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13章 他鄉遇故知

第七卷 東京合歡 私仇了結 第十三章 他鄉遇故知

坦然/.著

“我在網上搜過來福阻擊步槍的性能,它的最大射程是兩千多米,最佳有效射程是五百米,在最佳有效射程內,風速正常的話,誤差會在五毫米之內,加上我買的是爆炸彈,即使沒有一槍射中心髒,鬆下褲帶也必將送了他那條小命。”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說。

“我們解決掉鬆下褲帶,下一個,就是孔大少了。”陳默咬緊牙根說。

“沒錯,還有這個姓孔的,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日本?”王老五希望孔大少也在日本,這樣就不用再到寶島找他了。

孔大少當然還在日本,他也在積極實施著幹掉鬆下褲帶的計劃,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對他威脅最大的人,就是鬆下褲帶,他這次來日本,目的隻有一個,和王老五一樣,非要了鬆下褲帶的命不可。

孔大少的計劃是,在北海道黑幫綁架鬆下褲帶的時候動手,那樣,他就可以嫁禍給這些無法無天的黑幫組織,他住的酒店,就在歌舞伎町斜對麵,他的這個位置,比王老五和陳默租住的地方離歌舞伎町出入口還近,位置更佳,直線距離,還不到三百米,他也打算用槍射殺鬆下褲帶。

王老五和陳默,這個周五晚上,幾乎一直沒睡,因為鬆下褲帶始終沒從歌舞伎町出來。

“武哥,他會不會從另外的口子走了呀?”陳默有些擔憂的拿著望遠鏡問。

王老五看看表,已經是周六淩晨三點多了,歌舞伎町仍然燈火輝煌,但進出口子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他也很著急,要是鬆下褲帶真的是從另外的口子走,那隻好在他進入歌舞伎町的時候射殺他。

“再等等看,應該不會的。”王老五像是在自我安慰的說,走到窗口,從陳默手裏接過望遠鏡:“你去睡一會吧,我來盯著他。”

陳默確實困了,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他最好從這個入口出來,那樣,在他出來的時候,人少了,才不會傷到無辜的人。”

“是啊,現在這個時間最佳。”王老五仍然精神飽滿,拿著望遠鏡死死盯住歌舞伎町的入口。

陳默躺下沒多大一會,就熟睡過去,王老五還坐在窗戶前。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鬆下褲帶和他那個保鏢出現了,王老五激動得喊出聲來:“狗日的果然出來了!”

陳默在睡夢中被王老五的這聲呼喊驚醒,從**跳下,跑到窗戶前朝外看:“出來了嗎?武哥,幾點了?”

“三點二十三分。”王老五看看表回答,在本子上記下鬆下褲帶出來的時間,此時,除了有三個喝醉的男人,跟在鬆下褲帶他們身後外,沒有任何人,要是這個時侯有槍在手,王老五肯定扣動扳機。

“可惜沒槍!”陳默說出了王老五內心想的事。

鬆下褲帶從出來到走入地下停車場,一共用了兩分十五秒,王老五也把這個時間記下,兩分鍾足夠了,王老五心想。

在王老五和陳默躺下睡覺前,王老五說:“明天,我得再去找菜花小姐兌換一萬美圓。”

陳默回答說:“我可要好好睡一覺,明天你一個人去找她吧,我想睡一天,可能要來例假了,腰有些酸酸的。”說完,扭動身體靠近王老五,蜷曲進王老五懷中,不一會,就傳來均勻的熟睡聲。

王老五一時沒有睡意,他在想些辦完事後要做的善後,他可不想被日本警方抓住,在這樣一個國家裏坐牢,不會比在國內好。他要帶著陳默安全的離開,還有下一個目標孔大少要解決,所以幹掉鬆下褲帶後,他要找到一個脫身的辦法。

