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14章 守株待兔的阮渣渣

我心裏一怯,對上白術的陰寒銳利的眼神,心裏卻憑空生出一股怒氣,瞬間衝散了怯意,我冷冷地看著他,嗤聲道:“無關喜歡討厭,隻是保護自己不被輕薄罷了。夫子學富五車,難道沒聽過‘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嗎?”

白術死死地盯著我,許久,長出一口氣,黯然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夫子若是閑來無事,不妨多看看書,侍弄侍弄花草,也好修身養性,這些雜七雜八的,徒惹憂思,還是少想為妙。”我是真惱了,沒給白術留麵子。

身世悲慘如何?又不是我造成的!

命運不公如何?又不是我主宰的!

白術所遭遇的一切,關我什麽事?真要是感念我當初的無心之言給他帶來了希望,那就來點實際的啊!以身相許算什麽?恩將仇報嗎?

白術默默地看著我,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他站了片刻,輕歎一聲,丟下一句“抱歉”,黯然轉身離去。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別說,白術這人溫柔的時候跟洗澡水似的,暖洋洋的很舒服,可一旦惹怒了他,那就跟沸騰的辣椒水似的,不但嗆人,還要命。

這人太危險!我要想辦法弄走他!

睡了個午覺起來,神清氣爽。我蹦躂著去找太爺爺,想把請求皇上為六十六叔和付蓉賜婚的計劃告訴他,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不料,居然有人比我先到一步!白術那廝正在陪著太爺爺練字,一人一張書桌,在抄寫《蘭亭集序》。

我瞥了一眼,暗暗納悶,白術這樣有學問的人,怎麽會用狂草抄寫《蘭亭集序》,不是該用行書麽?

我沒吭聲,站在太爺爺身邊研了會子墨,研得手都酸了,他倆才停了筆。

太爺爺緩步走到白術那兒,拿起宣紙,眯著眼睛看了許久,邊看邊點頭,不住口地讚道:“好!好字!我老頭子活了快一百歲了,還從沒見過有人用狂草寫《蘭亭集序》。子墨這一筆狂草,筆勢連綿回繞,字形變化

繁多,當世出其右者,寥寥三五之數矣!”

這麽高的評價?我有些不屑,瞥了一眼,隻見滿眼歪七扭八的線條,跟蟲子似的,暗暗撇了撇嘴,真心理解不了他們的審美觀。

太爺爺突然衝我笑了笑,問道:“心肝,你來看,子墨這一幅字寫得如何?”

“是誰子墨啊?”我不接話,笑嘻嘻地提問。

白術臉色一變,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子墨必然是白術的字,挺書卷氣的,不太符合他武人的身份。

太爺爺皺了皺眉,看看白術,再看看我,沒吭聲。

我拉著太爺爺坐下,托著下巴陪著太爺爺說了會子話,白術靜靜地聽,我也沒多理會他。

大約是白術受不了我的無視,悶悶地告辭,他走了之後,我才將來意說與太爺爺聽,太爺爺眯著眼睛想了片刻,道:“也好,就這麽辦吧!先前的數次封賞,我都借故推拒了,皇上心中必生不滿。這一次請求皇上賜婚,既圓了皇上的麵子,也不至於將咱們家牽連到朝廷中去,挺好,挺好!”

有了太爺爺的允準,我心裏越發安定了。太爺爺笑著誇我幾句,突然問道:“我瞧著,你與子墨最近關係好像挺緊張啊!”

“哪有!”我笑笑,否認了。我並不想在太爺爺麵前提及白術,畢竟太爺爺對白術是很有好感的。

太爺爺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說:“子墨這孩子啊,拋開文才武功不說,人品忠厚老實,是個好孩子。”

……

不是說商人的眼睛最犀利麽?為什麽太爺爺會認為白術忠厚老實?他都快一百歲了,居然被一個二十歲的重孫輩的人糊弄了!

我突然為辛家商業上的對手悲哀,他們究竟是敗給了一個怎麽樣的人啊!

從太爺爺房裏出來,又下起了雪,我獨自撐著傘,優哉遊哉地慢慢走著。

我喜歡雪,潔白無瑕,能遮住世間所有的汙穢。雖則那些汙穢還是存在的,可畢竟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麽美

好。

然而,我還是在滿眼的美好中看到了一絲很紮眼的不美好。

阮郎歸撐著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安安靜靜地站在大院子的花圃前。

我腦中驀地浮起一個成語:守株待兔。

我當機立斷,扭頭就走。

“心肝!”阮郎歸的聲音被風雪吹散,千絲萬縷地蔓延過來,激得我冷不丁打個寒戰,雞皮疙瘩蹭的一下冒出來了。

我拔腿就跑,風雪太大,一跑起來,傘就撐不住了,我索性丟掉傘,雙手提著裙子下擺,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踉踉蹌蹌地在沒過腳踝的雪中蹣跚前行。

“你跑什麽?”

阮郎歸快步追過來,好在他顧及著那一隻“瘸了”的右腳,一時沒能追上我。

我跑得呼呼直喘,卻不敢停下來,生怕被他逮到之後,又要被占便宜。

跑出去老遠,我實在是累得慌,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回頭一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阮郎歸那廝居然將傘撐開,倒著放在雪地上,他左腳踩在傘柄上,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整個人隨著傘一路向前滑行,在我目瞪口呆的當兒,他已經到了我麵前。

阮郎歸一個帥氣地縱身,左腳穩穩落地,支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右腳隨後落下,反手一抄,將傘提了起來,震了兩下,抖落積雪,撐在我頭上。

“好厲害!”我深深地吐一口氣,不得不說,這一手功夫著實震到我了。

阮郎歸咧嘴一笑:“想學麽?”

“想!”我不假思索地答道,話音剛落,瞧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連忙後退一步,連連搖頭,“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阮郎歸逼進一步,微微向前傾身,形成一種壓迫的姿勢:“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越發多了,下意識伸出左手抵在他胸膛上,右手拔下一隻金簪捏在手裏,色厲內荏地叫道:“那個啥,離我遠點啊!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