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85章 我成親了

我捶付恒一記,又羞又惱,他擁著我走進房裏,點了好幾盞燈,將整間屋子照得一片亮堂。

我在桌邊坐下,他坐在我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才長聲歎道:“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剛收住的眼淚又有泛濫之勢,付恒見了,連忙舉起雙手,苦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你別哭。”

付恒倒了一杯水給我,我喝了兩口,平靜下來,才抹著眼淚問道:“恒哥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付恒淡笑著點頭:“很好。”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他怎麽可能好得了呢?身為罪臣之後,付夫人又那般勢力,貪圖享受,他的處境一定是萬分艱難的。

“你呢?心肝,你好嗎?”付恒問我,滿眼憐惜。

我也淡笑著點頭:“我也很好。”

其實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誰也不好。

付恒沒有提我消失這回事,隻是淡淡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你不問問我都發生了什麽事嗎?”

付恒苦笑著搖頭:“那些我無能為力的苦難,不要說。”

我心口一疼,黯然垂下眼簾,心知他是不忍心聽我說那時候受的苦,於是強笑道:“好,不說。”

“什麽時候回來的?”付恒岔開話題,故作輕鬆地問,“蓉兒生了一對龍鳳胎,女娃娃的眉眼很像你,你見過了嗎?”

“嗯,見過了,長得很好看,隻是希望別像我這麽淘氣才好。”我也堆出一副笑臉,應和著他。

隻是心裏卻免不了驚了一驚,我此番回京,一定是黎昭的密令,他應該是隻通知了六十六叔。付恒連我回來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阮郎歸被關押在什麽地方?

這麽一想,我頓時有些喪氣。

“怎麽突然悶悶不樂的?”付恒笑問,“瞧你這一身烏七八糟的,又是鑽狗洞進來的吧?你呀!好好的大門不走,怎麽偏生鑽狗洞上

癮了?”

我嘻嘻一笑,道:“堂堂護國公府,一切都那麽光鮮亮麗,唯獨後牆上一個碩大的狗洞,毀盡一切繁華。恒哥哥特意給我留的狗洞,我若是不鑽,豈不是拂了你一片美意?”

付恒笑著搖頭,滿眼寵溺地歎道:“你呀!”

我環視一眼付恒的臥房,觸目所及,唯有一些桌椅板凳、屏風書架之類的東西,連個妝台都沒有,唯一的風雅就是窗下那一張琴桌了。

“恒哥哥這些年還是一個人嗎?”我略有些遺憾,付恒這樣好的男人,理當配一個好女人,這麽孤孤單單的,我看著心疼。

付恒手裏捏著一個瓷杯把玩,目光淡淡地垂落在杯子上,笑道:“我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一條狗不成?”

我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出來之後,心裏卻越發沉重。

付恒不是這種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出身書香世家,飽讀詩書,一舉一動都是講究符合禮法的,他能說出這句玩笑話,完全是因為我把他帶得跑偏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欠了付恒一份情,他曾經對我說過,他不強求什麽,可正因為這樣,我越發憐惜他。

就像白術,當年他那般咄咄逼人,用盡心機的時候,我怕他,厭他,躲他,可是他豁出命去陪我闖紅梅寨,為我收留安然,我所有的害怕與討厭,頃刻間化作內疚與憐惜。

我歎口氣,寥落地說:“恒哥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付恒整整容色,落寞地垂下眼簾,歎道:“心肝,你也知道,我心裏有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看我,隻是淡淡地述說。他不在意我是不是知道,他隻在意他的心有所屬。

我噎了噎,不知該如何勸他。轉念一想,感情這種事,隻有自己看開,我不可能像當初讓阮郎歸對付蓉死心那樣耍手段讓付恒對我死心,我也做不出來。

沉默許久,我低聲道:“恒哥哥,我來,是有事情要求你幫忙。”

付恒

沒做聲,隻是脈脈地看著我。

“阮郎歸……他被皇上關起來了,我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裏,情況如何,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心裏一苦,眼睛驀地熱了,語聲越來越低落,“我成親了,跟阮郎歸。皇上他……”

我心裏亂紛紛的,語無倫次,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付恒仍舊沉默,眸光深邃而沉痛地看著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不是個東西,負了付恒,負了白術,甚至負了黎昭。唯一沒有負的阮郎歸,還被我連累得半死不活。

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要是沒有我,付恒、白術、黎昭都不會因為牽掛著一個人而孤獨寂寥,阮郎歸也不至於被折騰得半死不活,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白術緩緩移開目光,再次落寞地盯著手裏的瓷杯,許久,才幽然道:“在今夜之前,我並不知道你與阮郎歸回京之事。”

我猜對了,黎昭果然是瞞著所有人的。

隻是他為什麽要隱瞞呢?沒公布阮郎歸的死訊,那他就等於沒詐死,也就談不上欺君,黎昭要以欺君之罪處置他,根本不能服眾。

“我這就派人去查,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付恒低低地說,語聲如歎,起身出去了。

我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在通明的燈火的照射下,他的背影卻是說不出的暗沉寂寥。

過了一會兒,付恒就回來了,默默地在我對麵坐下,道:“我怎樣將消息傳給你?”

“六十六嬸的孩子長得很快,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看到舅舅的。”我別開頭,不忍心看他沉痛的眼眸。

付恒沒接話,身子往後一仰,頹然靠坐著,又在轉那個瓷杯了。他太心不在焉了,手一滑,杯子滾了下來,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爛碎。

“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我鼻子一熱,連忙站起身,強笑道,“恒哥哥如今肩膀上擔著半座江山,一定很累,早些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