槍是帶不走了,怎麽處理槍呢?王老五為這事很頭疼,翻來覆去的想啊想,想著想著,他也進入了睡夢中,恍惚間,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做夢,夢到他被抓,在看守所裏被審訊的情形,還夢到自己父親因為自己被抓而氣絕身亡,他悲痛得在夢裏慟哭,接著,他夢到鬆下褲帶奸笑的嘴臉,氣得他舉起槍,瞄準鬆下褲帶腦袋扣動扳機,隻見鬆下褲帶腦袋頓時開了花,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鮮血濺灑在自己身上,王老五痛快極了,嘴巴大聲高呼:“死了!死了!狗日的死了!”。

等王老五高興得醒來,陳默還在沉睡,他看看時間,才六點多,可再也睡不著,幹脆站起身來,點上煙,站在窗口前朝外看,外麵天色已經泛白,但似乎不像個好天氣,霧蒙蒙的,東京都就像是整座城市都在沉睡,街道上的路燈,已經熄滅,歌舞伎町夜晚那些晃得眼花的霓虹燈,此時已經沒再閃爍,這樣看去,就像是沒有擦粉或精心化妝的色衰老女人,蓬頭垢麵的,失去了夜晚那種妖嬈多姿的風采。

王老五沒法給池田菜花打電話,因為他不會說日語,他不想叫醒陳默,看她睡得那麽香甜,哪能忍心叫她。

王老五在八點多開上車,他記得池田菜花上班的旅行社所在大廈名稱,在電子地圖上很快找到了,他按照GPS指引的方向行駛,還算順利,九點多到池田菜花他們公司樓下。

走進旅行社,王老五徑直朝池田菜花的辦公室走,她的秘書在辦公室門口見到王老五,似乎還記得他,站起來笑臉相迎,這個秘書會點中文,王老五連說帶比劃,才說明白自己找池田菜花的目的,這個秘書算不上很漂亮,但妝倒是化得很濃,遠看還可以,近看雀斑在脂粉下隱約可見,不過,笑起來的樣子,還算看著順眼。

“池田經理和一個客戶在裏麵,請王先生稍等。”秘書生硬的中文,聽在王老五的耳邊,有些別扭,尤其是說‘王先生’的時候,讓王老五感覺她說的是‘王生生’。

王老五自言自語的說:“我要是叫‘王生生’,那肯定比‘周生生’有名,珠寶界,也許就不會再有周生生這個名了。”他坐到沙發上,掏出煙問:“可以嗎?”

秘書微笑著說:“請便。”給王老五端來一杯茶,花茶,王老五還沒等他放下,就聞出了味道,他從不喝花茶,但還是很客氣的雙手接下。

在秘書坐回她位子上後,池田菜花陪一個男人從辦公室裏出來,一眼看到了王老五,她有些吃驚的走上來。

但王老五卻對她陪著的客人更感興趣,因為這個男人,王老五見過一次,印象深刻,而且在蕭薇的父親口中,還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王老五站起身,眼睛盯住池田菜花陪著出來的男人,微笑著伸出手:“你好,賈先生。”

“你是?”那個男人一時沒想起王老五來,他有些奇怪的問。

“還記得寒山老人那幅字畫嗎?”王老五仍然微笑著伸手,等他伸出手來握。

“哦!”男人馬上伸出雙手,和王老五握住:“原來是王先生,抱歉,我一時沒想起來。”

“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啊!哈哈……”王老五爽朗的哈哈笑起來。

池田菜花站在旁邊,眼睛直勾勾盯著王老五笑,她多麽喜歡看到王老五這樣開朗的笑啊。

“你是到日本旅行的嗎?”賈先生問王老五。

“是啊,賈先生也是出來旅行的吧?”王老五話出口,才覺得問得多餘,到旅行社來的人,還會有別的目的嗎。

“我不是來旅行,我是受鬆下酷呆先生的邀請,到日本幫他鑒定一件古玩的。”賈先生簡單明了的說了來日本的目的。

王老五一聽,是鬆下褲帶那個小子邀請他來的,頓時來了興趣:“哦,這麽說賈先生又看到好東西了?是什麽樣的好寶貝?”

