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鋃鐺入獄
第十章 鋃鐺入獄
喊出來這麽一句話，我就感覺身體一陣脫力，癱倒在了地上。
酒醒了，如火的欲望也開始漸漸地消退。
韓語也愣住了，看著我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
“你……很在乎這件事情嗎？”
她忽然走進了兩步，眼神有些迷離：“你在懷疑我？對嗎？”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了外麵的黑夜。
現在，應該快到九點四十五分了吧。
我看著遠方，一言不發。
沉默了良久，韓語忽然開口了：“趙生，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要了我，今晚我們兩個永遠地在一起，但是我還不能告訴你我身份。”
我的身體顫了一下，問道：“另外一個選擇呢？”
韓語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會永遠地離開你。”
不知怎的，這一刻我的心忽然有些發疼。
良久，我才苦笑道：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畜生。”
韓語的臉上掛著兩道眼淚，露出了笑容。
“現在太晚了，你好好休息吧，今晚不會有事了。”
我知道，這時她對我變相的一個承認。
這幾天的事情，看起來和她真的有關係。
韓語把我扶到了**，看了我一眼，眼神漸漸地變得一片冰冷，隨即轉身離開。
而我，則是暈暈乎乎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之中睡了過去。
這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很清晰的春夢。
夢的主角，是韓語。
這感覺很真實，真實到我明明知道這是個夢，卻無法逃脫。
最終，我們兩個人的衣服全都褪去，韓語騎在了我的身上，徹底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一刹那，風情萬種的韓語忽然變了。
她的眼球開始發白，漸漸地淡去，潔白的臉頰上流下兩行血淚。
她的身體開始一塊有一塊的潰爛，臉上流下白色的腦漿，滴在了我的身上。
一瞬間，我**的身體上全都是黃白之物，攪和在一起讓人作嘔。
我忽然發現，在我身上的人並不是韓語，而是那個死了的脫衣女生，張彩霞！
最恐怖的是，在這種氣氛下，我居然仍然沉浸在和她的歡愉中。
我發狂地大叫，希望監視我的林子平能發現我的異常，可是我呼喊了很久很久，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
恐怖的屍體就騎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卻無法動彈。
我在和一個屍體交融。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終於發泄了一切以後，身體上的張彩霞露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我見過，那天晚上她從四樓跳下倒在血泊裏麵以後，嘴角就勾起了這種笑意。
她終於離開了我的身體，而我也漸漸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當我醒來以後，昨晚的一片狼藉已經消失了。
那兩個紅酒瓶子也不見了，一切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的內褲裏也沒有任何排泄物，我禁不住開始懷疑，昨晚，隻是一個春夢嗎？
我拿出了手機，這才想到，我至今為止連韓語的手機號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我隻能放下了手機，一個人默默地洗漱了一番，下樓買了點早餐。
韓語貌似是走了，就像是曇花一現，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昨晚她說，永遠都不會再見了，這是真的嗎？
我滿心的疑惑無處發泄，隻能默默地找了個小餐館，喝了一頓悶酒。
回到樓下時，我意外地發現樓下停了一輛警車，心中頓時一緊，難道我們這棟樓出了什麽事？
當我剛走到二樓，卻發現幾個警察正站在我的房門前。
其中一個警察我認識，就是那天晚上和我交談的女警察。
看到我以後，女警察急忙走了過來，隨即眼神中有些焦急和懷疑：“趙生，你幹什麽去了？怎麽打電話也聯係不到你？”
我一愣，這才發現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急忙解釋了一番。
得知我去找工作了，女警察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後臉色平淡下來：“是這樣的，趙生先生，關於前天張彩霞跳樓死亡的那件案子，現在有了一個新突破口，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有點事情要向你詳細的詢問一下。”
說完這番話，一旁的兩個男警察忽然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封住了我的退路。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這個舉動讓我心中一驚，張彩霞跳樓有了新的突破口？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他們的表現像是在懷疑我？
雖然百般疑惑，不過我卻不敢多說什麽，乖乖地跟他們坐上了警車。
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太多了，已經容不得我靜心思考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周圍樓道裏的住戶全都看向了我，指指點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眼神裏居然有些唾棄。
