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亂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元寶兒見他變了臉色,以為他要翻臉拒不承認,上前拉著他道:“走,我們去找眉兒當麵對質。”她想得很簡單,隻要看到眉兒,由眉兒來說,他自然就跑不掉了。

火流雲皺著眉看著她,沒說話,卻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走啊,怎麽了,你怕了?”元寶兒以為他害怕對質,轉過臉來很鄙夷的問道。

“你不是眉兒?你是誰?”火流雲出口,但馬上就醒悟過來,瞪著眼睛厲聲道:“你才是元寶兒對不對?”

元寶兒被他突然的大聲嚇得怔了下,才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眉兒的容貌,想要否認情知已晚,於是硬氣仰著頭道:“是,我才是元寶兒,我與眉兒互換了相貌,怎麽樣,我的易容術還過得去吧,你竟然也沒看出來。哦,不對,我們不是在討論你打眉兒的問題嗎?你說,你為什麽要打她?”

“本王沒有打她,不過,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兒?她怎麽成了你?你怎麽弄成她的樣子,你昨晚去哪兒了?”火流雲眼神淩厲,眸中有隱忍的怒氣。

他原本還高興自己終於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了,卻不想原來被她耍了!好,好得很!

“我去找流月哥哥了。”元寶兒無所謂地回答,她不過是喜歡跟流月說話,在他府上住了一晚,並沒有什麽問題吧?

“你竟然在他那兒呆了一晚?”火流雲的語氣已經有些隱忍不住,那天看到他們擁吻的場麵再次在眼前上演,該死的,孤男寡女共處一晚,會發生什麽他不用想也知道,況且他還清楚地知道流月對她的野心,這一晚他們是不是也與自己和假王妃一樣**,共浴愛河?

火流雲越想越怒,揮手給了元寶兒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在院中,他高聲喝道:“來人,將她給我關進大牢,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探視。”

“火流雲你神經病,不可理喻。”元寶兒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怔了一會兒跳腳罵道,這家夥原來是這付嘴臉,那麽先前的他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虧自己沒上當!

火流雲微眯起眼,這女人做錯事兒竟然還不思悔改,他冷著臉毫不憐惜的揮手讓人將元寶兒拉了下去。

眉兒衝到火流雲的院門口沒敢進去,隻咬著唇站在門外,心裏替主子祈禱著,希望不會有事兒。

正低頭想著,不覺撞上一具堅硬的身體,一抬頭,嚇得一哆嗦,竟然是火流雲,她最怕見到的人。

“你是眉兒?”火流雲冷聲問,眼底的冷意直直讓人打顫。

眉兒低垂著頭不敢作聲,身體止不住的發著抖。

“你好大的肚子,竟然敢夥同主子一起欺瞞本王!”火流雲餘怒未消,伸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眉兒隻覺得呼吸受製,一張俏臉難受的漲紅,眼睛中藏著深深的。

火流雲冷眼看著麵前的臉漲成青紫色,就要無法呼吸,那張讓他沉醉的臉就要失去光彩,還沒有收手的跡象。

“王爺,她會死的。”玄清從外麵歸來,沉聲提醒,他不知道王妃和王爺鬧了什麽別扭,但他卻知道如果王妃死了,王爺一定會後悔。

火流雲似乎才被驚醒,看到與元寶兒同樣的那張臉,手一鬆,眉兒就如同紙片一樣倒在地上,他惱怒的轉身就走,恨自己看到那張臉還是下不去手,雖然明知道那張臉下是另一個人。

玄清不知為何火流雲會如此氣憤,頓了一會兒,叫人將眉兒送回月影閣,自己跟上火流雲。

“要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玄清剛一進門就聽到火流雲冷淡的聲音。

“回王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玄清單膝跪地,恭謹回答。

“說。”火流雲嘴裏嘣出一個字,那字也透著冷意。

“屬下查到元盛皇帝隻有一個女兒,不過聽說皇帝有另外兩個兄弟,不過那兩兄弟長年雲遊在外,並不太清楚他們是否有女兒被封作公主。”

火流雲點頭,這就是了,這麽說來,元寶兒的身份就沒什麽問題了,隻是很可能她本不是原來的明月公主。

“好,你下去吧。”火流雲擺擺手讓玄清退下,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火流雲不知自己在屋裏坐了多久,他隻知道胸中似憋了一股氣,讓他難受地什麽都不想做,哪裏都不想去。

不知是第幾次有人向屋裏探看,火流雲終於冷聲道:“傳飯。”