“還沒見到,我這不是才來的嘛。因為鬆下酷呆先生臨時有事,今天一早到美國去了,所以要我等他幾天,我閑著無聊,想找個旅行社,在日本好好的遊玩幾天,於是找到這裏來了。”賈先生也是中國人的後裔,隻不過他居住在新加坡,到日本這個地方,能見到王老五,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所以顯得特別的開心。

王老五從賈先生口中得知鬆下褲帶到美國了,覺得有些意外,今天淩晨三點多還見到他從歌舞伎町出來,這才過了不到七個小時,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變化,實在是始料不及:“請你到這裏,主人竟然出遠門了,嗬嗬,哪有如此待客的道理嘛。”王老五這是在試探著問鬆下褲帶回國的時間。

“沒辦法呀,人家是出錢的老板,我是靠這個吃飯的,正好我也可以好好的在日本度個假。”賈先生微笑著回答。

“也是,日本這個島國,風景還是不錯的,隻是最近天氣不是很好,再好的風景,也被凍沒了。”王老五順著賈先生的話說。

“是啊,天公不作美啊,不過,日本的溫泉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冬天,泡泡溫泉,神清氣爽的渾身舒坦。”賈先生回答。

“賈先生住哪家酒店?大概何時辦完事情?”王老五問。

“住在京都酒店,鬆下先生說他周四趕回來,和我約好周五到他家看古玩,這樣算來,我有五天時間可以好好放鬆一下。”賈先生回答。

“是什麽樣的寶物?非得賈先生親自跑一趟?”王老五再問。

“電話裏,鬆下先生具體的沒說,隻大概的說是叫合歡佛的彩色陶器,他需要我幫他鑒別真偽。”

“合歡佛?”王老五有些吃驚,在日本怎麽會有合歡佛呢?難道是假貨?還是與自己那件合歡佛完全不同的同名瓷器?王老五裝著不懂的問:“什麽是合歡佛?”

“哦,是一種男女歡愛的古代帝王們的玩物,也叫性佛,或歡喜佛。”賈先生回答。

“這我得好好請教請教你這位高人,要是賈先生有時間,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讓我也長長見識。”

賈先生看看表,與池田菜花說了幾句日語後,才給王老五說:“好,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一會池田小姐安排好我的導遊,就要走了,剛才池田小姐說可以在她的辦公室裏等一會,我們就在她辦公室坐一會,好嗎?”賈先生也是個有錢人,有錢人出來旅行,自然要找些樂子,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最好的樂子,就是有個貌美的女人陪著玩了,所以他找到了這家有著很高規格服務的旅行社,自然受到池田菜花的熱情接待,他想讓池田菜花陪他,可池田菜花沒看上他,隻給他安排了另一個導遊。

池田菜花自然很樂意王老五在她辦公室裏和賈先生聊天,她吩咐秘書給兩個男人泡了一壺上等綠茶,還準備了一些小點心,王老五正好沒吃早餐,也不客氣,邊喝茶邊與賈先生談起了合歡佛。

“我以前聽說有性佛這樣的東西,可一直沒機會見過,賈先生看來對這種古玩還是蠻有研究的,能否詳細的給我說說。”王老五坐在賈先生對麵的沙發上,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鬆下褲帶是在下周四回國,那正是拿到槍的日子,周五晚上隻要他去歌舞伎町,自己就可以動手,所以他暫時把這個事擱下,而合歡佛在日本的出現,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哈哈……,談不上有研究,僅是喜好而已,不瞞王先生,我對字畫,可以說有研究,但對陶器和瓷器,是一知半解,不過,關於性佛,也就是我們說的合歡佛,我倒是研究了很久,搜集的資料也不少,二十幾年了,還沒真正見過其真麵目,當我從一個朋友口中聽說鬆下家族裏有這件東西的時候,我讓這個朋友幫著引見一下鬆下酷呆先生,其實是自己想一睹合歡佛的真容啊,所以這次被邀請來日本,說句實話,有一大半是我本人想看合歡佛而來。”賈先生也算是個性情中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他把王老五當哥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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