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仙途

第二百四十六章 葬經

第二百四十六章 葬經

血噩神女降臨,在剛剛平靜不久的九界再次引發了一場災難,更是在鎮世狂神的相助下,令黑暗蔓延。

直到曾經的兄弟一個個的倒在了他的眼前,鎮世狂神這才清醒過來,隻是那時候的他已經被掌控了,成為了血噩神女的爪牙。

再後來,九界大反攻開啟,付出了無數的鮮血,黑暗這才重新被驅逐。血噩神女擁有至寶烙印的死印,難以將其磨滅,隻能封印在葬地門戶之中,從此化作了禁地,獨立出來。

而鎮世狂神在終極一戰之中,重傷墜落在葬地深處的無盡深淵之中,將血噩神女的掌控磨滅,九死一生,逃離出來,從此便紮根在葬地之中。

白羽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避世多年,將體內不滅的印記完全驅除。這麽多年,做了那麽多的準備,想必也是在等待著血噩神女衝出封印的那一天。當年的那個封印,你無法打破,你也知道無法磨滅她,其實你的心中,已經有了擊殺她的這個想法,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你很懂我!”鎮世狂神徐徐的說道。

“不錯,所以你現在需要做好最終的準備,磨滅血噩神女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有領悟了那隻木盒之中的東西,才能將其體內的死印磨滅,從而將其真正的擊殺。隻是很可惜,你並未能夠打開木盒。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可以打開。”白羽淡淡的說道。

“我如何相信你?”鎮世狂神說道。

“你不用相信我,你隻需要相信你自己的內心。至於如何打開,那是我的事情。給我木盒,我幫你磨滅死印,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白羽淡淡的說道。

“成交!”最終鎮世狂神點頭說道:“隨我來!”

骷髏馬長嘯一聲,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消失在原地,那頭銀鱗獸愣了愣神,這才扭轉龐大的身軀,急速的追擊而去。

白羽帶著眾人緊隨其後,很快便出現在一個破敗的洞穴之處,陰冷潮濕,充滿了陰煞之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洞穴的裏麵,有一個門戶,眾人原本以為門戶之中必定是更加的陰暗潮濕,然而進去之後,這才發現並非如此。

跨入進入門戶,頓時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湧動而來,令人無比的舒暢,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庭院,陽光明媚,氣息祥和,靈氣濃鬱的程度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當眾人看到庭院之中的東西之時,頓時雙眼發光,嘴巴張開根本合不攏。在這裏,一片鬱鬱青青,飛泉瀑布,山丘溝壑,宛若自成洞天。

當然,這些並非是重點。

重點是那些種植的藥材以及各種養殖的生靈,都是珍稀無比,異常罕見甚至可以說是絕滅的存在。

“九頭麒麟虎!”看到一隻磨盤大小的生靈靜靜的臥在一座山脈之上吞雲吐霧,火舞頓時失聲喊道。

九頭麒麟虎,這是早已絕美的生靈,擁有差不多百分之一的神獸麒麟的血統,莫說是大教宗門,就算是帝統仙門也未必能夠得到。

“赤練九陽魚!”在落櫻的驚呼聲中,眾人看到了一條大河之中悠閑的遊動著九條金色的魚兒,吞吐著陰陽,渾身有大日升騰,法則凝聚而成的赤練閃閃發光,將整個庭院照射的異常明亮。

這乃是一種上古奇魚,隻屬於傳說中的東西,就算是帝統仙門,也難以去找尋捕捉,可是在這個庭院之中,竟然有九條!

“這是萬載難見一次的空桑木心!”