門外人應聲匆匆離去,很快,飯菜擺滿了桌子。

用過飯,悶悶地走出院子,來到雷雲娜的院外,仔細想來,他好像挺長時間沒有在她這兒停留了,想著抬步走了進去。

“王爺”,小丫頭看到他,頓時一臉的驚喜,早有人快一步進去通報雷雲娜。

不多時,雷雲娜衣裙光鮮的出來,對著他低首施禮,臉上帶著幽怨。

火流雲扶她起身,相攜著走進房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雲,你有心事兒?”雷雲娜開口,在今天之前,她已經對他心死,但再次見他,心底還是存著一絲希望。

火流雲不說話,隻將她拉到床前推倒在**。

雷雲娜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又是為了**?難道他們之間就隻剩下這個了嗎?

“雲,我……”雷雲娜想說什麽,卻在看到火流雲冰冷的臉上住了口。

火流雲冷淡著臉,隻加快手上的動作,他隻想借著之歡忘記心中的煩悶,隻是,很快,他就停下手了,不知為何,今日對著雷雲娜,他竟然沒有一絲。

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長身而起,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雷雲娜躺在**淩亂著衣衫,心裏似被刀砍了一道重重的傷疤,務漫了一地,心痛得無法形容。

火流雲再次來到月影閣,一聲不響的來到寶兒的房間,眉兒正無助的坐在床前,眼神很茫然。

他什麽都沒說,走過去將她壓倒在**,算了吧,就當他是在自己欺騙自己吧,至少她有著與寶兒一樣的臉。

府中的人都在奇怪,王妃似是轉了性子一般,整日裏也不說話,而且眉宇間少了笑意,總是愁眉不展,更怪的是,也不知是因為什麽,王爺竟然將王妃隨侍丫頭關進了大牢,也不審問,還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卻不放出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其中之一的緣由,但眉兒知道,這些日子,火流雲晚晚都宿在月影閣,晚晚都纏著她索歡,她知道他其實衝著的是王妃,不是她,可是她已經快要迷失其中,有時候她甚至會認為她其實就是王妃,就是元寶兒。

立在後花園的池塘邊兒上,眉兒緊鎖著眉頭,今天大夫來看過了,說她竟然懷上了火流雲的孩子!

她大吃一驚,這是她從未想到過的事情,手摸著腹部,她眼神複雜,作為一個卑賤的丫頭,她竟然懷上了王爺的種?!她心裏有驚有喜,可更多的是不安。

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危險的氣息,眉兒轉過頭來,正看到雷雲娜一臉陰狠的走向她。

她不自覺的想往後躲,卻發現身處池塘邊上,根本無處躲藏,可眼看著雷雲娜麵色陰狠的逼近,她不自然的身體顫抖,腳步不聽使的向後退了一步,站立不穩,身體搖晃著眼看要摔倒。

她本能的伸手抓向正靠近的雷雲娜,卻感覺身體被外力猛的一推,加速摔落池塘當中。

“賤人,去死吧!”雷雲娜惡毒的咒罵著,眼睛中射出狠毒的光芒,就是這個女人的到來,搶走了她的男人,就是這個女人,竟然又懷上了她男人的種!她要這個女人消失,她要她死!

“賤人!”一聲巨大的巴掌聲伴隨著一聲怒喝炸響在後花園中。

雷雲娜被打得眼冒金星,身體還沒站穩就被一腳踢在肚子上踢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不遠處的亭柱上。

火流雲看都不看她一眼,飛身下去,將眉兒撈了上來,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元寶兒,可她畢竟懷了他的子息,雷雲娜竟然敢出聲傷她,分明就是不容他的孩子存活,他如何能饒她?

快步走出花園,看都不看雷雲娜一眼,她的死活已經不放在他的心上,這一刻,他隻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大夫來得很快,結果卻不如人意,因為月份太小,眉兒又受了驚嚇加上落水,大人雖然沒生命危險,孩子卻沒了。

火流雲聽完這話,怒氣滿臉的衝出了月影閣,直接殺到了雷雲娜的住處,他知道她沒死,而現在,他想讓她死!

“王爺!”

火流雲剛來到院門前,正好遇到衝出來的小丫頭,那丫頭看見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手指著雷雲娜的房間說不出話來。

難道她自知作孽他必不饒她所以尋死?火流雲冷冷想著,大步走了進去,她別以為這樣他就能饒了她!

走進房門,聽見有人急急地說道:“大夫,怎麽樣了,我家主子不會有事兒吧?”

“大人雖然無性命之虞,但孩子隻怕是保不住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入火流雲耳中,他麵色一震頓住了腳步,她,竟然也懷了他的孩子了嗎?!

