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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遺物

第四十八章 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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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酒吧剛坐定,何碧娜開口就問:“請告訴我,大佐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老頑童沒有直接回答,反過來問道:“何女士,你憑什麽想到他會出事?”

何碧娜焦急不安的說:“自從收到這個郵件後,我就預感到他出事了,今天你們來,更證明了我的想法。”

老頑童毫不隱晦的說道:“不瞞你說,大佐的確是出事了,而且是死了。”

何碧娜惶恐的閉上眼睛,快速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嘴裏念叨了一聲“阿門”,睜開眼有些悲哀的說:“收到了這封郵件,我就開始不安,沒想到他真的是出事了。”

老頑童問:“你應該是才收到郵件的吧?”

“嗯,兩天前收到的,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麽快。”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來?”老頑童**的問道。

“是他告訴我的,如果我收到他寄的郵件,可能會有人來找我,請我把郵件交給來人。”何碧娜照直回答。

“你和死者很熟嗎?他為何要將郵件寄給你?”老頑童繼續職業性的詢問,暫時不提郵件的內容,先了解清楚來龍去脈。

“其實,我和大佐先生並不是很熟,偶然相識,打過幾次交道,但他很信任我……”何碧娜向我們講述認識大佐的經過。

“年初,大佐先生參加了一個來香港旅遊的日本旅行團,其間,曾來到一個基督教堂懺悔,幫他主持懺悔的牧師是我的朋友,那天我正好去找牧師朋友辦事,就遇見了他。

當時,已經很晚了,大佐先生一個人魂不守舍的坐在教堂裏禱告,幫助每一個信徒解除危難是我們的義務和責任,於是我走過去和他搭話,我們用英語交流,就這樣認識了。

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信徒,是一個日本人,叫大佐,但不知為何要到這裏來禱告,他的情緒很低落,似乎之前的懺悔並未化解心中的罪惡,知道我的身份後,好似找到傾訴對象一樣,向我講了一些事,不過我都聽不懂,隻能不斷的安慰他,隻要誠心懺悔,上帝會原諒他的。

他說他做了對不起人類的事,我還有些納悶,通常人有罪惡,無非是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不至於大到對不起人類這麽嚴重吧,或許他太過自責了。

他之後又約過我兩次,基本都是說他被我們的教義感化,想重新做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我告訴他,隻要潛心悔改,都是可以重新做人的,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臨回日本前,他匆匆找到我,說這個世界上他沒有其他親人了,隻有我是他唯一信賴的人,還說有一個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如果有一天我收到一個他寄來的郵件,說明他出事了,郵件就是他說的東西,請我不要拆開,等有人因為他找到我,再將郵件拿出來。

很長時間過去了,我一直認為大佐先生是無意這樣說的,沒想到前兩天真的收到他寄來的郵件,緊接著,你們就來了。”

經過何碧娜的描述,我們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裏麵的確有些蹊蹺。

看來這次不虛此行,大佐一定意識到他做了不該做的事,而且更意識到裏麵存在的危險,於是做了兩手準備,不出事則以,一旦出事,他也不會讓驅使他的人好過,要揭露他們的陰謀。

從他郵寄的時間看,近一年來,他一直生活在猶豫中,並未將郵件內容公開,可能還是迫於指使者的**威,沒有膽量揭發,要麽是抱有僥幸心理,隻要自己不受到威脅,還是不想放棄目前的奢華生活。

直到激光事件發生後,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同時,又麵臨了指使者的威脅,預感命不久矣,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要不是老頑童的心思慎密,恐怕這份郵件就要石沉大海。

我和老頑童都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對郵件的內容充滿了好奇,會不會一個驚天的大陰謀就蘊藏其中呢?

想到這裏,我不免有些後怕,要是來找何碧娜的不是我們,而是地下組織的人,不僅何碧娜難逃一死,天大的線索也會隨之消失,為此,大佐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在我們的陪同下,來到何碧娜在旺角一個小街上的住處,取出了那份郵件,依然還未開封,何碧娜信守著對死者的承諾,難怪大佐會挑上一個從事公益事業、兼有信用和愛心的基督教教士來作為如此重大秘密的守護者,換著一般人,可能早就窺見了裏麵的內容,接下來會如何處理更不可想象。

即便大佐做了天大的壞事,唯有這件事算是做對了。

我一直還在想一個問題,大佐不論到什麽地方,都一定會被組織的人嚴密暗中監視,和何碧娜見麵肯定也在其中,萬幸的是,他們不知道大佐和何碧娜早早就訂好的約定,地下組織再無孔不入,也萬萬想不到會有這麽一招,而且是在將近一年的時間以後。

這個事情深刻說明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內心感歎了一番,我整理好的心情,做好了一切準備,迎接郵件啟開的一刹那,看老頑童的目光,流露出和我一樣的渴望。

我們為之不辭遠渡千山萬水換來的收獲時刻終於來了。

兩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何碧娜拆開郵件,過程中我突然犯上了嘀咕,郵件看上去不過如普通掛號信一紙信封,輕薄得毫無份量,裏麵能承載得下一個驚天的秘密嗎?就算裏麵有一張紙,難道就能把如此複雜的陰謀描述清楚嗎?

信封拆開了,裏麵果然隻有一張紙,近乎白紙,上麵除了一串數字,什麽也沒有,三個人看得瞠目結舌,室內的空氣死一般的凝固著。

沉默了十幾秒,何碧娜悻悻的說道:“怎麽會是這樣?我真的從來沒有拆開過。”

顯然,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是真的,擔心我們懷疑她進行過調包。

還是老頑童比較鎮定,馬上說道:“不關你的事,請不要自責,你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和大佐的約定,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謝謝你了。”

接過郵件,我失去了主張,老頑童又對何碧娜說道:“我們先告辭,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可能還會來打攪你。”

“沒事。”何碧娜下意識的喃喃道,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來到外麵,老頑童說:“看情形,我們不能馬上回去,先找個地方住下,分析分析這個事情,可能還有些地方需要向何碧娜了解,我們總不能空手而回。”

我木訥的說:“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