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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怪異文檔

第三十四章 怪異文檔

真由子原來說過,這是一個充滿仇恨的組織,教授又是廣島原子彈的受害幸存者,沒理由不清楚複仇裏麵的含義,因此,直接問出真相是最好的辦法,什麽動機?向誰複仇?

教授的答案讓我感到意外和些許失望,他說,組織最初的確是由一些有複仇心態的幸存者成立的,可曆經若幹年後,似乎複仇的概念在組織中已經被大大的淡化了,上方也沒有再提複仇之事,大家都在埋頭潛心搞研究,至少在這些從事研究的人員裏是這樣的。

看來,從動機和目標上挖掘使命真相沒有指望了,也許我根本就搞錯了方向,否則就是組織進入了更為隱秘的行動階段,除極少數核心人員外,對其他人采取了全封閉的策略,我的預感是後者,要不神秘組織叫我在這兒忙活個什麽勁呢?

我試著叫真由子再問,教授的手上有沒有什麽值得懷疑,或者是看不清道不明的資料,拿給我們參詳一下,或許可以發現點什麽。

教授表明,過手的大多是些技術性的材料,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最多以後自己隨時留意一下,幫助我們,第一是看在真由子的份上,第二,他不想自己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對於大家付出多年心血的研究,他並不希望被別人破壞。

過了一會兒,教授似想起點什麽,對真由子說,很久以前,到一個辦公室去借用設備時,曾經看到過一張類似圖表樣的打印文檔,一時看不明白代表什麽,當時自己也挺好奇,就順手複印一份保存了下來,一直沒有看出究竟,不是我們提起他早就忘了,有可能是些沒用的參數,不知對我們有沒有幫助?

我一下來了精神頭,叫真由子馬上回複過去,越是看不明白的東西對我們越有幫助,請教授將保存的文檔掃描一個發過來,以後特別注意查找類似的東西,多多益善。

看著屏幕裏的掃描圖片,我和真由子一時無語。

總體來說,我和真由子的馬紹爾群島之行,截止目前唯一得到的東西就是這張看不明白的一紙文檔,如果我們也看不懂,排除生理上的獲得,此次行動就算白來了。

連從事高科技數十年的教授都不知所以,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文檔呢?我們看了一晚上不明就裏,隻有搖頭的份。

通篇由若幹排數據組成,又是一個數字矩陣,隻是來源不同,上次來自神秘組織,現在來自地下組織,唯獨看清楚的是每行數據分別由三個數字組成。

如下所示:

……

在頁腳處有一個字母“S”落款,再無其它。

看到數字矩陣我就頭疼,歐洲的那次是要讓我明白,所以附加了提示,而這次估計是不想讓所有人看明白,自然不會給我們任何提示,這裏沒有麥田圈圈,如法炮製是行不通的。

最後,我和真由子一致認為,隻是張研究中的數據列表,而且可能隻是其中一張,如果有第一張,可能會有抬頭,標明各項數據指代什麽,現在胡亂瞎猜沒有任何意義。

結論是,暫時放棄!

事實宣布了我們此行無功而返,兩人都有些垂頭喪氣,我信誓旦旦、曆經艱辛說服了真由子,滿懷希望、不辭萬裏來到這裏,就搞到一堆毫無價值的數字,愧對使命啊!

革命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相反演變成了一次“偷情”行動,成何體統?我心裏不是滋味,看真由子倒是不以為然,或且在她看來,接受成人禮比其他更重要。

次日,兩人飛渡日本。

何濤見麵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匯報通過警局內線打聽到的被我們誘捕的那幾個人的情況。

幾人被扭送警局後,還沒有“屈打”就“成招”了,但不是招供,而是亮出了身份興師問罪,說日本警方打亂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什麽身份?”我急切想證明我的猜測。

“他們四個都是英國情報局的。”說明我最初設想的方向應該是對的。

“結果如何?”我又問。

“結果是證據不足,不足以治罪,警方隻接到你們的匿名電話,沒有人出來指證,更沒有相關物理證據,隻好作罷了。”

“那我們豈不是還沒有擺脫危險?”我有些急。

“他們沒有給警方說明行動計劃嗎?”真由子關心的是這個。

“沒有!他們的行動不願透露給日本警方,不過,日本警方也以英國方麵沒有事前通氣就在日本秘密行動、擾亂了日本公民的秩序為由,將他們全部遣返回國了,暫時應該沒有機會再來。”何濤加以說明。

我和真由子都鬆了口氣。

其他的我不關心,唯獨他們的身份引起我的重視,如此看來,就不應該是巧合,根據我前麵掌握的曆史資料及對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分析,英國情報局和這個德日聯盟組織一定糾纏不清,他們的共同目的正是我要去追蹤的使命真相。

由此,我更堅信,教授所看到的不過是表麵的假象,組織背後理當有不可告人之處,隻是目前線索中斷,我也一籌莫展。

其實一直一來,我有種隱隱的感覺,神秘組織除了最早給我的“救命”信息和在瑞士的提示外,中間沒有接到過其他特別指令,我相信,憑他們的神通,一定知道我進行到哪一步了,如果我偏離了方向,可能會收到第二個提示,至今杳無音訊,可以說明一個問題,我的方向是對的。

我仿佛又看到一絲希望,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定情緒、不急不躁,總會有蛛絲馬跡出現的,暫時沒有不代表永遠,萬一教授會有新發現呢,又或者真由子又想起些什麽,瞎貓都有碰到死耗子的機會,不能失望。

心情隨之好了起來,裏麵還包括一點跟蹤者被遣返的幸災樂禍和親自導演了的這出戲的洋洋得意。

晚上,我放心大膽的請真由子和何濤到新梅田城附近的鬧市區大吃特吃,然後又觀賞了極富日本特色的歌舞伎表演,之後理所當然的和真由子一夜纏綿,第二天,在真由子依依不舍的陪同下離開了日本,班師回朝。

後來,我才發現,好運原來就在廣州,就在家中,就在兒子小宇的身上,同時,還有一個更令人驚訝和萬分傷感的發現,我和真由子的日本一別,竟然變成了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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