“求大夫救救我家主子吧。”小丫環幾乎哭出聲來。

火流雲清醒過來,大步踏進房去,一眼就看到躺在**的雷雲娜,她身下血跡淋瀝,人萎靡地躺在**,雙目緊閉,似還在昏迷當中。

“王爺,王妃她……”小丫環雁兒見他進去,忙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火流雲怔怔的看著**沒什麽氣息的人兒,想到之前他們之間的恩愛,想到他竟然那麽狠心的對她,想到是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他臉上一片猙獰,內心似有刀在攪動內髒,糾結在一處的痛讓他心裏發空,愧疚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他就這麽怔怔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也動不了腳。

“王爺,老夫先退下了。”大夫開了藥方,顫微微向火流雲施了禮,就要退下,王爺的家事自然不是他能管的,他也沒膽去說,隻是心裏唏噓不已,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哪,本來胎型挺好的,若不是受了重擊,應該是保得下來的,隻是可惜了。

“等等,孩子真的無法保住了嗎?”火流雲開口,喉嚨幹澀,目光一直放在雷雲娜的腹部,他哪裏知道,就在剛剛之前,那裏已經孕育著他的孩子了,想想又覺得惱怒,這麽大的事兒,她竟然不告訴自己?!因著惱火,心裏對她的愧疚竟輕了許多。

大夫搖了搖頭,孩子早就成了一攤血水,他縱是華佗在世,也是回天無力了。

“你們照顧好你家主子。”火流雲示意大夫離開,自己又站了一會兒,冷漠地對雁兒幾個說道,說完就抬步走了。

他這會兒對雷雲娜的感覺說不上是什麽樣子,既為自己踢掉了孩子而愧疚,又因為她的隱瞞而氣惱,不管是哪一種情緒,他現在都不想看到她。

出了院子,馬上想到另一個剛剛失去他的骨肉的女子,急匆匆的跑去月影閣。

屋子裏一片靜寂,小丫頭們忙著收拾屋子,個個動作輕柔,生怕驚醒**睡著的眉兒。

火流雲走到床邊兒,看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她已經睡過去了,但許是因為失去了孩子,睡夢中眉頭還是緊皺著,一臉的淒楚。

他在床前坐下,有些茫然。

事情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的?記得在最初,他從未想過與明月公主發生什麽的,甚至連流月來求,他也是滿口答應,如果當初不是他反悔又搶了寶兒回來,事情會不會就會不同?

可是讓他放棄嗎?怎麽可以?他這些天雖然忍著不見她,不過全是因為眉兒的存豐,眉兒現在的臉完全就是她的翻版,每個相擁的夜晚,他都能將眉兒當成是她來愛惜,在他的印象中,仿佛眉兒就是她,是她嗬。

在眉兒被雷雲娜推落水的煞那,他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一刻,他真的以為眉兒就是她的,他怎麽可以讓她出事兒?所以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打了雷雲娜,卻直接導致他失去了他的另一個孩子!

現在坐在床前,想到**躺著的不過是眉兒,並不是她,他的心裏竟輕鬆了些,雖然是他的孩子沒有了,但孩子總還會有的。

鬱鬱走出月影閣,緩慢走在府內的大理石路上,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大牢門外。

他頓住身形,有些訝然,轉頭想走,想了想又返回身來,她已經被關在這兒有陣子了,不知道她過得可好?

打開牢門,元寶兒竟然在睡覺!而且睡得橫七豎八的,姿勢很不雅。

火流雲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想到將她關起來,她竟然還這麽的悠然自得,難道不怕他關她一輩子嗎?

他心裏很懊惱,想要拍醒她的,手伸到她的臉前卻又猶豫了,算了,在還沒想好怎麽對待她之前,她還是留在這兒的好。

夜晚再次來臨,元寶兒醒了過來,伸著懶腰打了個嗬欠,睜開了眼睛,靈動的眼睛全無囚犯的自覺,墨黑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看了一眼送來的飯菜,看上去雖然美味,但似乎因為她醒的遲了,已經有些冷,她無所謂的揮揮袖,大聲道:“幾位大哥,這飯我不想吃,你們拿去吃吧。”

獄卒像是習慣了般,口裏喊著“多謝”,人已經走過來,將盤子端了過去。

元寶兒悠閑的盤腿坐下,眸中卻散發出狡黠的光芒。

那幾個獄卒開心的大口夾菜,悄聲議論元寶兒,說她是不是傻了,天天這麽好的飯菜都不吃,偏要送給他們,她自己什麽都不吃,真奇怪她竟然不會餓嗎?

