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一卷 都是來娶媳婦噠_第56章 這樣,不太好吧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沒啥睡意,天還沒亮,我就醒了,略一思索,便讓小螃蟹去叫六十六叔過來,就說我突然上吐下瀉,高燒不退,夢中驚悸,睡不安枕,奄奄一息,快不行了。

六十六叔就住我隔壁,幾乎是那邊房門一響,他的吼聲就傳過來了:“快!請大夫!快去請劉大夫!”

六十六叔穿著寢衣,蓬頭散發,光著腳丫子就衝進來了,連推開門都顧不得,直接一腳將我那扇楠木雕花門報廢了。

“心肝,你怎麽啦?怎麽又……”六十六叔的鬼吼鬼叫在看到我之後戛然而止,頓了一頓,破口大罵,“死丫頭!大晚上的不睡覺,這般作弄人,真是欠揍啊欠揍!”

我嘻嘻一笑,招手示意他過來:“六十六叔別生氣呀!你要是不過來照顧我,怎麽能第一時間看見你的心上人呢?”

六十六叔一怔,抓了抓亂糟糟的雞窩頭,拖了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呆呆地問道:“這樣……這樣騙付姑娘,不太好吧?”

我撇撇嘴,不以為意:“不然的話,你以為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會輕易見陌生男子?尤其是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

六十六叔“哦”了一聲,默默地低下了頭,隨即又猛的抬起來,怒道:“你直說就是,幹嘛誑我?”

“作弄人咯!”我嘻嘻一笑,“你不是也朝我發火了麽?”

六十六叔氣息一滯,“你”了一聲,便不再吭聲了。

我折騰了一陣,漸漸的有些倦了,躺著躺著,就躺睡著了。醒來時,便聽到有人小聲說話,還有微微的腳步聲。

“怎麽回事?昨兒個不都醒了麽?怎麽又昏過去了?”聲音溫柔而焦急,是付恒。

一隻手探了過來,輕柔地摸了摸我的臉頰,那手觸感柔滑,必然是付蓉無疑。

“可憐的,才幾日不見,居然落到如此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付蓉的聲音滿含憐惜,焦急絕不比付恒少。

“白夫子帶心肝去了青山,不知怎的,心肝落了單,遇上了阮夫子,阮夫子被毒蛇咬了,心肝為了救阮夫子,自己中了蛇毒,又被魚淋了,發起了高燒。”六十六叔的聲音十分沉痛,仿佛我分分鍾撒手人寰似的。

我暗暗好笑,六十六叔不愧是跟我混的,這一番話說得夠漂亮,將白術和阮渣渣都拉下水,烘托出了我舍己救人的高尚品德,順帶譴責了他們兩個大男人沒能照顧好我一個小丫頭片子。

果然,付蓉怒了,憤然道:“太過分了!私自帶心肝出城,卻又沒能照顧好她,害她受了這麽大的苦,這個白夫子,可真是稱職!”

“要不是為了救阮夫子,心肝也不至於中毒,否則不過是淋了一場雨而已,哪裏就這般奄奄一息了?要不是太子去向皇上求了外邦進貢的靈藥,心肝怕是……”付恒同樣義憤填膺,“可憐的心肝,這一番無妄之災,真真是白受了!”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事先串好台詞了呢!

我有些繃不住了,再裝昏迷怕是要破功了,於是動了動手指,掀了掀眼皮子,悶悶地咳了兩聲,無比虛弱地叫道:“水……水……”

一雙手迅速將我扶起來,一隻水杯第一時間湊到我唇邊,喝了幾口之後,一塊帶著淡淡馨香的帕子湊上了我的唇角。

我緩緩張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茫然地發了一會兒呆,才恍然大悟地笑道:“呀!蓉姐姐來看我啦!真好!”

付蓉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無比憐惜地說:“好妹妹,你受苦了!”

我瞧見付蓉因為心疼我而落淚,心頭一暖,鼻頭一酸,眼眶一熱,淚水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拉著付蓉的手,邊哭邊笑:“蓉姐姐別哭,我沒事的,就是身體裏的蛇毒沒有排幹淨,還有些不舒服罷了,沒什麽大礙的。”

天地良心,我這一番話完全是胡扯八道,慚愧,慚愧!

付蓉擦擦眼淚,回握著我

的手,帶著哭腔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昨夜哥哥告訴我你出事了,我擔心得一夜沒睡著。”

我凝目去瞧付蓉的臉,果然,她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暗影,透過脂粉都能看見。

付恒拍拍付蓉的肩膀,溫聲道:“蓉兒別哭了,你瞧,你一哭,心肝也跟著哭了。”

付蓉點頭,道:“我做了點心給你,你現在能吃麽?”

我剛要點頭,一轉臉看到六十六叔一臉垂涎的樣子,於是垂下眼簾,苦惱地歎道:“大夫說我現在身子虛弱,隻能喝些米粥。”

剛才喂我喝水的時候,六十六叔將我扶起來,坐在我身後,讓我靠在他懷裏,這會兒,他突然在我後腰戳了戳。我收到他的暗示,不由得有些鄙視他,至於這麽著急麽?心上人不都已經在他麵前了?

“蓉姐姐,你來,我對你說一句話。”我低聲將付蓉叫過來,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我想跟恒哥哥說說話。”

付蓉一直以為我是真心喜歡付恒,並且很樂意成全我倆,聽我這麽說,頓時會心一笑,還調皮地衝我眨了眨眼,遞給我一個“我懂得”的曖昧眼神。

付蓉溫聲問道:“六十六郎,你……你能帶我去廚房嗎?我想去熬些粥給心肝。”

六十六叔巴不得呢,他能耐著性子將我平放在**,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跟著付蓉一步一步走出房門,已經不知道如何克製了。

他倆一走,房間裏就剩下我和付恒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我是裝出不勝虛弱的樣子,自然不能在付恒麵前露出破綻,可我這樣不安生的人,要我老老實實地躺著,那簡直跟要了我的命似的。

“心肝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付恒湊到床邊坐下,焦急的目光一直往我臉上黏。

我突然想起昨夜六十六叔的話,於是哀怨地歎口氣,道:“唉!能叫你恒哥哥的日子不多了,想想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