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一卷 都是來娶媳婦噠_第52章 阮渣渣好像也沒有那麽渣

“好啦,別哭了,我不說你了。”阮郎歸的語聲有些別扭。

我再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阮郎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越發別扭了:“是我不對,不該故意氣你,你救了我,我其實是很感激你的。”

這道歉和道謝的話,怎麽聽著那麽不是個滋味兒呢?

我狠狠瞪他一眼,懨懨地說:“今晚多半是走不出去了,還是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吧,否則夜裏也不知會出什麽岔子。”

我越發憂心,皺著眉“嘖”了一聲:“阿彌陀佛,但願青山沒什麽猛獸!”

青山荒僻,人跡罕至,沒聽說有猛獸傷人的事情,可那並不代表這山就是安全的,阮渣渣不就差點死在青山麽!

阮郎歸聞言,容色也沉了下來,歎口氣,道:“走吧!找個山洞什麽的湊合一夜吧!”

找了很久,我們也沒找到山洞,筋疲力盡之際,勉強尋著一塊陡峭的岩壁,約莫半丈高的地方橫伸出來一塊巨石,好在處於背風處,勉強能棲身。

阮渣渣生了火,我倆靠著岩壁坐著,頭頂上有個遮擋,心理上便覺得安全了些,圍著火堆取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間倒也不是那麽難打發。

“你怎麽會出現在青山?”我有些納悶,白術來這裏是為了懷舊,阮渣渣呢?總不能他也是來憶往昔的吧?

阮郎歸神色間極快地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目光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我……額……聽說青山景色不錯,便出來隨意遊玩……”

嗬嗬!

這貨跟蹤我!

我越發納悶了,我跟他目前唯一的關聯就是追求付蓉這件事,他手中有皇後娘娘這道王牌,可以說是穩贏了,根本不必在乎我去了哪裏,這跟蹤,很多此一舉啊!

不是為了查探我的行蹤,那麽,他跟蹤我又是為了什麽?

殺人滅口?

不可能,有白術在呢!

我的思緒頓時如脫韁野狗一般撒丫子狂奔,越飛越遠,阮渣渣絮

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麽,我完全沒聽見。

將我的思緒拉回來的是一陣冷風,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音,我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刹那間冒出來了。

夏夜本就多暴雨,又是在山上,這一陣雨來得異常猛烈,火堆頃刻間熄滅了,四下裏一片漆黑。

悶雷轟隆隆的,很近,如同在腦門子頂上碾過,閃電一道接一道,天空黑白交錯,格外嚇人。

冷風一吹,恐懼感油然而生,饒是出了名的辛大膽,我也有點扛不住了,抱著雙肩不可遏止地打哆嗦。

“心肝,你沒事吧?”黑暗中伸過來一隻手臂,拍上了我的肩膀。

我連忙抓住那隻手,努力壯著膽子,說:“沒事,沒事。”卻下意識將那隻手抓得死緊。

山風凜冽,裹挾著冷雨一個勁兒往身上澆,頭頂上那塊石頭根本擋不住,很快,我就渾身濕透了。

阮郎歸焦急地說:“雨這麽大,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住了,心肝,你撐得住麽?”

我上下牙關直打架,發出“得得得得”的清脆的聲音,努力拉直了聲線,道:“我我我我盡量。”

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我越來越冷,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頭暈腦脹,坐都坐不穩了。

憑直覺,我知道我肯定發燒了,雨夜發燒,又中了蛇毒,還餓了一天一夜,這可不是小事,一個弄不好,小命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我撐著有些模糊的神智,往阮郎歸身邊湊了湊,顫聲問道:“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阮郎歸橫我一眼,沒好氣道:“烏鴉嘴!什麽死不死的?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白術不知所蹤,六十六叔壓根不知道我在哪兒,我完全想不到會有誰來救我們,除非熬到天亮雨停,我們自己找到路下山。

眼皮子越來越重,漸漸的,腦袋都抬不動了,我感覺到有個冰涼的懷抱擁住了我,一道同樣發顫的聲音在我耳邊聒噪:“心肝!你醒醒!不許睡!聽到沒有?不許睡!把眼睛睜

開!”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灰蒙蒙的,快亮了,雨還沒停,第一眼就看見了阮郎歸,他赤著上身抱著我,我身上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褻衣。

我叫了兩聲,阮郎歸卻沒回應,大約也是暈過去了,可他的雙臂卻仍舊緊緊地抱著我,腦袋搭在我肩頭,臉頰貼著我的臉頰。

我心裏突然升起一陣暖流,這個阮渣渣,好像也沒有那麽渣呢!

我沒多餘的精力去做什麽自救的動作,勉強清醒了一會兒,又暈過去了。

不知何時,耳邊傳來急促嘶啞的呼喚聲,一聲聲“心肝”叫得淒慘無比,催人淚下。

我勉強睜開眼睛,隻見阮郎歸放大的臉近在眼前,那小眉毛皺得,都快成兩個黑疙瘩了。

“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叫魂了,嘖!”我嘟噥了一句,聲音嘶啞無力,仿佛喉嚨裏堵了一團破棉花。

口幹舌燥,頭暈腦脹,我下意識伸舌頭舔了舔嘴唇,不料隻舔了一下,嘴唇就裂了,有血溢出,腥味熏得我一陣反胃,想吐,肚子裏卻空空如也,什麽也吐不出。

阮郎歸擔憂地說:“不能再在這裏等下去了,再不看大夫,你會沒命的!”

我心知自己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努力睜大眼睛,強打精神與阮渣渣鬥嘴:“奇怪了,明明被毒蛇咬的人是你,怎麽你現在活蹦亂跳跟條狗崽子似的,我卻半死不活的?”

阮渣渣沒好氣地瞪我一眼:“都虛弱成這樣了,嘴巴還那麽毒,你就不怕萬一沒救,死了之後下拔舌地獄麽?”

阮郎歸說著,折身在我麵前蹲下,將我背了起來,一手托住我,一手拄著一根樹枝往前走。

“找到水源,順著水流往下走。”謝天謝地,到了這個地步,我的腦子終於靈光了那麽一下,想起來六十六叔的教導了。

阮郎歸繃著臉不吭聲,他是簪纓世家出身的,自幼在軍中長大,身體素質絕不是我一個嬌生慣養的小丫頭片子比得上的,解了毒,又經過一夜的休息,他已經恢複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