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28章 我決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白術淡淡地說:“老話說,‘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我想,大約是付蓉點兒背,碰上了梁上君子,那人大約是見色起意,直接把付蓉連人帶首飾一並扛走了。”

我越發急了,碰上色狼了!這可比要命還慘啊!

白術加快腳步,帶著我一路狂奔。屋頂是傾斜的,我不好下腳,他索性帶我走屋脊。屋脊很窄,勉強夠他落腳,我的雙腳都是騰空的。

冷風夾著雪花沒頭沒臉地撲過來,我膽戰心驚,隻能將腦袋埋進白術肩窩,雙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就差把雙腳也掛在他身上了。

耳邊響起白術的柔笑:“心肝,你該穿一件黑色的大氅。”

“為什麽?”我悶悶地問,聲音被白術的衣裳擋著,聽來十分沉悶。

白術朗聲大笑,滿滿的都是調侃:“這樣就更像雪地裏的熊了!”

……

我不想理他,真的!

城門在望,白術一路都沒停下,眼看著就要出城,我越發急了,那小毛賊看樣子身手挺好啊,扛著一個大活人居然還能跑那麽遠!

我們沿著腳印追到一處守衛寥寥的城牆下,翻牆過去,沒走幾步,白術突然停下了。這時,我看見雪地上留下了兩行深深的馬蹄印。

“夫子,你還跑得動麽?”我喘口氣,拍了拍心口,光是被白術帶著跑,我都快上不來氣了,白術負擔了我的重量,體力消耗一定更大。

白術搖搖頭,無奈地說:“人跑不過馬,更何況……”他看我一眼,接道,“心肝,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找付恒一起騎馬來追,成麽?”

我張了張嘴,直覺地想要拒絕。付蓉在一個見色起意的毛賊手裏,我怎麽可以掉頭回去?

白術歎口氣,語氣越發無奈:“心肝,慢說單憑兩條腿追不上,即便能追上,我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救不了她。再說,帶著你,我是絕對不可能追上的。”

“那好,你去找付恒,我在這裏等你。”我一咬牙,下了

定論,“你一個人跑得快,我不拖累你。”

白術眉頭一皺,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不行!我不能丟下你!青山那次就是因為把你一個人丟下,才出了那麽大的亂子,這一次我說什麽都得帶著你!”

我看看四周,但見道旁立著一行老鬆樹,既高又粗,枝椏間若是躲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於是說道:“你把我放在樹上,這會兒天還沒亮,沒人會發現我。”

白術還要再說什麽,我連聲打斷:“夫子,我求你了!你快去找付恒,再差人回府去看看,若是六十六叔醒來了,就讓他趕緊過來。我就在樹上待著等你們,你快去快回,我不會有事的!”

白術黑著臉不作聲。

“求你了!夫子!若是蓉姐姐出事,我……我六十六叔還不知道會如何呢!你就答應我吧!”我一急,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拽著白術的衣袖哭得直抽抽。

白術無奈,看看我再看看樹,咬牙道:“不行!我決不能丟下你一個人!既然你不肯耽擱時間,那我們去找一匹馬,這就追過去!”

我越發急了,叫道:“可是這大晚上的上哪兒去找馬?即便找著了,城門沒開,又怎麽出城?付恒是太子的人,有東宮的出城手令,城門守衛不敢不開,可是咱們沒有啊!”

白術沉著臉不說話,突然抱著我就走,順著馬蹄印一路狂奔。走出去沒多久,就是一片果園。白術帶我潛進果園,摸到馬房,牽了一匹馬就走。

我目瞪口呆。

白術臉一紅,沒好氣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做賊的麽?”

“這個真沒見過。”我抽抽鼻子,“尤其是做賊還做得這般氣焰囂張的。”

白術微惱,瞪我一眼:“還不是為了某個蠢豬!”

我灰溜溜地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順著馬蹄印一直追出去,很快就路過一個小鎮,我想起先前白術說的話,連忙讓他往鎮上跑一趟。

“你不是不肯耽誤時間麽?”白術疑問。

“讓人送個信回去,否則付恒和六十六叔如何知道往哪兒追?”我想了想,又道,“還是要通知太子,畢竟是那廝作孽,萬一蓉姐姐有個閃失,我非扒他三層皮不可!”

白術聞言,神情頓時憂慮起來:“太子……心肝,你想過為什麽太子會這麽做麽?”

我心口又是一緊,黎昭都是為了我,付蓉這一場無妄之災,罪魁禍首是我。她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扒黎昭三層皮,就是把我自己拆了都無濟於事。

“不說這些了,快追吧!”我悶悶地打斷了這個話題。

找到辛家的店鋪,差人送了信,我讓人換了一匹好馬,再差兩個夥計騎馬跟著我們,一程一程地跟下去,一站一站地往回傳信,以免付恒他們再在路上耽擱時間。

我們追著馬蹄印一直跑進了一片連綿不斷的低山丘陵地帶,馬蹄印進了山,白術停住馬,眉目間的憂愁越發濃鬱。

“夫子?”我叫了一聲,焦急而疑惑地看著他。

“不能再跟了,等吧!”白術閉了閉眼,眼裏有憐憫之意。

我頓時驚覺,前麵一定是無比危險的,至少單憑著白術是萬萬不敢闖的。

“快去調集人手,能調多少就調多少!”我立刻對跟來的小廝下令,“要快!”

白術探手攔住,無奈道:“不必了!”

我愕然看著白術,白術苦笑,道:“這裏是紅梅穀,紅梅穀有一群悍匪霸占著,地方官兵前來剿匪好幾次,次次都被打得落荒而逃。辛家的夥計即便有幾個會武的,也不過是些粗淺功夫,來了就是送死。”

我整個人都傻了,冷風突然越發陰寒,跟刀子似的直往骨頭縫裏紮。我哆嗦著嗓子,無助的看著白術,顫聲問道:“那麽,蓉姐姐她……”

白術歎口氣,滿麵不忍:“凶多吉少。”

我腿一軟,頹然跌坐在雪地上,渾身止不住發抖,眼淚簌簌而落,卻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