我的心裏產生了一絲不安的預感。
到了公安局後，女警察和另外一個男警察直接把我帶到了審訊室，臉色嚴峻：“趙生，希望你能坦白，死者張彩霞，是不是因為你才跳樓的？”
“什……什麽？”我驚呆了。
女警察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遞給了我一個表格：“這是張彩霞的法醫檢驗報告，在她的體內發現有男人的分泌物殘存。通過鑒定，那個男人的分泌物和你的DNA幾乎完全吻合。”
說完，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利刃，狠狠地劃在了我的臉上：“報案那晚，你不是說，你根本不認識她嗎？”
我已經徹底傻眼了，檢驗報告我看不懂，但是這句話我能聽懂。
張彩霞的身體裏，有我的分泌物？這絕不可能！
我當然拒絕承認那和我有關，不過我的心裏卻感到很是恐怖，DNA鑒定應該不會造假，警察也不會誣陷我，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可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越來越疑惑。
而這個時候，女警卻是給我看了另外一個證據。
那是一個監控錄像，正好監拍了我居住的兩棟筒子樓之間。
錄像裏，兩棟樓之間隻有我一個人的身影，裏麵的我站在樓下向上掃視著什麽，過了不到一秒鍾，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從樓上跳了下來，慘不忍睹，而我也狼狽地摔倒在一旁的草坪上。
這個錄像，就是我前天晚上經曆的一切。
女警再度冷笑起來：“你的報案時間要比這個錄像發生的時間早十分鍾，看起來，你早就知道她會跳樓自殺了啊？”
這一切的矛頭全都對準了我，我百口莫辯。
“我……我如果說，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你相信嗎？”我麵如死灰。
一旁審訊的男警察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到現在還強撐什麽？你糊弄鬼呢？”
我苦兮兮地慘笑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麽。
女警則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我，畢竟，這件事情的疑點太多了。
韓語的事情還沒擺脫，現在我居然又糾纏上了殺人案，一瞬間，我有種接近崩潰的預感。
我隻是低著頭，絕不承認是我害了她，因為我真的從頭到尾都不認識她而已。
“你真的要說你不認識她嗎？”男警察忽然冷笑起來：“我們昨天已經調查過你的家人了，戶籍顯示，你的老家是洪興村，對嗎？”
“沒錯！”
我是一個孤兒，被爺爺獨自一人拉扯帶大，我相信爺爺能證明我的清白。
“嗬嗬，在洪興村，你的父親告訴當地警方，死者張彩霞，生前曾是你兒時定下的娃娃親的對象！”
男警察這一句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讓我整個人呆愣在了當場。
洪興村，我的父親？還娃娃親？
我從哪來的父親？
愣了片刻，我就反應過來，急忙大吼著，我從來沒有父母，我是一個孤兒，隻有一個爺爺！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查看我的戶口本！
“為了逃避責任，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認了！小李，給他看看！”女警向那位男警察說道。
很快，男警察就一邊冷眼看著我，一邊調出了我的戶籍資料，把電腦的屏幕轉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慢慢地，隻感覺身體一陣透骨的冰涼。
在這個官方的戶籍檔案裏，我是一個獨生子，父親的名字叫趙岩，母親則是叫趙麗。
這憑空出現的父母甚至還有照片，看上去就是很樸實的農民，卻陌生到了極點，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這下你沒什麽好說的了吧？”男警察的眼神裏有一些得意。
我徹底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的官方檔案裏居然有一對父母，這是我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麽爺爺一直沒有告訴過我？
我想要回想在老家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麽，可是不知怎的，我隻感覺腦袋一陣發疼，記憶竟然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甚至有些回憶不起來，爺爺那本該熟悉到極點的蒼老麵容。
我的記憶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我有些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了？！
無數的疑惑困擾著我的心頭，大腦裏臨近崩潰的那根弦，徹底散開。
不知怎的，我隻感覺一張無形陰暗的大網，將我整個人牢牢地套在裏麵，不管我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我低著頭，大口喘著氣，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見到我的精神有些失常，女警皺了皺眉頭，直接提議把我暫時拘留，等整理好足夠的證據，再把我正式逮捕。
於是乎，在兩個警察的控製下，我人生中第一次進了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