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70章 格殺勿論

時光如流水,汩汩而過,一晃眼,新婚已有月餘,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平川的風俗,小年是要吃餃子的。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年的冬天格外暖和。午後,我們幾人圍坐在廚房包餃子,我與阮郎歸都是生手,湊個熱鬧罷了,安然揮舞著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完全是來搗亂的。

真正幹活的隻有長天,秋水的肚子已經九個月出頭了,眼看著沒幾天就該生了。她大大咧咧地歪在榻上,捧著肚子跟我聊天,很自豪地向我傳授生孩子的經驗,全然不顧我熱辣辣的臉蛋和即將栽進麵盆裏的腦袋。

“喂,死螃蟹,有爺在,你還擔心你家小姐生不出來娃娃?”阮郎歸萬分鄙視地橫一眼秋水,大言不慚地下戰書,“爺保證比你們倆生得多!”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抱著安然就衝出去曬太陽,身後傳來一連串無比囂張的笑聲。

對於現在的生活,我真的很滿足。

“娘,我想要一個小弟弟。”安然笑嗬嗬地看著我,胖乎乎的小臉蛋上滿是甜甜的笑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十分機靈。

“那娘要是生小妹妹怎麽辦?”我單手抱著她,另一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那就殺了!”冷不丁一道沉狠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高大男子從房頂跳下來,他手上握著一把刀,刀尖還在滴血。

我嚇了一跳,腦子裏一懵,回過神來,立即捂住安然的眼睛,厲聲叱道:“你是誰?闖進我家幹什麽?”

“奉皇上旨意,捉拿朝廷欽犯,來人,給我圍起來!”那人揚聲大喝,一擺手,頓時,一大批黑衣人從牆上、房頂、門口……各處潮水一般湧入。

是黎昭的人!他找到我們了!

安然嚇得大哭,我抱著她拔腿就跑,沒跑幾步,那高個子男人就衝上來一把抓住了安然的手臂,一用力就從我懷裏奪過安然,舉得高高的就

要往地上摔。

“你敢!”我淒厲地斷喝一聲,撕心裂肺地吼道,“你敢傷她,我要你償命!”

那人齜牙一笑,眸光陰冷如毒蛇:“小人奉皇上之命捉拿欽犯,除樂安王阮郎歸之外,一律格殺勿論!”

我心裏一涼,格殺勿論!他要殺我!

那人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往後退了一步,神情顯得有些恭敬:“辛小姐不必擔心,您是貴人,小人向天借膽,也不敢損傷您的貴體。”

安然揮舞著手腳,哭得嗓子都啞了,一直在叫娘,我心痛如絞,嘶聲道:“把孩子給我!”

那人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沉聲道:“恕小人難以從命,皇上有旨,除樂安王以外,格殺勿論!”

他再次將安然舉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殘忍地笑了笑,就要往地上摔,我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掰他的手,他大約是不敢碰到我,連連後退,最終不耐煩地說:“辛小姐再往前走,莫怪小人對貴人動粗了!”

“給我搜!”那人衝手下遞了個眼色,集齊了的黑衣人紛紛向著各處房屋衝了過去。

我和安然在花園裏,這邊的動靜一時還沒驚擾到後院,阮郎歸他們根本不知道。看著黑衣人往裏衝,我頓時急了,可安然在他手裏,我什麽都做不了。

阮郎歸和長天應該能夠自保,可是秋水挺著個大肚子,都快生了,萬一她受了驚嚇,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我強壓著急切與恐懼,對那高個子說:“你叫什麽名字?”

“小人禁軍副統領高延,待到捉拿欽犯完畢,小人親自護送辛小姐上京,還請辛小姐莫要難為小人。”

“你敢傷這孩子一根毫發,進京之後,我要你全家陪葬!”我冷著臉,咬牙切齒地說。

我自認為從來不是惡毒的人,可如果誰敢傷我身邊僅有的幾個親人,我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高延皺了皺眉,道:“辛小姐不必嚇唬小人,皇上交代過

,不論辛小姐說什麽,小人都不必理會,皇上會赦小人冒犯之罪的。”

“你敢傷這孩子,我保證你隻能送一具殘屍進京!我倒要看看,皇上到時候還會不會赦你無罪!”我聲色俱厲,上前一步,以氣勢壓迫高延。

狐假虎威這事兒我以前經常幹,我相信,高延會妥協的。果不其然,高延皺眉思索了片刻,就把安然遞給我了。

我抱起安然就往裏頭衝,裏頭已經亂起來了,長天和阮郎歸跟黑衣人混戰成一團,那些黑衣人倒是好整以暇,大部分人在外頭守著,隻派了幾個人進去。長天和阮郎歸一時間還能應付,可這般車輪戰,他倆早晚得累死。

我一口氣衝到門口,阮郎歸見我過來,頓時紅了眼,大聲叫道:“心肝!快跑!別過來!”

我淒然一笑,跑?往哪兒跑?我的丈夫是他們要抓捕的欽犯,秋水長天和安然是要格殺勿論的,我能跑?我跑得了?

我自知沒有那個身份地位喝止黑衣人,而高延已經做了讓步,他上頭有聖命,不可能做太多讓步,今日一戰,後果之慘烈可以想見。

我抱著安然,目不斜視地直直地朝著秋水走過去,她已經開始哭叫了,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真要生了。

誰都不敢傷我,見我走過,停了停手,我一過去,他們又打起來了。

到了這個地步,我反而不怕了,要麽同生,要麽共死,僅此而已。

秋水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叫聲越來越痛苦,手捧著肚子哀嚎:“要生了……我要生了……”

她生安然的時候我在場,知道要用熱水、紗布、剪刀等物。冬日灶上一直預備著熱水,我去端了過來,又拿來一把剪刀,沉聲說道:“去外麵打!”

阮郎歸和長天本就是有意識往外衝,聽我這麽說,兩人越發急切地往外轉移戰場。我顧不得還有男人在場,撩起秋水的裙子,解開她的褲子,隻見她身下已經流了很多血,羊水已經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