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49章 心肝,你信我麽

整個金麟城所有的產業啊!七爺爺倒是大方!金麟畢竟是國都,整個金麟城的產業不知道有多龐大!

可是我相信,六十六叔不會被**的。

“六十六郎,你想清楚了,一麵是唾手可得的財富,一麵是清貧淒苦,端看你自己的選擇了!”七爺爺陰森森地笑了,“你與你那嬌弱的婆娘,若是離開家門,怕是日子不大好過吧!”

“爹,你!你要……”六十六叔的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留不住那丫頭,你就帶著你媳婦滾蛋!”七爺爺的語氣很決絕,聽得出,他對六十六叔的父子之情並不如何濃烈。

我捂著胸口,這會兒胸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扯高了嗓門大聲叫道:“六十六叔!六十六叔你在嗎?”一邊風風火火地跑了過去。

我照舊是無比囂張地踹開門,扒著門框大喘氣,抬眼看見七爺爺,眯著眼睛笑了笑:“七爺爺也在啊!我來找六十六叔,六十六叔,你明天陪我去看看太爺爺吧,我還沒去過呢!”

從我第一眼看見七爺爺,他臉上就堆滿了和善的笑意,走過來摸了摸我的後腦勺,搖頭笑歎:“這丫頭,都是大姑娘了,還這般沒個穩重樣兒,來日說了婆家,看你婆婆不拿家法處置你!”

我衝七爺爺一齜牙,扮了個鬼臉:“才不要說婆家呢!七爺爺給我招個俊俏夫婿,我就留在家裏稱王稱霸,才不要當潑出去的水呢!”

天知道我這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有多麽艱難,又有多麽容易!

如果不是知道黎昭的陰暗與狠毒,我想我大約學不會虛與委蛇。在太子爺麵前都能不動聲色,更何況是七爺爺?畢竟他隻能坑我,不能要我的命,比起黎昭來,殺傷力小了太多。

七爺爺取笑我幾句就走了,六十六叔連忙把我拉到一邊,往門外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六十六叔歎口氣,問道:“還是不喜歡白夫子麽?”

我心裏一安,果然

,六十六叔是永遠不會害我的。

“喜歡,隻是並沒有嫁給他的打算。”我勾唇一笑,“太爺爺剛走,我不想談論這些。”

六十六叔目光幽邃地看著我,許久,拉住我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出城打獵去。”

太爺爺剛走,打獵這種事情很明顯是不能幹的。我以為六十六叔隻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交代我什麽,於是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可我沒想到,六十六叔真的帶我打獵去了。他一直用悲憫、不舍與愧疚的眼神看著我,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都咽下去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猛的一沉。

六十六叔這難道是在向我做最後的道別嗎?就像托付遺言一般?

我死也不肯相信六十六叔會出賣我,拿我去換取榮華富貴,死也不信!

可是一直到家,六十六叔什麽都沒說。

一天,兩天,三天,六十六叔還是什麽都沒說。

他帶著我逛遍了金麟城的珠寶玉器店、胭脂香粉店、珍奇古玩店,買了一大堆東西,都快將我的房間擺滿了。

真心愛我的都走了,假意愛我的都算計我,我縱然再堅定不移地信任,到了這步田地,也都該動搖了。

我暗自猜測著,黎昭的轎子什麽時候來抬我,真到了那一天,我該怎麽辦。

白術的確可以為我出生入死,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一來,太爺爺和七爺爺爭著要我,分明是有更好的選擇,他們不會袖手不管,任由我跟白術走。

二來,恐怕黎昭也未必能容得。

付恒已經成了庶民,不知道流落何方,阮郎歸早已離開辛家,太爺爺去世他都沒來,這會兒在哪個旮旯,誰也不知道,眼下陪在我身邊的隻有白術。如果黎昭真的想要我,下一個倒黴的就是白術了。

阮郎歸堂堂皇親,新晉王爺,都不能跟黎昭相抗衡,更何況是白術?他對我一心一意,為我出生入死,我雖然不能報答他,可也決不能再

連累他。

正出著神,六十六叔來了,他拉著我的手,在我對麵坐下,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問:“心肝,你信我麽?”

“信。”我遲疑了片刻,才說出這個字,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疑慮的,畢竟六十六叔這些日子以來太反常了。

六十六叔展顏一笑:“你信,就留下。”

我心裏驀地一涼,門窗關得嚴絲合縫的屋子裏好像突然起了一陣風,陰冷陰冷的,吹得我好像隨時能凍死似的。

我僵著脖子,點了點頭:“好,我留下。”

一句話似乎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六十六叔,我最近太累了,今天就不出去玩了,想好好睡一覺。”

六十六叔溫聲笑笑,出去了。

我的眼淚洶湧而下。

也罷,如果真的要被人利用,那我寧願選擇被六十六叔利用,至少還能成全他,也算是報答他寵我十五年的恩情了!

爺爺與爹縱然再不甘,也沒法子,畢竟在金麟的地麵上,七爺爺比他的勢力大得多,更何況是我自己答應留下的。

爺爺走的時候,是上元節前一天。太爺爺的死導致這個大家族的矛盾一夕之間全麵爆發,連多粉飾太平一刻,他們都不願意。

十五那晚,六十六叔說帶我出門賞花燈,我瞧見四個家丁抬著轎子,頓時心涼如冰,終究,在金麟城的產業和我之間,六十六叔選擇了前者。

一個多月以前,六十六叔還對付蓉說他可以為我去死,可是現在,他要拿我換取榮華富貴。

我強忍下眼淚,乖乖地坐在轎子裏。

街上人山人海,轎子根本沒法過,我們一出門就轉進了小巷子,七拐八繞,正是朝著宮門的方向。

距離越來越近,心口越來越疼,刀剜針刺似的,我發誓,這輩子我都沒這麽疼過。

轎子停的時候,我看見一輛馬車,漆黑的車身,漆黑的駿馬,在淺淡如水的月華下顯現著微微的輪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