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百鬼窟（6）
“女的？”副會長試探性的問道。眼睛裏流露出玩味的笑容。
“恩”小夜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老實交代吧，你們什麽關係。”副會長一屁股坐在剛才的石椅上還翹著二郎腿，把小鼠放到懷裏，不停地控製著火焰。
“我們沒什麽關係。”讓小夜怎麽回答如此令人糾結的問題呢？
“你說沒關係，你竟然說沒關係，既然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那肯定是你的話出問題了。你說你們沒關係，那麽為什麽讓我把獎勵給她？你說你們沒關係，怎麽把這麽好的任務交給她？你說你們沒關係，那在幻境中又是怎麽回事？這一切我都看得到！還敢嘴硬說沒關係！”副會長一連串的問題，讓小夜驚呆了，現在終於明白女人和鴨子的關係那是一比二百的代換。
“我們剛認識不到一天。”小夜說的有些心虛。
“不到一天就發展到這地步了？如果不是對方超級漂亮就是你渴望找個媳婦，難道是性饑渴？”副會長多少帶點嘲諷的味道。
“我有權保持沉默。”
“我看是被我說準了吧？”副會長狡黠的說道：“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停！”小夜想要停止這虛妄的談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幫——”副會長拉長了聲音，小夜知道這是慣用的計倆，後麵應該跟著‘那是不可能滴’。
不過出乎意外的是，副會長原話是“但要有附加條件”。
“什麽條件？”小夜可不想糊裏糊塗的上了賊船。
“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我不會太讓你為難的。”
“隻要不違背原則，我都答應。”這句話的彈度很大，大到無所不能。
“那個還有一個問題，你的名字叫什麽啊？”小夜說的有些扭捏。莫辦法啊，一到關鍵問題就害羞。
“你”副會長圍著小夜轉了一圈，“想要追我？”
“你思想能不能單純一些啊，不要那麽齷齪好不好？”小夜急忙說道。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麽用，我這是NPC角色，並且隻有在一些比較關鍵的時候才由我接替，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係統接管的。就像這一次，以後我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次接替這個‘副會長’，我們再次相遇的機會可以說是無限的接近於零。”
“你沒有自己的遊戲賬號麽？”小夜保留一絲小小的期待。
“公司內部人員一律不準玩遊戲，除非那些大佬級別，不過即便是他們玩也不可能來破壞遊戲平衡。他們比誰都明白破壞遊戲平衡後的後果。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公司讓玩我也要有遊戲頭盔啊。”副會長有些傷感的說道。
小夜也不再追問，再追問下去估計副會長會暴走。
“我的同伴在第六層，你自己上去好不好？我就不去了。”小夜兩人重煉妖爐裏出來後有些哀憐的對著副會長說道。
“你害羞了？”
“隨便你怎麽說。”
副會長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看到小夜不自在的表情，知道其中有些小不愉快。話也不多說徑自去了第六層。
小夜看著副會長上去，心裏有一種做完壞事的竊喜。當看到副會長迅速回到這一層時，原本的竊喜就好比從十萬高空跌落的，心瞬間就到了穀底。
“你上來吧，上麵沒有人。”副會長無奈的說道。
小夜上去，看著空蕩蕩的洞窟，心裏一時堵得慌，靜靜地站在那裏，緩慢地呼吸，呼~吸~呼~吸~。伴隨著呼吸節奏的逐漸變緩，內心漸漸趨於平靜。
“你沒事吧？”副會長看到小夜這幅模樣，不知道該怎麽問。看著這個傷心的男人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錯事“她沒有離開，被迫下線了。”
“那可以拜托你最後一件事麽？”小夜問的可憐兮兮的。
副會長不忍心拒絕，隻好用“嗯”來表示同意了。
“幫我把這個給她。”小夜把第七層獲得的幾片任務圖都拿了出來，想了一想又留下一張。
“你真的要這麽做麽？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不是每一份付出都會換的回回報。”副會長準備開導小夜。
