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10章 你在躲著我

青梧一臉疑惑:“在滄州的時候,你還告訴我說不喜歡白夫子了,喜歡付恒,怎麽現在又不喜歡付恒了?”

我覺得青梧單純的腦袋瓜子理解不了複雜的情感,跟她說了也白搭,於是輕描淡寫地說:“喜歡也是有很多種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我當然喜歡他,但也僅僅隻是喜歡而已。”

青梧一臉茫然,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哦”了一聲,表示她不懂裝懂。

我伸了個懶腰,縮回被窩裏,道:“去再給我加兩個湯婆子來,這鬼天氣,凍死人了!”

青梧應聲出去,不一會兒,腳步聲就響起來了。

“這麽快啊!”我驚歎,撐起身子一看,見是阮渣渣,頓時手臂一軟,倒了回去,顫聲道:“你怎麽來了?”

但願這貨不是來欺負我的!

我沒種,我慫,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阮渣渣,這貨太他娘的危險了!

阮渣渣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拉長了臉,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撲過去抱住白術有多危險?”

我搖了搖頭,老實答道:“不知道。”

“如果白術沒有收住大部分勁道,你的五髒六腑都會被震傷,不但要在**躺至少兩個月,還會落下一身病根。”

“有那麽嚴重?”我驚得瞪大了眼睛,咋舌不已,“他有那麽厲害?”

阮渣渣的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眉頭緊蹙如蠶:“心肝,你太莽撞了!”

我瞧見他這麽一副板著臉說教的樣子就來氣,怒道:“還說!我冒了那麽大的險,還不是怕他一腳把你踹死!你還怪我!”

阮渣渣頓時不吭聲了,目光幽深地看著我,許久,才從袖管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遞到我麵前:“吃了它。”

“不吃!”我臉一扭,冷聲拒絕,“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阮渣渣也不多跟我廢話,隻淡淡地說:“自己吃,還是我幫你?”

瞧著他那橫眉冷目的模樣,頓時慫了,訕訕地接過藥丸,塞進嘴裏之前,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我剛剛吃了劉大夫開的藥,你確定這藥吃下去不會出事?”

“死不了!”阮渣渣的聲音很冷硬,就像冰雪下的石頭,不帶一絲溫度。

我撇撇嘴,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動口,訕訕地將藥丸塞進嘴裏,伸長了脖子咽下去,阮渣渣遞過來一杯水,我接過來喝了兩口,就悶悶地轉向一邊,不再跟他多廢話了。

預想中的腳步聲卻遲遲沒響起來,阮渣渣沒走。我詫異地回頭,就見他悄沒聲地側身在床邊坐下了,默默地看著我。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顫聲問道:“你你你你怎麽還不走?”

阮渣渣眉頭一皺,聲音微冷:“你那麽急著趕我走?”

“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覺?”我哪敢說是啊,腦子一拐彎,找了個借口。

阮渣渣眉眼間的不屑簡直要流出來了,淡淡地一瞥窗外:“還不到申時,就大晚上了麽?心肝,你在逃避什麽?”

我越發緊張,眼珠子下意識四處亂轉,支支吾吾道:“才申時啊!嗬嗬,下大雪,看不出時辰,嗬嗬……”

阮渣渣卻不肯放過我,眸光銳利如鷹隼,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你怕我?”

“沒有!”我頓時炸了毛,笑話!我辛甘是誰?堂堂辛家大小姐,從來隻有別人怕我的,哪有我怕別人的!

再說了,即便真怕,也不能說出來不是?

“你在躲著我。”阮郎歸的語氣很篤定,“為什麽?”

為什麽?不躲著,難道要送上門讓他占便宜?

我鬱卒地瞪他一眼,氣哼哼地翻了個身,懶得搭理他。

一陣難熬的寂靜。

腳步聲終於響起,我手拍胸口,長籲一口氣,低聲歎道:“謝天謝地!那煞神終於走了!”

“小姐,你說什麽呢?”青梧疑惑的聲音響起,“阮夫子,你也在啊!”

……

我頓時如被雷擊,整個人都僵了,硬挺挺地翻了個身,就見阮渣渣紋絲不動地坐在床沿上,黑著臉瞪著眼,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嗖地直往我臉上紮。

娘哎!什麽仇什麽怨?

“你……那個……嗬嗬……”我尷尬地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青梧小步上前,將湯婆子遞過來,說道:“小姐若是還冷,我便再去生個火盆吧!”說著,青梧居然就那樣退出去了。

“青梧,別……”我從不知青梧的款款蓮步居然那樣快,快到我都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挑開珠簾走到外間了。

我頓時慫了,往被窩裏一縮,隻露出半個腦袋,謹慎地看著阮郎歸,訕訕道:“那個……阮渣……阮夫子,您老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阮郎歸定定地看著我,沒吭聲。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膽地防備著,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動嘴,死死地將被子拽到鼻子下邊,把下半張臉全擋住了。

阮渣渣凝目看著我,許久,突然毫無預兆地笑了,語氣也輕鬆了許多:“心肝,你的心亂了。”

廢話!能不亂麽!要是這樣都無動於衷,那我還是活人麽?

阮渣渣伸出手,扯了扯我拽得死緊的被子,皺眉道:“蓋得這樣嚴實,你就不怕把自己活活悶死麽?”

我死命拽著不肯鬆手,翻了個白眼,暗暗嘀咕:“悶死也比被占便宜好啊!畢竟‘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不是?”

阮渣渣拽了幾下,見拽不動,也就放手了,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無奈道:“至於這麽防賊似的防著我麽?我又不會將你怎樣!”

我徹底無話可說,一言不合就動嘴,還叫不會將我怎樣?要是這樣都叫不會將我怎樣,那什麽才叫怎樣?

大約是我眼裏的鄙夷太過紮眼,阮渣渣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容色微沉,不悅道:“你那什麽眼神?好像很鄙視我啊!”

我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再掩飾我對他的鄙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