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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無限赤化

第三十二章 無限赤化

一個失去了所有親人、被我直接或間接解救過不止兩次的真由子,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此時,我是她身邊唯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

同時,她又是一個曾經拒絕過身邊所有追求者的女孩,也許和一個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男人在一起,相反打開了她的心扉,長這麽大沒有獲得過愛又渴望有愛說到底也需要愛的女子,是值得同情和應該去嗬護一下下的,我覺得這個理由相當的過硬。

我仰望蒼天,在心裏對上帝說:“我是有家室的人,該如何辦呢?”,仿佛聽到了上帝的回音“我靠!你問我我問誰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看著辦吧。”上帝也有無奈的時候。

真由子看我神情專注、駐足望天,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我…沒想什麽,要不我們坐一會兒吧。”

“嗯。”

真由子倚在我的肩頭坐下了,我順勢一隻手輕輕摟住她,兩人都沒有說話,凝視著地平線最後一抹陽光,這幅剪影活脫脫就是一對戀人的浪漫圖畫。

良久,我問道:“你想到故去的家人了吧。”

真由子目不轉睛地說:“有一點,不過事情都過去很久了,想也沒用,我現在想你多一點。”

哇!夠直白!什麽叫真實?這就叫真實!明知俺有家偏向我靠來,要演繹一次她父母的曆史似乎不太現實,僅僅原原本本說出內心的感受罷了,如果我把對上帝講的話再對她說一遍,就顯得太假了,我再一次告誡自己不能做虛偽的男人。

我肯定道:“哦,你很可愛。”說話我手上加力,真由子又往我懷裏更貼近了一點。

真由子抬頭看著我說:“真希望這一切是真的。”

暈!我剛在心裏表揚她真實,她自己就表示了懷疑,看來她同樣受到來自太平洋神奇力量的支配,額外帶有些許醉意,處於衝動的幻覺之中,此時進一步深入,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

我假裝糊塗的說道:“是啊,好像離現實太遠,我倆坐在這裏都感覺不那麽真實。”

真由子的眼神變得迷離,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有辦法啦!”

“什麽辦法?”不知真由子想出什麽好點子。

“你吻我啊!看看是不是真的。”真由子把臉向我湊過來,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已經牽動了我的毛孔。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這樣試真假的嗎?電影中通常采用的是在臉上或大腿上掐一把,真由子的提議果然有創意。

擺在我麵前的又是一道選擇題,還是難題,不過我很快就選擇了正確答案。此時不響應不是假而是傻,為了配合真由子驗證真偽的想法,我毅然低下頭,用嘴封住了她近在眼前的性感雙唇,蜻蜓點水之後,接著肆意的攻城掠寨。

真由子忘情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背,生澀的配合著,身體逐漸綿軟下來,伴隨著鼻腔中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血氣在唇舌交織的物理作用和兩種不同唾液混合的化學反應下迸發,通過人體精密的運動和神經係統傳遍全身,最後凝聚到我的指尖,驅動我的雙手在真由子身上來回快速的遊曳,把各處高低起伏、玲瓏剔透的曲線都記憶在我的手心,手心之氣又傳遞到她的身上,聚集到雙唇,將血氣值再次提高,如此循環往返、周而複始……

真假立見分曉,而對於真由子來說獲得一個神聖的真實。我大腦中浮現出詹姆斯?邦德的偉岸形象,心神蕩漾,血脈膨脹。

仿佛太平洋的水都要被吸幹的時候,才結束了這個曠日持久的長吻。

肩膀離我的心太遠,真由子心滿意足的倒在我的懷中,耳朵貼著我的心跳,咚咚的心跳和暗湧的血液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在人跡罕至、與世隔絕的太平洋孤島上、海灘邊,真由子獻出了她的吻,種種曆史和跡象表明,應該是初吻。

我不知道真由子是怎麽想的,個人覺得,剛才兩人衝動的行為中,愛的成分相對較少,充斥著更多的是性,一種與大自然渾然天成的返璞歸真的異性相吸的原始的本能,但結果是令人滿意的,它填補了一種**、一種因為淹沒在茫茫大海中的渺小引申而來的孤寂感、一種在麵對未知和恐懼時的茫然。

說得更直白一點,把一個不一定是美女的女人放到瀕臨原始人的魯濱遜身邊,這種事情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生,何況真由子是一個絕色的美女,勾人魂魄。

**的閘門被打開,禁錮的心靈一旦得到釋放,就好像兩塊濃縮鈾碰到一起超過臨界點一樣,其必然結果就是要產生核裂變導致大爆炸,又猶如武林高手的七傷拳已經運出十層功力發出,如果硬生生就此收手,不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來說,人的自身都會受到傷害。

