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66章 阮渣渣的小傲嬌

我說完,轉身就要往房裏走,阮郎歸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脖領子,狠狠一拉,將我拽了回去,氣急敗壞地掰著我的腦袋,低聲咒道:“混蛋!你才是真正的混蛋!”

我故作不解,眨巴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無辜地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罵我?不就是我說你折騰我的房子麽?”

我一臉委屈,扁了扁嘴,兩手一攤,妥協道:“好吧!好吧!你樂意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我不說你了還不成麽?”

阮郎歸越發怒了,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狠狠一拳擂在陽台上,怒道:“心肝!你是要氣死我嗎?”

我裝得越發無辜,抓了抓亂糟糟的雞窩頭,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又怎麽了嘛!我哪裏又惹你生氣了?”

阮郎歸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恨恨地瞪著我,許久,突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黯然擺了擺手:“罷了!是我自己蠢!沒事了,你去睡吧!”

我一臉懵懂地“哦”了一聲,轉身乖乖地往房裏走,一邊走一邊故意用他能聽見的聲音嘀咕:“到底是怎麽了嘛!好端端的,發的哪門子無名火!”

阮郎歸沒做聲,我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咚”,想來,可憐的陽台又挨揍了。

邁進門檻,我順手關上門,捂著嘴樂得直抽抽。剛才阮郎歸的表情真真是精彩極了,那臉色陣青陣白,跟走馬燈似的!

想娶我又不肯直說,跟我玩欲說還羞!我倒要看看,這貨能羞到幾時!

我緩步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水,捧在手裏小口小口地輕啜。

看著滿堂豔紅,極致的喜慶,我突然覺得,其實成親也挺好的。

能夠嫁給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阮郎歸愛我如癡如狂,他會是一個好夫君的。

我心裏升起一絲淺淺的喜悅,漸而轉濃,忍不住笑聲雙頰。下一次阮郎歸再說“心肝,我們成親吧”,我就答應嫁給他!

打定了主

意,心裏驀地鬆快了,心情頓時好了很多,我穿好衣衫,簡單地打理一下,下了樓去看安然。

原本秋水是住在樓上的,如今阮郎歸來了,那廝死乞白賴占了我隔壁的屋子,將秋水攆了下去。

連日奔波,秋水動了胎氣,身子挺虛,我們一回來就請了大夫,大夫說沒什麽大礙,臥床靜養,按時服用安胎藥就好。

下了樓,卻見阮郎歸在廊下坐著乘涼,安然在他麵前的小板凳上坐著,他一手在安然背心裏護著,一手點著安然的腦門子,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娘那個沒良心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混蛋!混蛋!”安然脆生生地應和,小家夥還聽不懂那麽複雜的話,隻會跟著重複一些簡單的字詞。

阮郎歸繃不住笑了,捏了捏安然肥嘟嘟的臉蛋,柔聲道:“你就是個小混蛋!”

“混蛋!混蛋!”小家夥圓滾滾的身子直往阮郎歸懷裏栽,張著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爹抱,抱抱!”

阮郎歸身子一僵,我明顯看到他的側臉凝固了,安然一腦袋紮進他懷裏,咿咿呀呀地叫著“爹抱”,阮郎歸這才回過神來,單臂抱起安然,朗聲笑道:“好!爹抱!爹抱安然飛高高!”

阮郎歸將安然舉得高高的,半圈半圈地轉,安然小小的身子在他手上穩穩當當,粉色的衣衫在夏日傍晚的餘暉裏旋轉飛揚,像一隻粉嫩的蝴蝶。

我的眼睛突然就濕了。

那時抱著安然,我曾經想過,這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我想,阮郎歸此時大約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我真的太想有自己的家了,就像秋水與長天一樣,夫妻恩愛,幼子憐人,沒有大富大貴,日子卻過得平和而滿足。

“娘!娘!”小家夥不知何時看見我了,揮舞著胖乎乎的小手衝我笑。

阮郎歸愣了愣,轉臉看了過來。我站在回廊的轉角處,倚著木欄淡笑著看著他們。阮郎歸放下安然,小家夥立即歪歪倒倒地朝我跑了過來。

安然已經可以走得很穩當了,隻是她太胖,像個肉球一樣,跑起來的時候左搖右擺,像隻笨拙的小鴨子。我蹲下身子,張開雙臂,笑著等待安然撲進我懷裏。

安然撲進我懷裏的那一刻,一個溫熱厚實的懷抱突然將我籠了進去,阮郎歸的氣息撲麵而來:“心肝!”

很歡喜的叫聲,很堅定的懷抱。

我抱著安然,阮郎歸抱著我,恍惚間,好像一切都圓滿了。

“跟你走,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阮郎歸的聲音低低的,卻很堅定。

“是麽?”我淡笑著反問,心裏暗暗補了一句:那麽娶我呢?

阮郎歸頓時黑了臉,撇著嘴不悅地問道:“你什麽意思?懷疑我嗎?”

“沒有,我很開心。”我放鬆了身子,往阮郎歸胸前一靠,任由他擔負我的重量,後腦勺在他肩窩裏輕輕蹭了蹭,“我有沒有叫過你將離?”

阮郎歸突然將我轉過來,麵對著他,神色無比認真地說:“不要叫我將離,這名字不好。”

我怔了一怔,低笑道:“將離,芍藥的別名,太過女兒氣,的確不好。”

阮郎歸搖頭,深深地注視著我的眼睛,聲音溫柔而又堅定:“將離,將要別離,不是個好兆頭。心肝,我再也不要與你分離,這一生一世都不要!”

我心口猛的一陣悸動,三年別離,他真的怕了,怕到連自己的名字都避諱,生怕一語成讖,當真別離。

“那我叫你什麽?”我連忙岔開話題,不想再沉浸在這麽凝滯的氛圍中。

“都好。”阮郎歸溫溫一笑,柔情萬種,“雖然阮渣渣很難聽,可是聽你叫,我竟覺得十分歡喜。”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犯賤?

我翻了個白眼,剛想埋汰他幾句,他卻腆出一副燦爛無比的笑臉,賤兮兮地說:“當然啦,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叫我阮郎。”

我“切”了一聲,嗤笑道:“嗯!軟趴趴的少年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