“第一，我們沒什麽關係。第二，我隻是想單純的對別人好，即使現在她換成別人我也會這麽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愛有關，你要知道世界上還有純粹的付出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小夜說的有些高深，副會長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們就在這裏等下去麽？”副會長問道，“我的意思是你還要等下去麽？”
“若我走開了，你會不會感到無聊？自己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大廳。”
其實副會長怎麽會無聊？她隻不過是暫時取代NPC，隨時可以回到遊戲大廳，隻要等火舞上線時再過來就可以了。可是副會長鬼使神差的說了“會！”
“那我就在這裏陪你一會好了。”小夜隨意說道。
然後就是冷場。去煉妖壺吧，裏麵比這裏要好一些。
兩人一同進了煉妖壺。石頭早已端坐在那裏歡迎小夜，“主人，您來了。”
“這是什麽？感覺好奇怪！”副會長看著石頭怪異的外形，好奇地問道。
小夜也不好說石頭到底屬於什麽。“這是煉妖壺的鎮守，可以控製金屬變換外形。整個空間都由它來看守。”
副會長早就被小鼠吸引了興趣，蹲在地上逗弄小貓大小的小鼠，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到沒有。
“這叫什麽名字？看著像老鼠，可渾身冒著火焰，而且這火焰還是很高級的地獄之焰。”
“這個還沒有名字。”小夜本想說它叫小鼠，轉念又說道“要不你幫著取個名字吧！”
“我哪裏會起名字啊！”副會長大聲說道，“要不就叫小烈好不好？”
“恩，已經命名了。”用行動來表示讚揚。
副會長起身，環視了一下被自己糟蹋的一片狼藉的空間，“這些沙漠還能恢複過來麽？”
小夜不知道怎麽回答，石頭心領神會。“主人的朋友，這些沙漠是可以恢複的，隻不過是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那整個空間你能改變嗎？就像那個。”副會長指了指畸形的山。
“是的，不過那要征得主人的同意。”
“我想改變一下這個空間好不好？”這次副會長對小夜說的。
小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謝。”第一次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調整空間怎麽能不興奮。
“石頭，你能把這些散落的沙漠連在一起麽？就以那座破山為圓心，環繞在周圍。”副會長滿是期待的問道。
“可以。”說著就行動起來，不過移動的不是沙漠，是草坪。一塊塊草坪像大海上的浮島從四麵八方開始往中間匯聚，不久之後所有的草地都匯聚過來，沙漠的範圍大約占了三分之二，連在一起的沙漠開始施虐，風沙連天。沙漠正在慢慢侵襲草地。
“在交界處豎起森林。”副會長看到這種情況後說道。
一顆顆種子在迅速的發芽，成長，一棵棵開始枝葉連接，茂密的深林就這樣生長起來，沙漠的擴展被有效地遏製。
“在沙漠裏建幾個綠洲，這裏一個，水再多一點，對很不錯，在森林裏爬滿藤蔓，，你能開出花來麽？能啊？好的，在草原上開滿小花，嗯，現在就好看多了。能創造出蝴蝶麽？也能啊，你好棒哦，還等什麽，讓蝴蝶翩飛起來吧。中間那座山剛給我平掉。”副會長抑製不住興奮地說道，那麽美麗的景色這麽難看的山太不協調了。
石頭聽到這裏，不敢妄之行動，向小夜投去詢問的眼神，小夜抱著小烈點點頭。
山脈下滑，上麵的城堡也消失了。
“在原地升起一座山丘，恩，再高一些，背麵陡一些，前麵緩一些，好現在差不多了。讓他長滿竹子，在丘頂留下來一條小溪，在後麵形成一個深潭，裏麵要布滿臉盆大小的鵝卵石。好了，現在差不多了。”副會長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現在就開始建造最重要的住房了。
“石頭，在山丘上麵三分之二處開辟出一片平地，對，讓小溪穿過去。給我用竹子建造一所房子。大一點，再大一點，好了，裏麵的家具你能變出來麽？能啊？那就交給你了。”終於建造完了，副會長跑到小夜身旁拉起小夜的手就往山丘上跑去。
小夜的臉一陣通紅，副會長看到“幺，還會害羞啊。”小夜的臉更紅了。
一路上鳥語花香，蝴蝶翩飛，青草的泥土氣息和花朵沁人的馨香混合在一起，副會長一邊跑一邊張開雙臂，小夜趁機把手抽了回來。
“你也試一下，張開雙臂，想要奔跑的感覺。”副會長閉上了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小夜看著副會長的表情，舉了舉手臂，又頹然的放下。
“你怎麽不試一下啊？很舒服的。現實中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快樂的氛圍總是隱藏著傷感，一不小心就會觸動。
冷場。
“你等的那個人來了，我先出去了，你要一起去麽。"副會長說道。
“我在這裏呆著好了，見了麵挺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