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密室線索
第八章 密室線索
一眼看上去，壁爐裏空空如也，隻有一張鋪在底部的鐵絲網，冬天放上炭火燃燒，煙子從上麵的煙囪管道排出，炭灰掉到鐵絲網下麵，有個抽屜可以拉出，定期清理，整個原理和中國很多地方冬天燒鐵爐子差不多。
我發現一點怪異之處，蹲下仔細觀看，再和壁爐兩邊的牆麵對比，終於看出點名堂。
之前晃眼一看，沒有什麽可疑，但稍微用點心和外牆對比，會發現壁爐的內壁比牆麵突出大約10幾公分，有兩種可能，一是壁爐內壁處的牆麵比周邊的厚，二是內壁裏麵是空心的。
老頑童幾乎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正用手在壁爐裏外丈量著，兩名瑞士警員在一旁不明就裏，舒婷聽我們的對話，大概明白一些，一邊給警員解說，兩名警員時而露出吃驚的神情。
我和老頑童點頭互換眼神，均懷疑內部有鬼。
我說：“裏麵是否存在另一個通風管道，到屋頂煙囪出口看看就知道了。”
老頑童用手敲打一下內壁，中空的聲音不是很明顯，估計內空不會很大，但老頑童很肯定的說道：“我想不用去看了，裏麵一定是空心的，如果我沒有估計錯，已經知道秘密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裏了。”
我的確想到了取暖通風的問題，可壓根沒有想出密室可以從哪裏進去，不解的問道：“你說會在哪呢？”
“從閣樓上。”
老頑童的回答不僅令舒婷和兩名警員大驚失色，連我也很驚訝，地下室不從地麵進，而選擇從空中走，豈不是很矛盾嗎？
看我們一臉的茫然，老頑童沉著的說道：“我也是受到你說的通風口的啟示，才得出的結論，你們跟我來。”
來到樓梯間處，老頑童先讓我們通過樓梯間傍的窗戶看出去，看到的是別墅的後麵，就是有門通向地窖的地方，然後解釋道：“剛才去地窖時，我注意到這扇窗戶正好處於地窖入口的上方，這樣，我們可以大概想象一下地窖在地下所處的位置，你們再看。”
老頑童又領著我們在樓梯間的內外查看了一遍，說道：“你們沒有覺得樓梯間內部進深和外牆的差異似乎大了一點嗎？”
經他一說，回頭再看，差距的確較大，如果牆再砌薄一些，起碼可以勻出6、70公分的空間，樓梯間本來就很寬大，一般情況是不會注意到的，老頑童起先隻是覺得看著稍稍有些別扭，經過我對壁爐夾層的懷疑，才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樓梯間內外牆的夾層才是進入地下室真正的入口嗎？”
老頑童答道：“沒錯，夾層的下方已經超出了地窖的範圍，應該是通向另一個密室的，如果裏麵有夾層，自然隻能從牆頂、也就是閣樓的對應位置下去，走，我們上去。”
其他幾人將信將疑的跟在我們後麵上到閣樓，這裏已經看不到樓梯間的隔牆，通過目測初步定位，牆頂應該在閣樓的一個大櫃子下麵，現在大家已經開始覺得怪異了，整棟樓裏沒有家具，唯獨這裏剩個大木櫃，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可要是想不到這裏暗藏入口，誰又會在意呢？
老頑童走過去打開櫃門，敲了敲櫃子底部，傳來明顯的回音，答案馬上就要揭曉，我心裏卻莫名的緊張，是對處於如此隱匿地方後麵的一切未知結果感到恐慌，從舒婷的眼神裏同樣可以讀出這種信息。
老頑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櫃子底部的結構，隨著手上用力，底部的木板被揭開了，兩個警員同時發出一聲驚歎，隨後互相擊了一掌，表情轉化為喜悅，這大概是他們慶賀勝利的方式，剛才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
我和舒婷也加入進去，大家相互擊掌，氣氛異常的熱烈，警員對這個發現讚不絕口，更對中國刑警刮目相看。
打開蓋子的老頑童臉色依然凝重，抬手示意大家暫停慶賀，像是還有別的發現：“情況好像不是很簡單，地下有異味傳出，憑我的經驗，應該是人的味道，而且是死人。”
剛才還在歡天喜地的舒婷嚇得驚叫一聲，死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光聽說就夠恐怖了，何況還是在廢棄別墅陰森恐怖的閣樓裏，兩名警員下意識掏出了**，雙手緊緊的握著。
老頑童鎮定的說道：“不用太緊張，死人是沒有殺傷力的，舒婷和一名警員留下，另一名請隨我和大宇下去看個究竟。”
