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60章 心肝,我們成親吧

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韶華易逝,三年時光,擱在誰身上,都不是輕描淡寫一句話,說荒廢便能荒廢的。

從十五歲到十八歲,我有幾個最美好的三年?

從二十歲到二十三歲,阮郎歸又有幾個三年?

我抬手環住阮郎歸的腰,淡淡地笑了:“將離,你的字是將離,對不對?”

阮郎歸垂頭看我一眼,目光中似有黯然,長聲一歎:“我想,在你身邊的這幾個人中,你應該是最晚知道我的字的,對不對?”

我頓時後悔了,原本想隨意扯個話題舒緩一下氣氛,不料,阮郎歸居然跟我計較起來了。

黎昭,字長華,付恒,字持之,白術,字子墨,這些我很早以前就知道。

算來,我的確是很忽視阮郎歸。

見我訕訕地低下頭不做聲,阮郎歸心裏也有了答案,他坐在我原先坐的長榻上,將我環在懷裏,與他並肩而坐。

“我娘發現懷了我的時候,聖旨已經下來了,三日之後,我爹就要啟程來南疆。我娘說,這孩兒就叫將離吧!”阮郎歸抱著我,口鼻中呼出的熱氣吹拂在我臉上頸間,癢癢的,“後來我出生了,我爹還沒回來,我娘就給我起名叫阮郎歸,字將離。”

我隻淡淡地笑,靜靜地聽,沒有多做評論。

“我三個月大的時候,南疆爆發了一場大戰,戰事十分吃緊,我軍不敵,連連敗退,我娘帶著我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她悄悄將我丟在宮裏,自己一聲不響地快馬趕往南疆。十三天趕了三千九百多裏路,硬是撐到了南疆。”阮郎歸越說越動容,眼睛裏亮閃閃的,溢出了一層淡淡的淚光。

“軍中本無女子,可我娘死也不肯走,扮了男裝留在軍中,為我爹出謀劃策,夫妻並轡,終於打了勝仗。自此,我娘就一直留在南疆軍中陪伴我爹,已經整整二十三年了。”阮郎歸抱著我的手猛的一緊,語音漸轉低沉,“這樣的女人

,真的是讓人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甚至為她去死!”

我心口猛的一緊,聽到這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慨道:“得妻如此,寧國侯這一世,值了!”

“我娘是慕我爹的威名而嫁,給我爹做了填房,那時我爹有好幾房妾室,我娘進門之後,十年未曾生養,我爹每年都納妾。可是自此之後,我爹將所有的妾全都遣散了,二十三年來,除了我娘,再也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阮郎歸說得既欣慰又得意,“我娘她配,天底下再沒哪個女人比她更配得上夫君的一心一意了!”

聞言,我好笑地橫他一眼,涼涼道:“好端端的在我麵前說阮夫人的好話,阮渣渣,你目的不單純啊!”

阮郎歸尷尬地抓了抓腦袋,訕訕道:“心肝,我隻是想說,我娘她真的不是壞人。她出身將門,從軍多年,身上沾染了武人的習氣,看不慣嬌嬌弱弱的女孩兒。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將我帶來了軍中,嚴苛地訓練,她一直說,以後要找個跨得了戰馬,提得起長槍的女中豪傑當兒媳婦,還說要是我敢娶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她就打斷我的狗腿。”

我越發覺得好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抗旨拒婚一事,後來我娘知道了,我愛你,她也知道。三年時光,為了一個女人神魂俱消,她自然是怨恨的。所以心肝,我料到了她會難為你,因此一回來就去侯府解釋,沒想到她居然鑽了空子過來為難你。”阮郎歸的手緊了緊,歉然道,“心肝,我隻想對你說,我娘的態度,你不必放在心上,她不喜歡你,我愛你如命。她不接受你,我求之不得。是我要你,不是我娘,你不必理會她。這座王府,是我特意為你所建,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你不喜歡的人進入。”

頓了頓,阮郎歸突然將我的臉轉向他,目光懇切地看著我,說:“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別怨我娘。她畢竟是我娘,以後我們成親了,她就是你婆婆,我不想你們關係緊

張,誰都過不舒坦。”

成親……

太遙遠了,眼下還是先想想我該怎麽辦吧!指不定密報已經在上京的路上了呢!

“心肝,你放心,我跟我爹說過了,他深愛我娘,明白我的心意,他不會難為你我的。我娘那邊我爹會去周全的。”阮郎歸衝我眨了眨眼,意有所指,“我娘雖然脾氣不大好,卻是個聽夫君話的好媳婦呢!”

我臉一熱,狠狠剜他一眼:“呸!誰要聽你話!”

阮郎歸往長榻上一倒,順手將我拉過去,大聲笑道:“你承認是我媳婦兒了?”

我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努力將上半身抬起來,羞得不敢看他。光天化日的,這樣的姿勢太曖昧太羞人,我和他沒名沒分,讓人瞧見了算什麽?

阮郎歸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神色驀地鄭重起來:“心肝,我們成親吧!”

我怔了怔。

這是第二次阮郎歸正經八百對我說這句話,三年半以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狠狠打擊了他。

可如今,我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麽傷人的話。

也許,我真的是寂寞太久了。

也許,三年的深情太不容易,我狠不下心。

我垂眸看著阮郎歸胸前的海棠繡紋,默了默,低聲道:“阮夫人……要將我的消息上報給皇上。”

阮郎歸驀地眯起了眼眸,凝聲道:“你說什麽?”

我抬了抬右手,苦笑道:“是我自作聰明,給她看了這個手鐲。”頓了頓,又道,“阮夫人要趕我走,我怕她會對我下殺手,想著用先前皇上給我的手鐲震懾一下,想不到……她竟誤以為這是皇上要娶我的聖意,堅持要將我的消息報告給皇上。”

阮郎歸的身子猛的抬了起來,皺眉思索片刻,黯然道:“心肝,可能……你又要開始過顛沛流離的日子了。”

我一驚,知子莫若母,如此說來,阮夫人是當真鐵了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