“天呢,快看,那是無上佛陀凝聚而成的舍利子,蘊含佛法無邊。”

“深海龍龜甲殼,頂級防禦材料之一,乃是鑄造陰陽龜盾的最佳材料”

……

一件件驚世駭俗的寶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無論是飛禽走獸還是各種材料都無比的珍稀,其中不少東西就算是帝統仙門也未必能夠擁有。

在這樣一個破敗的洞穴之內,竟然擁有這樣的洞天福地,就算是大教宗門都會垂涎三尺,放在外界,勢必會引發轟動。

“看來,你是在無盡深淵之中得到了不少好東西。能夠成就這樣的一個洞天福地,花費了不少心思。看來你是對重新證明自己這一件事情上做了充足的準備。”白羽平靜的說道。

這裏的不少東西,都是出自葬地最深處的無盡深淵,在那裏,九死一生或許能夠得到一些寶物。可以看到,鎮世狂神曾經不少次出入這無盡深淵之中,奪取寶物。

最終,白羽停在了一株參天古木之下,這是一株朱雀聖樹,枝繁葉茂,玲瓏剔透,宛若一隻巨大無比的朱雀在騰空飛翔一般,大勢驚人。

隻見鎮世狂神抬手一點,那株巨大無比的朱雀聖樹忽然便開裂開來,露出了一個古樸無奇的木盒,有一絲氤氳的氣息纏繞。

“借助朱雀聖樹蘊養木盒,借助洞天大勢試圖將其打開,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很有亮點,隻是你對於這隻木盒並不了解。就算是木盒的材質能夠融入朱雀聖樹之中,也無法將其開啟。”白羽淡淡的說道。

鎮世狂神沒有言語,陷入了沉默之中。隨後,他將木盒遞給白羽,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一切都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白羽伸手接過木盒,輕輕的拍了拍,發出一聲清脆而又沉悶的聲音,隨後他平靜的說道:“做好準備吧,這一戰不會太遙遠。帶我去屍地,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好!”鎮世狂神接過白羽隨手扔過來的青銅令牌,這才緩緩的說道。

青銅令牌,一共有三次機會使用,交易這隻木盒是白羽的第三次機會。如今交易成功,青銅令牌自然已經失去了其效果。

“送他們離開吧!”白羽盯著鎮世狂神,平靜的說道。

葬地無回頭路,眾人自然不可能原路返回,因此隻能借助於鎮世狂神的無上手段,將眾人直接送出葬地。

“你們在蒼雲城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白羽朝著火舞等人說道。

“老大,你要小心啊!”黑沉等人喃喃的說道。

“這個地方還沒有什麽能夠難倒我,你們就放心的去吧,這一次收獲不錯,先尋找一個客棧,好好的蘊養調整,將狀態調整到最佳,不久之後的鬼樓門戶之中,將會是你們血戰曆練的最好時機。”白羽淡淡的說道。

眾人紛紛點點頭,這一次他們的收獲太大了,不管是從修煉上還是從獲得的資源上,都極為逆天。迫切的需要時間卻調整蘊養,將狀態提升到最巔峰。

隨後,白羽朝著素素說道:“這一路上,多謝你了。”

素素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抱著那隻斷裂的天荒戟,轉身飄然離去,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眾人離開,白羽這才進入了鎮世狂神所打開的屍地之中。

屍地,顧名思義,這裏是屍體的天地,到處都是殘缺不整的屍骸以及無盡的鮮血,經曆了漫長的時間,都未曾幹涸。

在地麵之上,還能看到大量殘缺的兵器,幾乎都被打殘了,碎裂成為廢銅爛鐵。偶爾有一兩塊碎片之上還殘存著一絲神性精華,顯示著這些兵器曾經是何等的強大,蘊含有鬼神莫測的神威。

“黑暗終極一戰之地!”白羽環顧四周,淡淡的說道。

這是血噩神女所引發的那一場黑暗大戰,最後的一次戰役,九界之中參與這一戰的強者太多了,也隕落的太多了。

這此地,進行了當年的巔峰一戰,成功的將血噩神女鎮壓,屠滅了這一股黑暗餘孽。

即便是過去了無盡的歲月,這裏的神性精華依舊未能全部磨滅,隻是,死氣沉沉,到處都是無盡的屍骸,帶著一絲死亡的怨氣。

白羽慢慢的踱步在屍地之中,他走的很慢,一步跟著一步,似乎是在丈量地麵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羽選擇了一處並不高大的山丘,盤坐在上麵,將古老的木盒緩緩的取出。