幾個人邊悄聲說著話邊吃酒吃菜,飯菜很快見底兒,有人將碗盤收拾好送了出去,然後又回來和裏麵的幾個一起坐著玩起了賭局,隻不過才玩了幾分鍾,幾個人不知怎的都在凳子上坐好,坐得直直的,雙目直視卻很空洞。

元寶兒看到這付樣子,臉上現出幾分得意,嬌笑著說:“過來,給我把門打開。”

幾人中馬上有人僵硬的站立起來,走過來把牢門打開。

元寶兒閃身出去,拍拍那人的肩道:“好了,回去坐著吧。”

那人聽話地走回去重新坐下,元寶兒掃了他們一眼,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牢房。

牢房外本還有人看守著,這會兒也不知怎的已經靠在牆上,走近了看,卻能看出他們眼睛閉著已然睡著了。

元寶兒似是很熟悉這種情況,看都沒看守在外麵的人,一縱身上了房,幾個跳躍就出了王府的院牆。

“寶兒”,剛一落地,就聽到有人喚她,寶兒笑著迎了上去。

“流月哥哥”,寶兒叫著投入一個白衣人的懷中,卻原來,火流月正等在這兒。

“寶兒,沒事兒吧?”火流月微微笑著,牽起了寶兒的手,這丫頭這幾日天天晚上跑出來,他本來有些擔心的,怕她在自己沒謀劃好之前就暴露出來,那樣隻怕到時想帶她毫發無傷的離開就更難了,不過看這幾日王兄竟也沒絲毫反應,悄悄打聽了才知王兄這些日子跟那個易容成寶兒的丫頭眉兒打得火熱,根本就沒注意過寶兒,他這才放心些。

“沒事兒。”元寶兒笑笑,隨著火流月走向附近的酒樓。

“今天想吃什麽?”火流月笑問,這丫頭每天都將飯菜給獄卒吃下,當然是為了方便下藥,這些他是知道的。

“我想吃紅燒獅子頭,那天吃過的,好好吃啊,我還想再吃。”元寶兒也不客氣,仰著小臉點菜。

“好,我們就吃這個。”火流月滿口答應,臉上是寵溺的笑。

兩人手牽著手走上酒樓,進了二樓的雅間。

小二似是已經熟悉他們,眼見不怪的送上茶水,待他們點過菜,陪著笑就下去傳菜了。

“寶兒,再過幾天吧,過幾天就好了,到時我們就可以一起浪跡江湖了。”火流月溫柔地說,為了她,他願意放棄所有,隻要她陪在身邊兒就好,為了讓她能安穩,他采取了最穩妥的做法,要不然的話,早帶著她跑了,隻不過,他的朋友大多在火鳳國境內,而火鳳國是王兄的勢力範圍,根本無法逃離王兄的視線,所以他才計劃了這麽久,已經找人聯係上雪狼族的一個有一麵之緣的朋友,他答應幫忙,這樣就好了,到了那個神秘的部族,就不是王兄能控製的範圍了,而且他見識過那位朋友的本事的,有他幫忙,一切都好辦了。

其實寶兒也說過他們可以易容走的,隻是他不想讓寶兒一直生活在偽裝中,他想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不想偷偷摸摸。

為了寶兒,他甚至想過取代王兄的位置,但最終還是沒有那麽做,那種事兒他做不出來。

兩人大口吃著飯菜,元寶兒是真的餓了,一付恨不得手腳並用的樣子,看得火流月直想笑。

兩人吃過飯,一起回王府,火流月攜著寶兒的手施展輕功跳進院子,悄無聲的落在自己的院內。

牽著寶兒進房,寶兒放開他的手,毫不避諱的跑到內室,沒什麽形象的躺上了床。

她喜歡這兒,這個房間裏的氣息讓她感覺很舒服,因為有過與火流雲共睡一床的經曆,她覺得跟火流月在一起更有安全感,而且似乎更加舒服些。

跟火流雲一起時,她總是提心吊膽,怕他會突然就撲過來強吻她,可是在這兒,她似乎更期待火流月會吻她。

火流月的吻總是綿長溫柔,透著股小心嗬護的味道,讓她感覺自己像被棒在手心當中,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更加依賴他,而且他也從不曾像火流雲那般粗魯的扒開她的衣服,他總是很輕柔地在她耳邊兒說話,拍著她就像拍著一個嬰兒,她現在已經多少了解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大多是流月告訴她的,她現在已經知道這種同床同蓋一被的事情隻有很親密的男女才可以做,而她並不討厭與流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