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四卷 番外之白術_第248章 婚禮

其實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隻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青梧聞言,卻黯然垂下了頭:“青梧不嫁,青梧要幫夫子照顧甘心,等到甘心長大了,出閣了,青梧也不嫁。”

我的心因青梧一句話頓時揪緊了,怔了怔,咬牙道:“哪個龜孫子敢娶我閨女,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青梧繃不住笑了,嬌嗔地橫我一眼:“哪有這樣當爹的?別人家爹都是巴不得女兒能夠嫁個好男人,夫子倒好,盼著自己閨女嫁不出去!”

我愣了愣,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甘心,情緒越發低落,梗著脖子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舍得甘心離開我!”

青梧怔了怔,驀地笑意凝固了,歎了口氣,道:“別說夫子這個當爹的不舍得,便是我……唉!我也不舍得甘心嫁出去……待到甘心大了,給她招個贅婿吧,如此,她便可以永遠陪在咱們身邊了!”

好主意!我喜歡!

大約是甘心看我和青梧停住了腳步,小嘴一撇,不樂意了,奶聲奶氣地叫道:“吃吃!要吃吃!”

“小飯桶!剛剛還說肚肚飽了呢!”青梧取笑,伸手指一刮甘心的臉頰,笑成了一朵花。

嬌妻稚子,笑靨如花。

我心裏驀地生出了這個念頭,也許,我真的應該考慮考慮心肝的提議,給甘心找一個娘親,其實也不錯啊!

到樂安王府的時候,心肝和阮郎歸已經在拜堂了,阮郎歸神氣得跟隻大公雞似的,紅光滿麵,心肝鳳冠霞帔,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和青梧抱著甘心站在喜堂看著,甘心拍著手歡叫著“新娘子”“新娘子”,咧著一嘴小小的白牙,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青梧笑問:“新娘子好看嗎?”

甘心猛點頭:“好看!新娘子好看!”而後,突然摟住青梧的脖子,問道,“娘娘什麽時候當新娘子?”

青梧整個人都怔住了,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甘心無意之間的一句話,觸動了青梧心底裏

最深的傷,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裏,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當新娘子的那一天了!

拜完堂,禮官高聲喊道:“送入洞房!”

不料,心肝突然一把扯下紅蓋頭,往阮郎歸懷裏一塞,撇著嘴說:“餓了老娘一天,送什麽洞房!給我來隻燒雞!醬肘子!肉包子!”

阮郎歸春風得意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一臉怨念地看著心肝,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她的衣袖,顫聲道:“娘子,今日大喜,這……不好吧?”

“嗯?”心肝眼睛一眯,頗有王妃威儀地橫了一眼阮郎歸。

阮郎歸頓時慫了,連聲道:“酒席!快!上酒席!”

“回王爺的話,酒席……還沒備好……”小廝怯怯地回稟。

“混賬!今日本王大婚,你們不知道嗎?居然敢如此懈怠,連酒席都沒備辦!可是不想幹了?”阮郎歸臉一板,大著嗓門嗬斥。

心肝瞪他一眼:“你自己不讓人備辦的,你怪誰?”

阮郎歸頓時不敢多說了,尷尬地笑笑,道:“娘子,為夫錯了,我那不是……那不是以為……哎呀!好嘛!都是我的錯!”

心肝繃不住笑了,抬眼瞥見我和青梧抱著甘心在邊上站著,歡快地跑了過來,笑道:“夫子,青梧,甘心,你們來啦!”

“甘心?”阮郎歸皺眉,一雙醉眼略顯朦朧,“這不是咱們閨女安然嗎?”

“如今已經不是了,她現在叫甘心,是夫子和青梧的女兒。”心肝彎著唇角笑,捏了捏甘心的臉頰,柔聲哄道,“來,叫姑姑。”

甘心定定地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叫了一聲“姑姑”。心肝眼圈一紅,險些掉淚,強笑著指著阮郎歸,哄道:“這是姑丈。”

甘心眯著眼睛,歪著腦袋,審視阮郎歸良久,才低低地叫了一聲“姑丈”。

阮郎歸一個昂藏七尺的男子漢,酒還沒醒,腦子還暈乎著,居然被甘心一聲“姑丈”叫得潸然淚下。

“好!很好

!”阮郎歸背過身去,擦了一把眼淚,哽咽道,“白兄,多謝!”

我平靜地回道:“不必,你好好愛護心肝,保護她一生一世安樂無憂,便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在此之前,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在阮郎歸麵前,我居然能如此平靜地將心肝親手托付給他。

王府畢竟是王府,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一桌豐盛的宴席便備好了,我們五人入了席,阮郎歸一上來就親手給我和青梧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鄭重地說:“白兄與青梧姑娘為我們夫婦二人所做的,心肝都告訴我了,阮郎歸無以為報,一杯薄酒,聊表敬意!”話音一落,他便一揚脖子幹了。

我與青梧相視一眼,一同舉杯。

最愛的女人的喜酒,那滋味,說不出的複雜,鬱結,苦澀,卻也帶著一種深濃的解脫意味。

這一世,終究不必再為她提心吊膽,操心操肺了!

大醉一場。

醒來時,我、阮郎歸還趴在桌子上,心肝和青梧以及甘心都不見了蹤影。

捂著脹痛的腦袋直起身子,阮郎歸還沒醒,我抄起桌子上的殘酒,一股腦兒倒進嘴裏。

喝完最後的訣別酒,是時候各奔天涯了!

我沒有驚動阮郎歸,歪歪倒倒地出門,想去找到青梧和甘心,然後帶著她們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不料,我還沒跨出房門,突然聽見一道低啞的聲音:“白兄,謝謝你!”

“不必謝我,我說過,隻要你善待心肝,就已經是謝我了。”我沒回頭,一切都該結束了,各有各的歸宿,一切足夠圓滿了。

“還有安然……不,是甘心,謝謝你!”阮郎歸的聲音很真摯,很不舍。

“那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會拚盡全力愛護她,你更加不必謝我。”說到甘心,我總歸是開心的。

那孩子是我這些年傾盡全力付出所得到的回報,也是我一腔癡情的寄托,有了她,再難再苦,我也能坦然笑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