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90章 滄州之行

白術一臉“我真傻,真的”,歎息道:“人道‘年少無知’,果不其然,我那時候怎麽會覺得你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呢?我怎麽就把你跟天仙聯係到一起了呢?”

我眯了眯眼睛,咬著牙威脅:“你說什麽?”

白術連連搖頭:“你其實是男孩子,對不對?”

……

我氣呼呼地轉身就走,白術放聲大笑,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路打打鬧鬧,回到沼澤邊的時候,六十六叔已經升起了火堆,正拿樹枝穿著一隻風雞架在火上烤。

我捧著溜圓的肚子走過去,懶洋洋道:“六十六叔,我困了,我要睡覺。”

馬車下不了山坡,隻能在上麵停著,山林裏夜深露重,我是肯定吃不消的。但我又不放心讓白術在這兒守著阮郎歸,磨蹭了一會兒,就讓白術和一名車夫上去照應我。

白術對於我的需要很歡喜,也很有耐心。兩輛馬車並排停放,他一輛,我一輛,隔著車廂還能說個話聊個天什麽的。

一夜很快過去了。

再去看阮郎歸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大約是六十六叔已經跟他解釋過了,他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我勉強能看清他的眼神,不再如日前那般頹喪了。

我心裏暗暗高興,不論如何,我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求阮郎歸能夠對我感恩戴德,至少可以消除我心裏的愧疚,畢竟我曾經不顧一切坑過他。

我們在沼澤邊一直守了十七天,這期間,隻要阮郎歸一漂到沼澤邊緣,我就讓人用長樹枝將他推出去,第十八天的時候,阮郎歸說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句話。

“心肝,你是想讓我泡爛在汙泥裏嗎?”阮郎歸的語聲有些嘶啞,仿佛長久不開口,忘了該如何說話似的。

我愕然,傻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驚喜地叫道:“你說話啦?天呐!你居然會說話啦!”

阮郎歸翻了個白眼,語氣回複了一貫的鄙夷:“我又不是啞巴,當然會說話了!”

我顧不

得計較他的不禮貌,連聲問道:“你的腳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阮郎歸淡聲道:“已經不疼了,走路大約是無礙了。”

“啊?隻是能走路嗎?”我十分失望,我一直以為可以痊愈來著!

阮郎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籲出來,黯然道:“能走路,我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傷得太厲害,骨頭都碎了,這才區區二十餘日功夫,恢複得已經很不錯了。”六十六叔倒是公道,“也許這個沼澤隻能治外傷。”

“可是骨頭碎了不就是外傷嗎?”我梗著脖子跟六十六叔抬杠。

六十六叔搖頭,一臉遺憾:“筋骨損傷太過嚴重,已經動了根本,又豈是區區外傷?心肝,咱們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

“啊?這樣啊?”我頹然坐在地上,托著腦袋不勝哀怨,“我沒日沒夜地趕路,耐著性子在這裏等候十七天,居然治不好!”

“現在已經很好了,心肝,謝謝你!”阮郎歸這一句話說得倒是挺有人性,可下一句,那廝就原形畢露了,“但是你要是再不把我弄起來,我就要泡爛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做鬼都不放過你!”

……

什麽仇什麽怨?

我狠狠地朝著阮郎歸的方向“呸”了一聲,他已經漂到了人力能夠碰得著的地方,六十六叔將他拉上來,他試探著走了幾步,額頭上就見了汗,吃力地說道:“能走了,隻是將近一個月躺著不動彈,腿上虛軟無力,得慢慢恢複。”

六十六叔安慰道:“阮夫子別急,總會有辦法的,天下神醫多得是,咱們再去尋也就是了。”

阮郎歸點點頭,坐下休息了好大一會子,吃了幹糧,我們這才一道出去。

算算日子,已經到了八月初。爺爺的壽誕在八月十八,還來得及趕過去,於是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我、六十六叔、白術、阮郎歸,四個人分坐兩輛馬車,這就尷尬了。

讓白術和

阮郎歸一起,我還真沒那個膽,可要是我和六十六叔分開,那樣防備的痕跡太過明顯,我怕刺激到白術脆弱的心靈。

阮郎歸倒是自覺,不冷不淡地說道:“我是病人,理應享受專車。”

……

好吧,病人最大!

我索性胡攪蠻纏一把:“我還是女孩子呢!我也要享受專車!”

於是六十六叔和白術就被趕下車,各自解下一匹拉車的馬,在馬車前頭緩緩帶路。

一路平安順遂,到達滄州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十三了。

滄州之行取消的消息早就傳過來了,爺爺他們並不知道我們要來,直到進了城,才有人去報信,爺爺帶著全家老少一起前來迎接,烏烏泱泱幾十口人,將大街都阻斷了。

娘一把抱住我,淚流滿麵,爺爺更是激動得不能自持,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肉”地叫,簇擁著我回到府中。

接風宴早就備好了,為了趕路,我已經啃了好多天幹糧了,看見那一大桌子酒菜,眼睛都綠了,撲上去風卷殘雲,一頓猛吃,好容易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卻見二姨奶奶抹著眼淚直抽抽。

“可憐的孩子,這得餓多狠呐!我的兒,委屈你了!”二姨奶奶是爺爺的二房妾室,並不是我爹的親生母親。

辛家家族龐大,男丁多妾,後院的紛爭簡直比皇宮裏還厲害,但全家上下幾千口人有一個共識……再如何爭寵鬥狠,都不許牽扯到我身上,否則太爺爺的家法可是不饒人的。

從前我爹的第三房妾室自己的兒子病死了,嫉妒我備受寵愛,曾經背地裏對我動過手腳,雖然沒得逞,卻還是被太爺爺施了家法,打了個半死,一封休書掃地出門。

從那以後,辛家人人都知道,男丁不值錢,女兒是瑰寶,誰敢動心肝,閻王上門找。

對於二姨奶奶的啼哭,我直接無視,我奶奶去得早,這女人一心覬覦長房正室的位置,想通過扶正來提高她們母子的地位,其實沒安好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