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19章 溫泉旅館的夜晚

第十九章 溫泉旅館的夜晚

坦然/著

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不知什麽時候疲倦睡下,他們是被敲門聲喚醒的,王老五睜開眼睛看了看表,是晚間十點多。

池田菜花披上浴巾走過去把門打開,進來的,是旅館女主人和一個服務員。

王老五一看來的是兩個人,估摸出打探孔大少的事有眉目了,於是他也顧不了許多,坐在床褥上,用被子胡亂裹在身上,眼睛盯著池田菜花問:“是不是探聽到了什麽消息?”

池田菜花頷首微微一笑,也沒開口,而是請那個旅館女主人和服務員坐,但旅館女主人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留下女服務員,她穿著和服,很恭敬的垂首跪在王老五和池田菜花前麵,這可不是要磕頭,這是日本女人因為穿著盛裝,沒辦法坐,隻能跪,再說,這也是一種禮節,表示對房間裏的人一種尊重。

在女服務員講述她聽到孔大少他們對話的時候,池田菜花用英文很慢的翻譯給王老五聽。

“她說,她在門外聽到裏麵房間的一男一女對話,男的說:‘涼子,你那個北海道老大,人手都準備齊全了嗎?’女的回答:‘都是他最信得過的人,放心吧,地方也找好了。’男人又說:‘我們的計劃得改時間,現在鬆下那小子沒在東京,今天一早,去美國了。’女人說:‘他不會一去就十天半月吧?這事可不能拖得太久,免得夜長夢多。’男人說:‘不會很久的,我從他秘書室裏打探到,他最遲下周四下午回來。’女人接著說:‘那他肯定周五晚上會去歌舞伎町。’男人哦的一聲後問:‘你為何如此肯定?’女人笑著回答:‘因為我暗地裏給他安排了一個剛入道的年輕漂亮女人,他似乎對這個女人很來興趣,昨夜玩得十分開心,相信他不會就這麽罷手的。’男人哈哈笑了起來,停了一會才說:‘常言說,這女人壞起來,比毒蛇還可怕,看來這話一點不假,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女人也笑著說:‘與你孔大少相比,我這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麽,要不是他逼迫我到這步,我也不會這樣對他的,唉……我真的是迫於無奈啊。’男人奸邪的笑了笑,接著說:‘想當初,你如花似玉,豔壓全芳,在我們中學,沒一個女生比得上你,這些年,你一心一意對他,可到頭來,人老珠黃,什麽也得不到,還有什麽比這個還殘忍的現實呢?涼子,我們幹完這一次,你和我到台灣吧,和我一起生活。’女人哼了一聲說:‘得了吧,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靠得住,事成之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生活,咱們再也別來往了。’男人嘿嘿的笑了起來,似乎在和女人調笑的說:‘你這樣的美人,不僅人長得好,而且**功夫一流,那個北海道老大,是不是被你的這套功夫給栓死了呀?涼子,你這些功夫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女人嬌哼著喘息說:‘是鬆下那小子教的,他說他家有什麽合歡佛,十二個姿勢,都很經典,他經常與我一起做那些他說的合歡佛姿勢,還別說,真的很不錯,時間久了,我也就全會了,要不要我在你身上從第一式開始,一式一式的做一次?包你享受到最大的快樂。’男人喘息聲更大,嘿嘿笑著說:‘好啊,那就來吧……’後來她就走開了。”

池田菜花把女服務員說的話,按王老五能聽懂的方式,講給了王老五。

王老五邊聽邊分析,這個消息對他太重要了,原來孔大少和那個女人,也在籌劃著要收拾鬆下褲帶,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但從他們的談話裏,王老五知道了他們動手的時間,他們究竟會如何動手呢?是殺了鬆下褲帶呢?還是綁票?孔大少為什麽要這樣幹?他與鬆下褲帶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於說鬆下褲帶有合歡佛的事,王老五已經聽姓賈的那位新加坡人談起過,他沒感到意外。

王老五疑問重重,很多問題都難以理解,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知道孔大少他們要對付鬆下褲帶,就已經足夠了。