木盒很是古樸,沒有一絲的光澤,渾然天成,卻帶有一絲大道的氣息,令人心顫。白羽輕輕的敲著木盒,以手指輕輕地叩著,這種節奏很是緩慢,但是卻悠長無比。

一聲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回蕩在整個屍地之中,宛如空穀回音一樣。

就在此刻,屍體的四麵八方,衝射來一道道的死亡之氣,帶著怨念,瞬間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古老符文。

下一刻,古老的符文急速的降落,牽引天地大勢,重重的銘刻在古老的木盒之上,下一刻,隻聽到哢嚓的一聲脆響,整個木盒猛然開裂,透出了一股滄桑古老的死亡氣息。

此時,屍地震顫,無盡的死亡之氣湧動,形成了一陣陣的風暴,呼嘯而來,籠罩在四周,異常的強大。

“砰!”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震顫聲,整個木盒猛然之間便碎裂開來,露出了裏麵一冊古老的書籍。

“葬經!”

古籍之上,兩個大字,龍飛鳳舞,蘊含天地奧義,大勢驚人。

葬經,十二古經之一,天地之間最為深奧的古籍,這是蘊含著大道的真意。也是一種天地初生而形成的法則之力。

天蘊十二經,演化十二寶。

十二古經的來曆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但是卻一直流傳在九界之中,偶爾有時候,也會有機緣巧合的修士獲得隻言片語,從而進化成為無盡的強者。

至於十二寶,更是根本不存在於世間,隻是在傳說之中,並未有人能夠真正的見過,即便是見識過,隻怕也認不出來。

畢竟,十二古寶乃是天地蘊養而成,其擁有的神通法則,根本難以想象。就算是仙帝不朽,也未必能夠進行參悟。

此刻,出現在白羽眼前的便是十二古經之一的葬經,這也是白羽這一次進入葬地的最重要的目標。

作為十二古經之一。它逆天無匹,十分恐怖!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葬經並非是什麽強大的招式或者是功法。

它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修士修煉己身。

葬經這本天地蘊養的古經,隻能修練三種東西,分別是:死魂、死印、死火!

死魂掌控己身,死印掌控他人,死火溝通死物!

這三種東西,蘊含的天地法則,無與倫比,更是驚世駭俗。

白羽從上古血池之中重生,本身就是融合了無盡的屍骸血肉以及死靈之氣,雖然說在重力空間之中他成功的得到了淬煉,將體內的血煞之氣全部清除,塑造出了完美的身軀。

但是,他本身就是死氣的凝聚而成,因此體內的死氣極為濃鬱,這也正是白羽第一個先要尋找到葬經的緣故,將死氣演化,成就不死不滅之身。

對於修士來說,不死不滅之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修士的神魂死亡,那麽就算是殘留下了肉身,也是行屍走肉,所擁有的意識全部湮滅,那就是代表著修士的真正死亡。

然而,修煉了葬經則不同,一旦將死魂修煉成功,那麽將會真正的不死不滅,隻要死魂不滅,那麽修士就是不死之身,哪怕是被轟殺了,也會再次複活過來。

就算是肉身和神魂同時被滅,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必死無疑,但是修煉了葬經則不同,依舊能夠重生過來。

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對於葬經來說卻是輕而易舉,隻要死魂還在,那麽一切便都有希望。

當然死魂大成,不代表著修士便永生不死。隻能說,不會受到意外的死亡,等待著壽元的幹涸。

因此,這是白羽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隻有修煉了葬經,他才能夠有機會去爭,去鬥,去拚殺,而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