那麽好的弟妹陪著,我也壓抑需要釋放呀,也需要時不時的放鬆,需要女人的陰柔來中和我的陽剛。”王老五盡管沒明說,但也不否認,算是默認了陳銘川的猜測。

“說說,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不是做雞的吧?”陳銘川是知道王老五從不招妓的。

“當然不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王老五端起杯子,淺淺喝了一口茶說:“不是一個,是兩個,都是正經人。”

“兩個!還正經人!天哪!武哥,你瘋了!和兩個女人一起那個!真不敢相信。你們是怎麽弄的?”陳銘川用手拍拍腦袋,驚奇得接連壓低聲音說,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他想知道的。

“你看我像瘋了的人嗎?她們確實是好女人,最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比那些假正經的要好。對於怎麽弄,這還用說嗎?還不都是那樣,和常人沒什麽不同,你應該比我清楚。”王老五嗬嗬的笑著說。

“你們怎麽認識的?三人遊戲,可是隻有在那些嚴格限製級別影片中才看得到,武哥,你真行,一對二呀,我可是沒你這本事。”陳銘川取笑王老五的說。

“銘川,你問這些幹什麽呀?可別給弟妹說哦,不然,她會認為我這個人壞透了,以後怎麽好見麵呢。”王老五生怕陳銘川給他老婆說。

“我怎麽會和她說這些呢,那兩個女人肯定很有魅力的那種吧?在哪裏認識的?是不是這個別墅區裏被人包養的二奶,耐不住寂寞,才……嗬嗬……”陳銘川要是在以往,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但自從把王老五的合歡佛借走後,加上他賦閑在家,現在開始對這些感興趣了,因為他嚐到了其中的甜頭,想更深入的了解這方麵的奧秘。

“銘川,你以前可從不過問我私生活的,現在怎麽會這麽關心呢?是不是你和弟妹那個……不行啊?”王老五以為陳銘川和他老婆在性事上出了問題。

“你別瞎想,我們挺好的,尤其是受你那個合歡佛的啟發,我們現在和諧得比戀愛時還要好,還是說說你吧,說說昨晚的那兩個女人。我本來就不信你和老婦人說的那樣,你這個人,再大的事纏身,也會給家裏電話的,可昨晚你很反常,不僅沒帶電話,還沒給家裏報平安,這說明你肯定是被女人纏住了,隻有被女人纏住的男人,才想不起給家裏人打電話的,原來還真是這麽回事,而且是被兩個女人纏住,難怪走不開呢。”陳銘川的推理能力,足可以當個偵探。

“常言說朋友不能深交,看來是對的,交情深了,彼此也就沒了秘密。銘川,我在你眼中,都成個透明人了。你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王老五微笑著說。

“哦,說說看,我哪點不好?”陳銘川問。

“太聰明。”王老五說完,哈哈的笑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呀?武哥,我現在是真能體會你的單身生活了,以前我總不明白,你一個單身漢是怎麽過的,現在我明白了。”陳銘川說到這裏,有意的停下來,等著王老五問。

王老五似乎知道陳銘川要說什麽,所以他沒問,閉口不說話,裝著不在乎。

於是陳銘川隻好說出來:“你是不玩則已,一玩就要玩個痛快。”陳銘川看著王老五的眼睛,接著說:“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細水長流,喜歡像山澗小溪那樣,涓涓細流,滋潤不斷,而你,卻喜歡那種山洪爆發式的**,猶如黃河,平靜的時候波瀾不驚,洶湧的時候能把堤壩衝毀,你知道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嗎?”

王老五有些來了興趣,覺得陳銘川對自己內心的解剖很到位,自己確實有這樣的情結,他問:“為什麽?我都不知道,難道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沒錯,這就叫旁觀者清,我作為一個隔著距離看你的人,看得比你自己看自己還清楚。”陳銘川站起來,走到蕭伯年送給王老五的那兩幅字前麵,雙手抱在胸前,好似胸有成竹一樣的說:“因為你過去的那段初戀。”

王老五這回真的吃驚了,他的心頓時敞亮開來,就像一間封閉了多年的屋子,忽然打開了窗戶,讓耀眼的陽光照射到滿是塵埃的屋子裏一樣,王老五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什麽叫知己,這就是知己。

