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51章 還是被找到了

小泥鰍眼珠子轉了轉,咬牙道:“好!小姐說不走,咱們就不走!在這裏住幾天再說!”

我點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要亡我,腿跑斷都沒用!”

賭一把,即便不成,了不起被黎昭抓回去,除非他殺了我,否則我什麽都不怕。

反正我已經沒有家,沒有親人了,我現在除了身邊的小螃蟹和小泥鰍,一無所有。

由於是正月裏,沒什麽農活要做,天又冷得緊,村民們都還沒起,整個村子裏十分靜謐,隻有間或的狗叫聲和雞叫聲。

我們進村的時候很小心,將村子繞了一圈,挑了個房屋看起來稍微好些的人家歇腳。而這一切,並沒有被別人看見。

我睡了一覺,許是因為太累了,也沒那份心思去擔憂那麽多了,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睡了一覺之後,本以為精神會好些,不料渾身酸痛,簡直動都動不了了。

我很清楚,我嬌生慣養,受不得苦,再加上前段時間病歪歪的,身子虧了,根本撐不住。小螃蟹也是個女兒家,雖然比我強些,也吃不住連日奔波。如果沒命價地逃亡,沒被抓回去之前,可能我們已經累死了。

索性多休息兩天好了,這裏離金麟不遠,又很閉塞荒僻,黎昭未必會留意到這裏,他十有八九會認為我一直在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逃命。

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我們在小山村裏一連住了三天,都沒有被找到。精神緩過來之後,我們就離開了。

這一程我們走的是山路,一直走了兩天才出了那一片綿延的山區,到了平原上,漸漸的繁華起來了,有了城鎮。

小鎮很平靜,吃飯的時候,偶爾聽見有食客提起京中好像出了什麽大事,前兩日有官兵前來挨家挨戶地搜查。

我心裏一安,這個小鎮暫時安全了。

這麽走走停停,走了足足一個月,我們到了一個叫做平川的縣城。

平川不大,也不如何繁華,比起金麟那樣錦繡般的花花世界,這裏更像是淳樸簡單的鄉村。

我決定就在平川落腳。

小泥鰍用隨身攜帶的銀票買了一幢三進的房子,帶一個小小的花園,又雇了幾個奴仆。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拿幾件東西出去典當,六十六叔那時候有意識的買了別家鋪子的東西,這會兒又是去的別家當鋪典當,倒是挺安全的。

很快就在平川安置好了,亡命奔波一月餘,我終於有了一個安定的住所。

我給小螃蟹和小泥鰍都改了名字,分別叫做秋水、長天,而我自己也不再叫辛甘了。

已經沒有人把我當成心肝了。

如今,我叫舒離,疏離一切前塵。

我想,我的人生,大概就是這樣了,在平川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城,做一個默默無名的人。

日子平淡如水,短暫而又漫長。

三年的時光倏忽而過,那些光鮮嬌寵,仿佛就在昨天。可細細想來,卻又遙遠得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一張張臉,都恍惚間有些記不真切了。

秋水嫁給了長天,第二年就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娃,我給她起名叫安然,長天是孤兒,沒有姓,便從了我,姓舒。

我長日無聊,常常抱著安然逗弄,這天午後,我抱著安然看院子裏的梅花,她突然衝著我笑,咧著一嘴沒長全的牙,軟軟地叫:“娘……娘……”

我潸然淚下。

這才憶起,我似乎已經十八歲了。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現在我懷裏抱著的,大約是我自己的孩子吧!

寂寞洶湧而來,餘生好像突然晦暗無光,活著,似乎沒那麽重要了,因為我看不到希望,隻是單純地為了活著而活著。

秋水挎著針線籃子走進來,遠遠地笑了:“小姐又抱著安然賞花了,這孩子,如今越發喜歡花花草草了呢!連肚兜兜上都要繡滿花草,否則她就不肯穿。”

我失聲笑了,才剛滿一歲的孩子,都知道挑剔了呢!

安然揮舞著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叫“娘”,秋水接過她,抱著親了親,抬起臉時,神色複雜。

“太子……登基了……就在昨日,如今年號已經改作慶和元年了。”

我淡淡地垂眸,微微一笑,早知黎昭雄才大略,隱而不發,他會有出息的。

夜裏,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又回到了金麟,回到了辛家,回到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候。

醒來時,看著睡在我懷裏流著口水的安然,我心裏突然就平靜了。

這孩子跟我親得很,自己爹娘不要,就要我,自她斷奶以後,都是跟著我睡,起初秋水還擔心,夜夜來守著,後來見孩子睡得安穩,也就不守了。

我摸著孩子的小臉,突然就笑了,這孩子雖然不是我生的,可也算是我一手帶大的,名字是我取的,從的也是我的姓,跟自己的孩子有什麽差別?

安然不知是做了噩夢還是怎的,突然揮舞著小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連忙抱起她,溫柔地輕拍柔哄。

門外突然傳來雜遝的腳步聲,一個陌生的聲音沉穩地說:“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走!”

隨後,門被從外頭踹開,重重地砸在地上,火把的光透進來,一個穿著盔甲的人大步走進房裏。

銀白的盔甲,在火光下閃著森寒的光。

我心裏一陣驚悸,是誰?黎昭的人嗎?

安然的哭聲越發尖銳,我顧不得來人,連忙低下頭輕吻了吻娃娃粉嫩的小臉,柔聲道:“安然不哭,娘在,娘在,乖乖不哭。”

安然第一聲“娘”就是叫的我,這孩子似乎真將我當成親娘了。

我一下一下輕拍著安然,小家夥在我胸前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咿咿呀呀地叫了兩聲,抓著我的小手指又睡了過去。

我輕柔地將安然放回**,抬頭去看那個破門而入的人。來人在床前站定,微微垂著頭,他的臉隱在夜色裏,整個人散發著沉沉的怒氣。

我苦笑了笑:“三年了,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手臂一緊,那人突然將我拽了起來,狠狠地揉進懷中,低頭一吻,強勢霸道,盈滿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