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二卷 都是給我挖坑噠_第201章 如今還哭麽

阮郎歸進來時,我還賴著不肯起身,丫環正捧著瓷盅服侍我漱口。

阮郎歸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伸長了脖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我明顯看見他的喉結滾了一下。

“你先出去。”阮郎歸吩咐丫環退下,“去備些吃的。”

丫環應聲退下,阮郎歸大步走到床前,直接將臉壓了下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剛才趴在床沿上吐漱口水的時候,不經意間將……風光泄了出來。

我慌得不行,一手去推阮郎歸的腦袋,一手連忙拉高被子掩住胸口。

這混蛋昨天跟發了瘋似的,一個勁兒折騰我,我這會兒都快散架了,哪裏經得起他再發瘋!

阮郎歸得意地笑看著我,挑眉問道:“如今還哭麽?”

我是欲哭無淚啊!

“不哭了!不哭了!”我膽戰心驚地連連搖頭,“那個,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瘮得慌啊!

阮郎歸放聲大笑,笑完了,才說:“起身吧,皇上召見,狗蛋已經在外頭等了快兩個時辰了。”

黎昭怎麽又召見我們了?他每天什麽事都不幹,淨盯著我們了嗎?

我慢吞吞地穿衣服,阮郎歸那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我手慢一點兒,他就要蹭上來占些便宜。

不管怎麽說,他沒有不行,總算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的幸福還是有保障的!

到主廳一看,狗蛋正在客座上坐著,臉拉得老長,看見阮郎歸扶著我走出來,悶悶地“哼”了一聲,也不請安問好,好像我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

我打趣地笑他:“這大清早的,板著臉討賬嗎?”

狗蛋卻不理我,拉著一張驢臉,冷冷地說:“皇上有旨,請辛小姐進宮。”

我挑眉,有些疑惑,隻宣我一個人進宮嗎?

“辛小姐,請吧!”狗蛋一甩拂塵,給了我一張冷臉。

我縮了縮脖子,好吧,我斷了他家主子的念想,他不給我好臉那就對了。

“去吧,我等你回來用晚膳。”阮郎歸笑笑,臉色很平靜,愈昨晚說要抗旨時候的怒氣磅礴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我點點頭,心知今天一大早,狗蛋還能在這兒等我兩個時辰,黎昭是不會把我們怎麽樣了。

進了宮,來到安心殿,就見殿中擺了一桌酒菜,黎昭一個人坐著,正提壺倒酒。

我上前請安,還沒低下頭,黎昭就長身歎道:“免了,坐吧。”

我依言在黎昭對麵坐下,黎昭給我倒了一杯酒,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兒,苦笑著問:“心肝,咱們有多久沒這樣喝過酒了?”

“四年。”我也有些恍然,四年彈指一瞬,卻是物是人非。

“四年零五個月又七天。”黎昭的笑容很苦澀,端著酒杯的手輕顫著,他將酒杯湊到唇邊,卻沒喝,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皇上好記性!”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慨,黎昭對我,畢竟是真心的。

黎昭一口悶了杯子裏的酒,沒看我,低聲說:“叫我阿昭。”

“好,阿昭。”我心裏一鬆,黎昭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

沒有愛情,我們可以有友情,七年相交相知,畢竟不是鬧著玩的。

年少時的情感最為真摯,那些一起犯過的諢,一起幹過的混賬事,一起湧上心頭,恍然間,好像又回到了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呱呱地商量惡作劇的單純時光了。

黎昭舉杯,跟我碰了碰杯,苦笑道:“心肝,我真的不甘心,你明白嗎?”

我明白,若不是不甘心,他又何必苦苦糾纏?

“我認識你的時候才九歲,今年我二十歲,十一年,整整十一年。除卻中間那四年,我們相伴了整整七年,生命的一半啊!”

黎昭扶額長歎,笑意無奈而又苦澀:“可是心肝,你喜歡過白術,喜歡過付恒,喜歡過阮郎歸,你把身邊所有的人都喜歡了一遍,卻唯獨沒有喜歡過我!”

我頓時萬分羞愧,我以前……好像有點花心啊!

“心肝,你叫我

怎麽甘心?分明我是最早認識你的,也是最早喜歡你的,更是一直以來堅定不移地守護你的,可是你喜歡了所有人,卻唯獨不喜歡我!”黎昭低低地吼叫,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想用目光殺死我。

“我不是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是當真什麽都不求。心肝,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除非是親兄妹,亦或是像你與六十六郎那般是叔侄,否則男人都是有所圖謀的。”

“我一直都喜歡你,想要娶你。可是我知道辛家有家規,也知道你與白術生了嫌隙,不可能愛上他。阮郎歸與你苦大仇深,你更加不可能對他動心。唯一一個白術,他是我的人,我有把握掌握得了他,你與他也不會有結果。因此,我放心地等著你長大,等著辛老太爺故去。因為我知道,隻要辛老太爺不在了,你一定會是我的。”

黎昭一杯接一杯地喝,絮絮喃喃地說。

“商人哪來那麽多真心?你當局者迷,我卻是旁觀者清,心肝,你大約到現在都不知道吧,就在你認識我的第二年,我就向辛老太爺提過親了,那時候他以辛家家規拒絕了我,可是你七爺爺卻找到了我,他說等到他掌家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頓時心涼如水,原來那些算計,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了。

黎昭無奈地看著我,苦笑道:“我原以為,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逃跑。你知道那種眼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分明一伸手就能擁入懷中,卻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車底下消失的不甘於絕望嗎?”

我靜靜地聽,心裏撕扯著疼。既為自己那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淡薄至極的親情,也為黎昭多年不得報償的深情。

“我接到舅母的密報,得到你的消息,可是接下來卻得到了阮郎歸死於南疆的奏折,我就知道,阮郎歸的手腳太快了,我終究是慢了一步。”黎昭一揚脖子,再灌下一杯酒,歎道,“這一步,就是一輩子!”

的確,這一步,就是一輩子,如果當初找到我的人是黎昭,一切說不定會是另一番局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