他站起來,走到陳銘川身邊,也看著那兩幅字說:“銘川啊,你說對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現在被你一語道破。唉!我確實有著那種澎湃的幻想**,這種難以控製的情緒,就因為那時候我對江雪的愛,因為一直默默的愛著她,才讓我在得不到她的那些年月裏,心中總是幻想著和她有美好的親密關係,每次我想到她,都會把她幻想成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能激發我壓抑情感的女人。時間一長,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腦子裏,時不時的會出現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白色的連衣裙和漂亮的蝴蝶結,多少次在夢中,我都會看到她投入我的懷抱,我為此興奮不已,激動得淚把枕巾打濕,可每次醒來,都是南柯一夢。獨自一個人躺在被窩裏流淚的滋味,銘川,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王老五自我剖析,眼睛裏又盈滿了淚光。

陳銘川拍拍王老五的肩膀,說:“武哥啊,生為合歡,死亦鬼雄。我喜歡這八個字,前麵四個字,說的是生,告訴了我們該怎麽生,如何讓自己不留遺憾的活,後麵的四個字,盡管說的是死,可其實是為生作出了最好的回答,那就是人應該快快樂樂的生活,到死也不會感歎自己白活一場。你我做朋友多年,你是我一生中難得遇到的知己,我們曾經轟轟烈烈的共同走過,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走到今天這一步,回首往事,真的不容易,但也很欣慰,就憑這,我陳銘川敢說我沒白活。現在我也清閑下來了,正在思考我後半生將怎樣度過,為了不給後半生留下遺憾,我和老婆商量好,將在我死後,把所有股份,都捐獻出來,不留任何的財產給孩子,常言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放得下呢。說真的,當我想到自己孩子以後將不會得到我任何東西的時候,或者說他以後窮得一無所有的時候,我的心也會疼,兒子以後怎麽辦?可往深處想一想,要是自己把這些都留給了他,那他以後不就白活了,整天不用為生存奔波,也就沒有了奮鬥的那種成就的快樂,他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所以我留給他的,隻有我的思想和拚搏精神,沒有財產。這還是我在你這裏看到這八個字後,悟出來的,可以說它們對我的啟發非常大。我能這樣,武哥,你比我能想明白道理,為什麽就不能把過去拋棄呢?”

王老五回答:“是啊,我為什麽還要活在過去的陰影裏呢,為什麽就不能拋棄一些東西呢。銘川,謝謝你,你讓我懂得如何解剖自己了,你的這一刀子,血淋淋的,給我內心的毒瘤動了個大手術。”

陳銘川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和王老五杯子上斟滿茶,端起自己那杯,一口喝幹,咂了下嘴說:“武哥,你明年就四十的人了,進入不惑之年,人生也就走完了大半個旅程,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所以還是和冬梅結婚吧,晚年需要一個知心的伴侶,冬梅是你最佳的選擇。當然,這隻不過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聽,但是,請你相信我,因為我現在就感覺很幸福,原因就是我有一個深愛我的人陪伴在身邊。”

王老五坐下,用手抹抹頭發回答:“不瞞你說,我不是沒想過,可最近因為合歡佛的事情,讓我分了心,在查詢合歡佛曆史上,遇到了些問題,嗬嗬,這些問題,都與女人有關,你別笑,我這也是在你麵前實話實說,昨夜的那兩個女人,也是和合歡佛有些關係的。”

陳銘川‘哦’的一聲:“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和她們一起玩三人遊戲,是不是你在考證合歡佛的過程中,也考證出了曆史上與合歡佛有關的人玩這種遊戲啊?”

“哈哈……,銘川,我發覺你這個人越來越可愛了,過去和我說公事的多,談風月的少,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呢,現在看來,人都一個樣,免不了俗套,你竟然也和我談論起別的女人來,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最近也在外麵有女人了?”王老五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我又不是王老五,能像你這樣逍遙自在嗎?我可是有妻兒的好男人。”陳銘川也嗬嗬的笑著說。

王老五接著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要是你現在還沒結婚,也會和我一樣。”

“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麽高興?”陳銘川老婆這個時候站在門口,探進一個美麗的腦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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