警員打著手電在後麵照亮，老頑童掏出槍先下，我在中間，順窄小的扶梯下到地底，有股腥臭味撲麵而來，底部是個死角，難怪在視頻中看不到，感覺有燈關傳來，轉過死角，眼前一亮，的確是間密室，正是出現在屏幕裏的景象，我和老頑童對望一眼確認。
正對我們的牆麵中間有個壁爐，不用想，它的通風口就在樓上壁爐內壁的夾層裏，左邊一張桌子上有台開著的手提電腦，屏幕上遊動著屏幕保護的圖像，壁爐的右邊還有一道小門，通向另一間密室，裏麵也有昏暗的燈光，如果有死人，隻能是在裏麵。
老頑童提示小心，先行向小門側麵靠近，警員機警的從另一側插上，到了門前，兩人同時舉槍衝著室內，沒有動靜，慢慢走進門內，看了一眼，均把槍收了起來。
老頑童衝我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事了，應該是個死人。”
我趕緊來到門邊觀看，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像是個秘密交談的場所，靠裏的椅子上坐著個男人，腦袋耷拉在椅背上，警員已經走到男人身邊開始檢查，幾隻蚊蟲從男人身體上一哄而散，看來我們驚擾了它們的人肉大餐，陰暗的地下室發現死人，我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警員開始用對講機和上麵的同伴聯係，老頑童對我說：“你注意到沒有，死者像是一個東方人，應該才死沒幾天，似乎密室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線索，唯一的線索可能就在那台電腦裏，這裏暫時交給警方處理，我們不要破壞了現場。”
說完示意警員先上去再說，警員會意，掛了對講機說了聲：“Go！”和老頑童向扶梯方向走去。
我有另外的想法，電腦裏之前已經通過權限查看過了，不像有什麽線索，既然不遠千裏將我引到這來，不可能不留下點什麽，難道信息就是死者發出的嗎？如果是感到危險向我求救顯然不符合情理，又或且他就是組織裏的人，否則怎麽知道我的情況，隻能理解為引我到這，想告訴我什麽？可人已經死了，線索就這樣斷了嗎？一想到未知的使命，我也很茫然。
正要離開時，眼角看到桌麵上有一張報紙，全是外文的，有的地方好像用筆做過記號，還寫了好多排數字，我感覺不像是胡亂畫上去的，來不及細想，除了這個有點可疑外，再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發現了，過去把報紙揣進兜裏，跟在兩人背後上到閣樓。
上麵的同伴接到通知後，已經報告了警局，很快就會派人來詳細勘察現場，兩名警員留守，舒婷和我們先回旅館。
臨走時，老頑童給兩名警員建議道：“死者平常可能住在鎮上的其他地方，因為這裏不像是可以住人，留意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失蹤。”
舒婷翻譯後，兩名警員言聽計從，此時他們已對中國派來的國際刑警佩服得五體投地。
……
晚上在旅館，我把報紙拿出來，大家一起參詳。
此時的舒婷仿佛已經進入了角色，對事態越來越好奇了，先拿起報紙看了一遍，隻是瑞士當地的一份普通法文報紙，沒有特別之處。
但是文章中某些地方用筆圈上了記號，可能會暗示什麽。
另外就是報紙下方用筆寫的一連竄數字，分成若幹排，每一排的數字數量不等，比如第一排就一個數102，第二排是22、79、18……如此一直往下，具體是什麽意思大家都看不明白，唯一有點規律的就是每一排的數字之和都接近100。
之後大家又發現，被用筆圈起來的部分也大都是數字，另外還有幾個字母和符號，我們另外用紙把圈住的內容寫下來，結果有個重大發現。
數字分別是1、10、49和51，字母是N和W，符號是.（句號）和＇（單引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大地坐標，N是代表北緯，W是代表西經，這裏的句號雖然是個點，但可以理解為度°，單引號自然就是分′。
如果是大地坐標，說明神秘組織一定想暗示我某個地方，而若幹排數字應該和去做什麽有關，但是不想讓與我無關的人知道，所以用了這個方法，不管將要做什麽，先搞清楚去向再說。
本來大地坐標應該還要精確到秒″的，否則隻能是個大概的位置，通過大概的位置或許能夠得到更多的啟示，不一定需要太精確。
有了這個思路，接下來就是數字的排列問題，看似難度並不大，即便全部的排列方式也隻有24種，問題是要在地球上去找24個不同的地方難度就太大了，必須要使用排除法，先排除掉可能性最小的地方。
本站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