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05章 心肝是在擔心我嗎

黎昭走了以後,我才跳著腳跑到隔壁房裏去看六十六叔,這一看不打緊,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六十六叔躺在**,臉色潮紅,氣息急促,雙眼緊閉,怎麽喊也不醒。我探手一摸額頭,隻覺得滾燙炙手,嚇得我連忙扯著嗓子大聲喊人。

叫來大夫一瞧,才說六十六叔發了熱,沒啥大事,歇歇就好。他這一場病來得突然,但病根卻埋下很久了,就是那時候撐著筏子出去調集糧食的時候,內裏擔憂驚懼,外感風寒濕氣,內外交迫,一直拖到此時才發作。

我不大明白這些,但我想著,六十六叔原本好好的,今天早晨我提起來付蓉,他就病了,這場病大約跟付蓉脫不了幹係。

打發走大夫之後,我對黎昭說:“阿昭,我求你一件事。”

黎昭一挑眉,半開玩笑地說:“嘖嘖,挺客氣啊!說吧,我看看是什麽天大的事情!”

“回京之後,皇上論功行賞的時候,我會提出請求皇上為六十六叔和蓉姐姐賜婚,如果皇上猶豫,阿昭,你一定要幫我說話,一定要讓皇上答應,好不好?”

黎昭微微皺眉,擺出一副鄭重沉思的模樣。我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看著他:“好不好?”

黎昭看我急了,這才“撲哧”一笑,大手一揮:“好啦!我能不幫你麽?一早就知道你有多麽堅決地要幫助六十六郎娶付蓉,我怎麽可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我頓時樂了,一拍黎昭的肩膀,朗聲笑道:“那是!咱倆誰跟誰啊?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不幫我幫誰啊!”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日一早我就要走了,就不來向你道別了。”黎昭拍拍我的肩頭,“心肝,等到六十六郎的病好了,你們就回金麟吧!這裏的衣食住行各方麵都不如金麟,你的腳又傷著,再在這裏待下去,我著實不放心。”

我想了想,黎昭已經承諾會幫我,六十六叔又病了,我們再留在這裏,好像

並沒有什麽助益,於是點了點頭:“好,等六十六叔好了,我們就回去。”

黎昭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就聽門口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心肝,你睡了麽?我來幫你敷藥。”

我心裏“咯噔”一震,暗暗道一聲“不好”,就見阮郎歸已經一瘸一拐地進來了,與黎昭四目相對,他隻是淡淡地一點頭:“太子殿下也在啊!”

黎昭眉頭一蹙:“這個時辰,未經允許闖入少女房中,阮世子好嚴的家教啊!”

這話就跟直接罵人家爹媽沒教養一般,打臉打得啪啪的,阮郎歸卻似沒有聽出黎昭話裏的深意,揚了揚手裏的藥膏:“心肝的腳受傷了,我來幫她敷藥。”

“心肝有六十六郎伺候,哪裏敢勞動阮世子大駕?”黎昭嗤之以鼻,“隻求阮世子莫要背地裏耍手段,害得心肝眾叛親離,半夜鑽別人家狗洞逃難就好!”

黎昭還在為阮郎歸陷害我的事情抱不平呢!我心裏暖暖的,不論如何,他對我總還是有那麽幾分真切的友情的。

阮郎歸麵不改色,淡定從容地說:“太子殿下教訓的是,臣已經向心肝道過歉,並且取得了心肝的諒解。”他頓了頓,微微眯了眼眸,似笑非笑地問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太子殿下,你說是麽?”

黎昭眉心一蹙,臉頓時沉了下來。我看他倆一言不合就要掐起來,連忙堆起滿臉笑意,道:“阮夫子的確已經跟我道過歉了,並且我也原諒他了。說起來,這事也不能單單怪阮夫子一人,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阿昭,這個公道咱已經討回來了,就揭過不提吧!你不是明日還要早起麽?快回去休息吧!”

黎昭凝眉,眼神微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向阮郎歸的時候,目光中的寒意一瞬間深濃如冰,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阮郎歸淡淡地瞥了一眼,照舊是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將我的右腳抱過去,一邊用藥膏按摩,一邊問道:“六十

六郎病了?”

我點點頭,對於剛才阮郎歸針鋒相對的態度有些不悅:“你何苦與他爭執?他是太子,你以後的主子,你這般強硬,討不了好的!”

阮郎歸頭也沒抬,專注於手裏的工作,語氣卻是淡淡的:“我的態度不是已經軟了許多了麽?”

“反正……你還是避著他的好。”我抓了抓腦袋,“即便你是打仗的,也不能光顧著打仗,人情世故總是要懂些的,否則萬一再衝撞了他……”

後麵的話,阮郎歸心知肚明,我也不便說出口,便打住了。沉默了片刻,阮郎歸突然抬起頭,淡淡地看著我:“心肝是在擔心我嗎?”

我心口一震,擔心麽?不是吧?我跟這貨苦大仇深,我巴不得將他剁吧剁吧喂旺財!

可是不知為何,隻要阮郎歸跟黎昭一起衝突,我心裏就怕得緊,黎昭的手段太毒辣,一出手就是狠的,阮郎歸已經吃了一個大虧,我真怕他承接不住黎昭的後招。

阮郎歸驀地一笑,略帶自嘲:“你怎麽可能擔心我?我猜,你要是能打得過我,我現在多半已經是廢人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冷哼一聲,高傲地一扭頭,拿後腦勺對著他。

就是!我辛甘怎麽可能會擔心阮渣渣!我和他那就跟貓和狗一樣,那是累世的冤家對頭,一見麵就要掐的!

上了藥,阮渣渣就走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聲:“喂!阮渣……那啥,等六十六叔病好了,我們就要回金麟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阮渣渣淡笑一聲:“你如果想繼續叫我阮渣渣,就隨意吧!起碼比阮夫子聽著要安全得多!”

……

阮渣渣沒說要,也沒說不要,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看著他怪異的姿勢,我心裏免不了一陣唏噓。

黎昭畢竟是太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即便阮渣渣再如何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也不得不低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