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僵之祖

378 我來了

378 我來了

“這所謂的巫族大地,隻是一個牢籠而已。”

老者說完,閉上了那雙洞悉千古的雙眼,散發而出的威壓頓時消失不見。

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刷的一聲回到大巫神廟前,不過都不曾散開,而是聚在一起,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巫老所言,隻怕是不能將那小僵屍給殺了,而且他又是開啟大巫神廟的關鍵之物。”刑偵看著烈山修說道。

不言而喻,這裏隻有烈山修與他有仇,風清揚殺了他的兩個親孫子,而他又抓了風清揚的兄弟,並以死相邀。

“是啊,若是現在殺了,那神廟大門就不能打開,到時候功虧一簣,而且這方世界已經開始不穩定,有著坍塌的趨向,到時候我們都要死在這裏。”火圳族長聞言,踏步向前,神情充滿了憂慮,但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難得看見他吃癟,他自然是要好生打擊一番。

“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要不是我們看你可憐,就在你進入我巫族大地的時候,就將你們給屠滅了。”

烈山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身上巫氣環繞,頗有大動幹戈之意,這老東西不是擺明了在打擊他麽?

“烈道友說笑了,若沒有我們的力量,想必你們就算打開了大巫神廟,也不能講大巫之神的身軀控製,說到底,這隻是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水天作為五圳部落的領頭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底氣,原本以為進入巫族大地會經曆一番惡戰,誰知居然得到一個如此結果。

不過他心中也是頗為高興,在得知可以離開這牢籠之地後,他顯得比任何人都開心,雖然這世界龐大無比,但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彈丸之地罷了。

“誰是你道友,不要和我拉關係!”烈山修臉色一沉,看也不看水天,徑直走向一旁,抬頭看著上方天空,若是按照時間,明晚的這個時候風清揚就該到了。

“就算不能殺你,那廢了你總是可以的吧!”說完便閉上眼,盤膝在地開始打坐。一瞬間,場麵頓時安靜下來,除卻十大門派弟子急促的呼吸聲,剩下的隻有大巫天族之人的叩拜之聲。

兩種不同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將寧靜的夜晚襯托得格外詭異,此時無聲勝有聲,恐懼的心情籠罩在每一個十大門派弟子中,也包括五圳部落的人……

……

無盡夜空之下,風清揚快速的在空中疾馳,他身後的雙翅蒲扇,帶動著狂風,掀起一股旋風,呼嘯之間熟悉千裏。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知道距離大巫神廟已經越來越近,他一路飛馳,腦中開始思量,似乎進入界珠世界以來,除卻十大門派的弟子,就不曾看見陸遜、龍太子、以及烏紫裏等人。

“難道他們都已經死了?”他喃喃自語,目光一閃咻的一聲消失不見。

等待的時光似乎有些漫長,當黎明再次到來的那一刻,風清揚已經無限的接近大巫神廟,他甚至都能清晰的嗅出空氣中的大巫之氣。

濃濃的死氣伴隨著大巫之氣,似乎已經到了遲暮,他的預感越加強烈,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

但就算如此,他依舊要去,而且必須去!

“相比龍太子等人已經在那裏等候我多時了吧,我倒是要看看,那大巫神廟有著什麽怪異,隻要我能一舉將界珠完全收複,到時候絕對是這裏的主宰!”

狂風呼嘯,他振翅高飛,日落西山,明月出生,今晚的月亮很遠,像是一張潔白的月盤,冰冷的月光灑下,讓風清揚全身都為之一振。

“這裏的天,這裏的月亮,是我熟悉的那片天嗎?”他抬頭緊緊的看了一眼明月,雖然不知道它的真假,但眼中依舊充滿了眷念。

前方,隱約看見絲絲光芒,銀白的月光反射著血色的紅光。

“來了……他來了……他來了!”不隻是誰大叫一聲,原本在地上跪拜的眾多大巫之人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目光略顯呆滯,顯然被控製了精神,但就算如此,眼中依舊有著一抹濃鬱的殺意,那是發自內心的殺意。

風清揚屠殺巫族之人的事,早就在整個巫族大地傳得沸沸揚揚,雖然他們分作三大部落,但畢竟是同族。

“好小子,夠義氣!”原本閉目假寐的烈山修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他人未動,而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對著風清揚的出現,人群頓時出現了短暫的**,最激動的莫過於忽然從人群中走出的大巫聖女。

風清揚認得她,她就是穿過天險山脈出現的大巫聖女,曾壓著風清揚打,甚至差點被她打爆,但後來卻是落在他手中,甚至是殞命。

“你來了麽。”她喃喃自語,目中閃過一抹漣漪。

“師兄,小師弟在怎麽來了,他來不是找死嗎?”人群中,鬼雨緊張的看著風清揚,一隻手顫抖的拉著鬼風,擔憂的說道。

聞言,鬼風、鬼雷等人都是渾身一震,看著前方呼嘯而來的風清揚,心中頓時升起一抹感動,但除卻感動之外,卻是濃濃的擔憂。

“別擔心,小師弟一直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他來了,說明就不會有事。”他雖然如此說,但卻沒有一點信心。

這一次他猜錯了,風清揚前來沒有一點把握,完全是抱著必死之心以及賭博的心態前來,若是讓他們知道,又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而其餘的十大門派弟子則是複雜的看著風清揚,原本他們進入秘境就有著一個任務,那任務就是殺了風清揚。

隻是一進來就與零頭的陸遜、烏紫裏等人走散,而且倒黴的遇上了風雷雨電,但若不是風雷雨電四人,隻怕他們早就死了。

“我以為你不敢來。”烈山修平靜的看著風清揚,淡淡道。他說的平靜,但心中卻是掀起了狂風巨浪,明知是死,卻依舊到來。

拋開二者之間的仇恨不說,就憑他這份情誼,就足矣讓他敬佩,但敬佩是敬佩,二者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否則,他也不會用風雷雨電來威脅他。

“笑話,我憑什麽不敢來,你當我風清揚是什麽鼠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