生理衛生還告訴我們,該哭的時候要哭,該笑的時候要笑,該做的時候就要做,不要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否則是一種不利於健康的行為。

於是,我趁熱打鐵、大膽冷靜的提出一個合理化建議:“真由子,我們出門在外公幹,是不是應該適當節省一點啊,比如可以回賓館退掉一個房,晚上你安安心心睡覺,我看著你入睡,順便幫你驅趕蛇蟲。”汗~說出來都覺得好假,但卻是一個順勢而下的穩當台階。

真由子看我一臉故作嚴肅的表情,抬起身子咯咯笑出聲音,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我,喉嚨聲帶中卻不由自主的簡單回了一聲:“嗯!”。

異國星空下,“兩國建交”達成一致,國與國之間固然免不了存在政治分歧,但人與人之間是不應該劃分國界的,符合天地間、人之初的交往準則。

夜幕籠罩了整個孤島,隻剩遠處點點燈光,和漫天的星光融為一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用在這裏絕對的恰如其分。

賓館前台,我正準備退掉自己的間房。

到了實質性的關頭,真由子有點猶豫的說:“你真的要退啊?”

我堅決的回答道:“當然!外交中最忌諱的就是出爾反爾,我們務必堅持既定的方針政策。”

剛才被海風一吹,真由子酒勁過去了,難為情的說道:“什麽外交啊?你扯到哪兒去了。”

我進一步解釋:“請注意!在非常時期和非常的地方,我們兩個就代表了來自兩個不同國家的公民,我先投一票支持退房的議案。”說完我舉起右手。

“歪理!我棄權。”真由子沒再據理力爭,能讓場麵上說得過去就可以了,內心至少投了大半票。

服務小姐滑稽可笑的表情寫在臉上,不太情願又很有禮貌的辦理了退房手續,她不解的地方多半是一男一女來到這世外孤島,最初開兩個房就是多此一舉。

因為真由子棄權,我們沒有像電影上那樣,還未走到房間就開始在走道上脫衣,也沒有關上房門就開始擁抱熱吻,室內,兩人先例行公事象征性的對第二天的戰略部署做了一番討論,直等到盼望已久的**睡覺時間到來。

今夜的結果兩人心照不宣,可我畢竟是正宗的含蓄民族,真由子也具備一半的含蓄血統,所以,我還是很紳士的背過身去讓她身著內衣睡下,天氣酷熱,即便有空調也不宜和衣而睡。

我坐在隔壁床沿上看著她入睡,倒不如說是在細細欣賞,感覺和大阪時迥然不同,那時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眼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質變,彼此僅剩最後一道防線,隻差“諾曼底登陸”就功德圓滿了。

真由子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害羞的閉上了雙眼,時間在沉默中凝固,令人窒息。

一場“冷戰”式的毅力大比拚持續著,體內的能量在不斷累積、蓄勢待發,終於達到了頂點,兩人都在內心敗得丟盔卸甲。

我不能再看著她入睡了,在真由子下意識睜開雙眼的一刹那,四目相對、雷光火閃,神交半秒鍾後,我們睡在了一起,手忙腳亂、衣物紛飛,身體越貼越緊,房間裏爆發了輕度地震……

我們做了“兒童不宜”的事,把小宇宙裏滿滿當當的能量傾情釋放,因地震引發的火山熔岩噴發如注、**……夜,重新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有留下遺憾。

兩人在筋疲力盡後沉沉睡去,什麽壁虎、猛蛇之類的小物事,早就忘得一幹二淨。

和真由子相處以來,較之小桃有個雷同之處,整個事件中我依然至始至終處於被動,從辯證的觀點來看,被動不見得都是壞事。

不久後你會發現,在被動中尋求主動,最終變被動為主動,讓別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曲折過程,實乃該領域的最高境界,又或且,充分體現了以退為進的含蓄民族的精髓。

說到如何在完成使命的過程中去變被動為主動?是當下必須要去解決的問題。

天亮了,晨曦透過窗紗,照在我和真由子**的身軀上,勾勒出極盡完美的動人曲線,此時此刻,我們共同的願望是,讓原子彈、核冬天遠離我們,讓世人有更多更好的機會去體驗類似的情節,人生才顯得多姿多彩。

**上演之後,在對待世界的問題上,臨時搭建的聯盟二人組有了更為牢固的革命基礎,真由子被我徹底的“赤化”了,我們將以飽滿和高昂的鬥誌去迎接正午時分在某個海濱浴場的秘密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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