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189章 夫君,我來了

“朕不在乎!”黎錚突然發了狂,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咬著牙說,“朕不在乎你嫁了人!朕隻要你!”

我鼻子一酸,真的是既感動又心痛。

可我還是得拒絕。

“皇上說笑了,哪有二嫁婦人做皇後的?東黎泱泱大國,難道沒有女人了麽?皇上若是娶了一個二嫁婦人,豈不是要淪為各國笑柄?”

黎昭滿臉不屑,堅定地說:“朕隻在意朕想要的,旁人愛說什麽,就讓他說去!因為在乎旁人的想法,苦了自己,那是傻子都不會幹的事兒!”

我還想再說什麽,黎昭已經大手一揮,將我摁回**,斷然道:“心肝,你什麽都不用說,朕都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這樣?”我仰著臉看著他,心裏悶悶的疼。

黎昭歎口氣,自嘲地笑笑:“朕也不想這樣,隻是……朕忍不住。”

忍不住……好熟悉的話語,這話誰說過?

是白術吧!他曾經說過,我離他那麽近,他忍不住。

可是四年,我都沒有出現在黎昭眼前,我離他那麽遠,還不夠嗎?

“心肝,你老實的養病,等你病好了,朕就允許你去見阮郎歸。”黎昭眯著眼睛,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很顯然,讓我去見阮郎歸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我想了想,答應了,隻要黎昭讓我見阮郎歸,什麽都好說,我並不急於一時半刻就要見到他,我隻要知道阮郎歸還活著,那就夠了。

畢竟是欺君之罪,能留住一條性命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我堅持要求回辛府養病,黎昭不肯,因為這事兒,我跟黎昭大吵一架,我負氣離去,黎昭狠狠發了一通火,可我病得半死不活的,他又不敢拿我怎麽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走,還得吩咐狗蛋護送我。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可有些事情是死也要堅持的,一步都不能退讓。

心裏有了希望,便覺得日子都

好過多了,我那吐血本來就是裝的,不過是體虛撞上風寒,沒什麽大事兒,在家養了三五天,我就能吃能睡了。

因為黎昭答應過我,這一次進宮無比順利,黎昭隻是淡淡地詢問了幾句我的病情,就讓狗蛋拿著聖旨帶我去宗親府大牢見阮郎歸。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心跳得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阮郎歸的傷怎麽樣了,有沒有人給他治,冬日天寒地洞,他被關在地牢裏,有沒有染病。

站在宗親府門口,我突然不敢進去了,狗蛋瞥我一眼,歎口氣,悶悶地說:“辛小姐對皇上,若是能有一半的關心,也不枉皇上一片癡心了!”

我全當沒聽見,默默地跟著侍衛往地牢走。

地牢深處陰暗潮濕,昏黃的油燈忽明忽滅,陰森可怖。

阮郎歸就在走廊盡頭的牢房裏,牢房裏有一張木板床,很窄,**堆著破舊的被褥,發黃的棉絮從破洞裏露出來,牆角放著一張低矮的小方桌,一隻小板凳,桌子上放著一隻破碗,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阮郎歸在小板凳上坐著,用手指蘸著碗裏的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我潸然淚下,捂著嘴泣不成聲。

獄卒打開牢門,阮郎歸仍舊沒抬頭,隻是淡淡地說:“今日這麽早就開飯了嗎?”

我緩步走過去,一直走到阮郎歸身側,停住腳步,緩緩地蹲下,仰著臉看著他,哀聲道:“夫君,我來了。”

阮郎歸手一僵,脖子仿佛突然僵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緩緩轉過頭來看我,目光落在我臉上,卻還有些不放心似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抬手覆上他的手,又哭又笑地說:“是我,心肝。”

阮郎歸驚喜地大叫一聲,一把將我摟進懷裏,激動得渾身直打哆嗦。許久,他才放開我,抵著我的額頭說:“心肝,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很明顯的哭腔,由於低著頭,我看不清

他的臉,我猜,他大約是怕我看見吧!

我緊緊地抱著他腰身,柔聲安慰:“怎麽會?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除非你死了,或是我死了,總會見到的!”

阮郎歸低低地笑了,狠狠蹭了蹭我的額頭。

“不!就是死了,也是要見的!要是你死了,我就給你陪葬!”我笑著說,雙手捧著阮郎歸的臉頰,果然摸到一片濕涼。

狗蛋就在牢門外,盡職盡責地替黎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相信,這句話他一定會傳給黎昭。

阮郎歸聽我說要給他陪葬,頓時急了,一把捂住我的嘴,厲聲道:“不許胡說!”

我拉開他的手,不以為然地笑道:“你是欽犯,我是欽犯的媳婦兒,你要是被卡擦了,我起碼也得是個流放,不然就是充作官奴。你是希望我去邊地修城牆呢?還是希望我給達官貴族當粗使丫環?”

阮郎歸的眼瞳驀地一縮,痛苦之色深濃劇烈,像是喘不過氣來似的,許久,他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說:“不會的,皇上不會牽連到你的。”

其實我們倆都很清楚,不論阮郎歸是生是死,黎昭都不會處置我,他的態度很明朗,從一開始,他就要我。

如果我沒有嫁給阮郎歸,或許我會順從,委身黎昭,做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可是我如今已經是阮郎歸的娘子,即便黎昭不在乎,我也不可能背棄夫君,琵琶別抱。

我將阮郎歸一條腿掰直了,側身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懷裏,攬著他的脖子,柔聲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現在很有學問了?”

阮郎歸像是沒料到我會突然來這麽一句,驚訝地問道:“什麽?”

“梅聲初聞,明珠玉露點絳唇。寒霜冬韻,獨掏一束春。聘婷傲立,天冷雲袖稀。誓不移,夢猶相思,生死永相隨。”我低低地念,笑看著阮郎歸,一手緩緩地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說,“這闕詞我第一眼看見就很喜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