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談與瘋話

愛上按摩女

周日,去樓下的店做美容。

我做美容其實是最近的事。女人在一段時間內突然變得愛美,如果不是有了心儀的男人就是遭受情感的重創。古人隻說,女為悅己者容,沒說女為療傷者容。

要說美容完了有多麽美麗,那是假話,但我喜歡那種放鬆。你換了舒服的袍子,躺在**,由人家為你打理自己的美麗,一層一層地洗了又擦擦了又洗,一張臉擺弄倆鍾頭,如刷漆般最少上了幾十層。

我曾經看過油漆的整個過程。首先要打砂,就是把材料表麵給磨毛糙了,髒啊疤結啊給打磨平整,這就好比是去角質,露個幹淨底子以後好收拾。然後就是上膩子,把坑疤填平,這大約就是精華素或者是收縮毛孔的東東吧?然後就開始上底漆,一遍一遍刷,最後亮光漆,地板一眼看上去嶄新鋥亮。

我從美容院出來的一霎那,就是那麽嶄新增量的,感覺額頭能當鏡子使。

我要說的不是美容的好處,而是那個美容師的好處。給我做臉的姑娘叫小靈,估計年紀不超過22,青春靚麗,穿著製服。記住,製服的**。小姑娘一身素白,笑靨甜美,戴著口罩跟你軟軟聊天,有催眠作用。她一聽就知道沒讀過什麽書,能聊的知識,比我豐富的,也就是她的專業,比如說隔天補水,做點麵膜,少吃腥葷。其他方麵就很貧乏。我無意中跟她提起一件常識方麵的人或事,正在興頭上,她突然來一句:“這個人是誰?”我於是隻好掉頭跟她解釋,她聽後,無比崇拜地對我說:“你知道得真多啊!我好崇拜你哦!”你一耳朵就聽出來她是真心恭維,不是職業操守。

沒事的時候,她跟你聊家鄉的山水,農村的風情,山裏小姑娘對都市的渴望,那種清純加少年的憧憬,打動你心,放佛看見自己在小小少年時期與她一樣期望背著小包浪跡天涯。而現在,你儼然已經功成名就,享受著懷有夢想,打拚天空的小姑娘的服務,難免有成功的喜悅和對過往青春的憐惜。記住,成功與憐惜。

有時候你說,我累了,睡會兒。

她會安靜地給你做臉,不再多說一句。等你小酣片刻醒來,她會溫溫婉婉地笑著說:“這麽好睡?累了?昨夜肯定很辛苦,我給你捶捶肩吧!”你躺著,她在你肩膀上揉捏,舒緩你的酸痛,偶爾,她會問:“痛不痛?重不重?明天你來做個背療吧,會更舒服。”她的目的也許是為多做一個鍾,但話語裏的關愛盡顯溫柔。記住,溫柔一刀。

她給我抻手的時候無意間總碰到她的胸。這是我手臂長度的關係,我大約比她要高許多。她曾經在你的身上手指穿遊如梭,她讓你有一刻從疼痛到舒坦過,再到臨別前的抻手,你的手不經意間劃過她少女的前襟,你難免不會心猿意馬,心生情愫。你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愛上了這樣一個與自己有肢體接觸的女人。其他時候,你不會隨便讓任何一個人觸碰,無論男女。而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很多時候在肌膚的接觸間就會暢通無阻。記住,肌膚之親。

我走出美容院的時候,神清氣爽,七竅清新。

其實我隻做過兩次,就愛上了美容。

我於是想,難怪男人很容易愛上按摩女,而女人會心儀健身教練。無他,很多**,在瞬間發生。有時候,你隻是愛上了那一刻被人照顧與關愛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