‘如此看來,孔大少他們也要鬆下褲帶的小命。’王老五心裏想。

“這兩個人,似乎是黑道中人,他們像是在計劃一起綁票事件。”池田菜花在女服務員走後,小聲的給王老五說。

“哦,你為何如此認為呢?”王老五裝糊塗的問。

“那個服務員聽到的話,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們在策劃一起綁票案,似乎他們的目標忽然有事離開了,沒能按他們預訂的計劃進行,所以改了時間,而且,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出,他們似乎把實施這個計劃的日期,定在下周五晚上,那個女人不是說她暗地裏安排了一個小姐嗎?看來他們謀劃這個事,有些時日了。你說我們該不該報警?”池田菜花的分析能力算是很強的,她挨近王老五身邊問王老五要不要報警。

“最好別報警,中國有句古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真是像你分析的那樣,就說明這是黑社會幹的事,你想啊,要是惹了黑道中人,我倒是沒關係,回國後他們也沒辦法,可你不一樣,還得在這裏生活,我看他們也不一定是在籌劃綁票,要是我們估計錯了,警方抓錯了人多不好,再說,也許是那個女服務員聽錯了,人家談論的是某個企業策劃案呢,我對那個男人還是了解的,他還不至於走到靠綁票的那個地步,憑他一個台灣人,想在東京這樣的地方幹壞事,他還沒那本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快睡覺,我困了。”王老五東拉西扯,把池田菜花腦袋裏的思路給攪亂,但他內心裏十分佩服池田菜花敏銳的判斷,她的頭腦,要是測智商,不會低。

王老五說完,摟抱著池田菜花躺下,手伸進她懷裏摸捏,把頭湊近她胸前,用嘴巴拱了拱她的胸,咕嚕幾句後閉上眼睛裝睡。

池田菜花被王老五這麽一說,也把猜疑的心放平,打了個哈欠,與王老五相擁而眠。

女人對男人的依賴和信任,從睡覺的姿勢可以判斷出其中奧妙,常有不安全感的女人,在睡覺的時候,往往都會麵朝男人,緊緊依偎在男人懷中,要是男人稍微一動,女人就會很緊張,似乎怕男人忽然離她而去,所以會時常枕著男人胳膊,好像這樣做,可以讓男人永遠不離開自己一樣。另一種是孤獨的女人,這種女人睡覺,不會像沒有安全感的女人那樣,而是撲在男人胸脯上睡,甚至要把一側臉貼在男人的胸口上,好像聽著男人有力的心髒跳動聲,她就不再寂寞了似的。

明顯的,池田菜花屬於孤獨的女人,她睡覺的姿勢,左邊臉貼在王老五胸口上,右手還樓抱住王老五的腰腹部,右腿放在王老五左腿上方,很快就睡了過去。

王老五感覺這樣睡覺的姿勢很難受,他再也沒有睡意,可又不想驚動了池田菜花,他心裏明白,這個日本女人很孤獨,她需要男人的胸懷作依靠,即使是臨時的依靠,她也會覺得很安心,王老五不可能給予她一輩子的依靠,但這一個夜晚,他可以完全的奉獻給她,他的身體和內心,全都屬於這個日本女人。

王老五右手輕輕的樓抱在池田菜花的腰背部,沒有摟緊,也不動一動,時間稍長,他覺得手臂有些發酸發麻,但他忍耐著,頭腦卻迅速的轉動,想著下周五的行動,要真如剛才聽到的,在孔大少他們動手時下手,可以把擊斃鬆下褲帶的罪名,轉嫁給孔大少他們,那麽,自己和陳默就可以全身而退,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一直困擾著他的這個問題,終於找到了答案,他一定要把陳默安全的帶回國內,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陳默的後半生,再說,郝冬梅還在家裏等著自己,除非自己載在了日本,再也不能回去,否則,隻要有一線希望,王老五也會緊緊的抓住,這是每個人特有的一種求生本能,王老五也不例外,他也想安然無恙的生活,所以他聽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意義重大,讓王老五懸著的心,稍微得以安寧,不過,要看臨時的發揮了,要是自己把事給辦砸了,以後遭罪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

王老五想著想著,就慢慢進入到睡夢中,在夢裏,他看見了父親的笑臉,平時很少言笑的父親,卻笑得那麽的甜蜜,好像他在天堂裏過得很開心,王老五見父親如此的對自己笑,他也笑了,作為一個兒子,王老五與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當兒子的人一樣,希望自己的父親天天開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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