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37章 心肝,你可真狠心

進了天牢,我對黎昭說:“太子殿下,我有些話要對樂安王說,是關於付蓉的,你能回避一下麽?”

黎昭眉目一沉,沉默片刻,擺了擺手。對於付蓉,我想,黎昭應當也是有愧意的。

我獨自穿過長長的甬道,走向阮郎歸所在的牢房。

阮郎歸照舊是在牆角幹草堆上盤腿坐著,身上還是那件染滿血跡的中衣,已經好幾天過去了,血跡也成了紫黑色。

想到那些血跡是我親手留下的,我心裏就猛的一疼,長那麽大從沒對什麽人下過毒手,第一次就是對阮郎歸。

這孽緣,不可謂不深啊!

我打了個眼神,獄卒開了門,等我進去之後,他又將門鎖上,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阮郎歸閉著眼睛,如一尊雕像一般紋絲不動。我緩步上前,低低地叫了一聲:“阮渣渣。”

阮郎歸霍的直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的手籠在大氅下,遮得嚴嚴實實的,他根本看不見。

可他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臉色這樣紅,你病了?”說著,一隻手探上了我的額頭。

我一偏頭,想要躲過去,他卻由不得我,固執地將手貼到我額頭上,而後眉目一凜,急聲道:“你在發燒!”

我笑笑,探手撥開他的手:“我沒事,我來找你,是有話要說。”

我伸手的時候,將大氅撩開了一條縫,阮郎歸眼尖,瞧見了透著血跡的紗布,皺著眉頭一把將大氅掀開一角,抬起我的手腕,冷聲道:“你受傷了?怎麽回事?”

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而後鄭重交代:“如果你和付蓉八字不合,你們倆的婚事就成不了,你去向皇上請罪,應下賜婚,然後等到合八字的時候,動個手腳,隻要你們倆八字相克,皇上不會強人所難。”

阮郎歸皺眉思索了片刻,問道:“這法子是誰教你的?”

我見他神色有異,詫異地問道:“白夫子教的

,怎麽了?有問題嗎?”

阮郎歸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故作輕鬆地笑笑:“沒事,我隻是隨口一問。”

“在八字上動手腳,成功的希望不大。皇上既然已經下了令賜婚,就不會輕易收回成命。即便我們找人測了八字,皇上也未必相信。如果皇上執意要保全皇家威嚴,自然會找人再測,到時候,一個弄不好,又是惹禍上身的事情。”阮郎歸淡聲道,“心肝,你太輕信於人,要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心頭一凜,白術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是他另有對策?還是這又是一個坑?

我心裏頭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這些王侯世家出身的人,心思太複雜,我玩不過他們。

“心肝別擔心,付蓉與我的婚事成不了。”阮郎歸篤定一笑,“畢竟是被土匪擄走的,如何能當得了樂安王正妃?即便我同意,皇後娘娘也不會同意,我爹寧國侯也不會同意。”

是了,付蓉被擄進了土匪窩,縱然清白沒毀,可誰會相信?在世人眼裏,她現在已經是被土匪糟蹋過的殘花敗柳了,如此不堪,豈能擔得起王府正妃的尊位?

心口一顫,我隨口拿來糊弄那群偷聽的仆婦的話,居然一語成讖!

我冷笑道:“難怪你氣定神閑,原來已經有了主張。隻是你這主張未免太令人寒心。”

阮郎歸聞言,眉頭一皺,雙手情不自禁地扶住我的雙肩,聲音溫柔而急切:“心肝,不是的!我沒有侮辱付姑娘之意,我隻是說出了世俗眼光下的情形罷了!”

我了然笑笑,我當然知道阮郎歸並無意侮辱付蓉,隻是無意之間,已經對她造成了莫大的侮辱,更何況有意?

我躲開阮郎歸的手,自嘲一笑:“我也是進過土匪窩的,大約,也沒什麽好名聲可言了吧!”

阮郎歸越發急了,眨眼間額上已經沁了一層薄汗,慌亂地解釋道:“不是的,心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他像是越急著解釋,反倒越說不出來似的,急得滿頭大汗,突然一把抱住我,狠狠地吻了過來。

我心裏正悲楚著,冷不防他的吻倏忽而至,親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呆呆地忘了反抗,他又很小心地扣住我受傷的右手手腕,一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將我牢牢地扣在他懷裏,我根本沒法子動彈。

許久,阮郎歸呼吸灼熱,氣息不穩,這才鬆開我……溫柔地看著我,急切地說道:“心肝,我不知該如何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我隻能說,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待你初心不負。”

初心?別鬧好嗎?這貨的初心是揍我,坑我,設計我!

我後退一步,淡聲道:“我隻求六十六叔與付蓉之間能夠再無波折,其他的,你們隨意吧!”反正我也左右不了,無能為力的感覺,真他娘的不爽!

我折身要走,阮郎歸一把拉住我,微帶乞求地看著我:“第一次來,將我打了個半死,第二次來,沒說幾句話就要走,心肝,你可真狠心!”

“太子就在外麵,我要是再不出去,他可就要進來了。”我淡淡一笑,些微挑釁,“怎麽?你還想再挨一頓揍?”

阮郎歸臉上的柔情蜜意頓時僵住了,默了默,半是埋怨半是調侃:“不解風情!”

我揚了揚捆成豬蹄的右手,自嘲道:“你今天就是想挨揍,我也沒那個力氣揍你了。有什麽恩怨,等到你出來了再算吧!我頭暈得緊,要趕緊回去休息了。”

阮郎歸這才鬆開我的手,一臉自責愧疚地說:“在生死關頭,我沒能與你一同麵對,心肝,這是我生平無法彌補的遺憾。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我出來!”

我心裏有些不屑,等他做什麽?等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嘴上卻沒說出來,隻含含糊糊地應付:“等你先出來再說吧!”

阮郎歸牽著我的左手,將我送到牢房門口,揚聲喚道:“來人!”

話音未落,他突然將腦袋湊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