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 意誌交鋒

意誌如虹，充斥在天地之間，如封界之內憑空多出一股足以撼動蒼穹的強大意誌，但這意誌格外特殊，若是有封界之修再此，必然不可察覺。

這種強悍彌漫之後，淩駕於天地之上，唯我獨尊，交織在一起的強大，已經無法分辨到底是風清揚，亦或者是封界樹神。

這是整個靈界之內，誕生的第三道強大的意誌，此意誌，已經茁壯成長到足以毀滅天地的程度。

他們的名字雖然不同，可意義卻是大同小異，洞府主人的意誌叫做靈界，天道意誌叫做犼靈，至於風清揚的意誌，則叫做--逆天！

如今，當這第三股意誌爆發的刹那，特別是他本身已經渡過王者之劫，其驟然噴湧的意誌威壓，哪怕是封界樹神，依他封界第一的意誌，也無可匹敵。

說到底，這是生命層次上的不對等，哪怕他的實際修為超越風清揚無數倍，但在根本上，他已然落後風清揚。

風清揚雙眼冷漠，神色嚴峻，寶相莊嚴，頗有一種佛道高僧的模樣，可實際上，他站在原地，未曾有絲毫動彈。

目光平靜而深邃，可本身的意誌，則是在天地上碰撞，一黑一金，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誌，化作兩條不不同的天地之河。

而這交鋒碰撞的中心，犬牙交錯，碾壓至虛空坍塌，四溢而出的意誌，則是轟碎了天地，由禁地中的震動，一直傳播到很遠很遠。

乃至於，整個封界都感受到了禁地當中的變故，哪怕是在兩界戰場，處於第三漩渦邊緣的鎮守修士，依舊神色差異的看著，透著強悍意誌的漩渦中心、

“這是……樹神意誌……”一人驚恐的說道，說起樹神神，原本至高無上，可從他們口中出現之後，竟是有著濃鬱的恐懼。

“那這黑色的意誌又是誰的？”有人再次說道，他神色一樣驚恐，但在驚恐當中，還有這一抹淡淡的差異。

這差異，出現得很是突兀，猛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幾尊鎮守修士紛紛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是他！”幾乎是異口同聲，眾人彼此說道，而在距離漩渦不遠的一處封界大本營，此地位於兩界戰場靠後的方向。

高聳入雲的大山之上，有一座古樸的洞府，洞內有兩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盤膝而坐。

就在這黑色意誌貫穿漩渦出現在兩界戰場時，他原本沉寂的臉上忽然動了動，閉目的雙眼更是驟然之間打開。

而安靜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則也在這目光中為不可察的渾身一顫，目光閃爍，其中四溢著精光，那分明是擋不住的濃烈殺機。

而老者開眼之後，昏暗的眼中赫然開始扭曲，黝黑的瞳孔轉瞬化作通紅，但這紅不是猩紅，而是一種妖異的暗紅，暗紅中，還有三個呈現三才真實的光點。

若是風清揚再次的話，必然會發現，那光點竟是與他體內的咒道符文如此相似，隻不過沒有他最大符文那種古老罷了。

他的身體，在接觸這氣息之後，開始搖晃起來，葛然見站起身，看向身旁的少女，眉頭一皺，心裏如明鏡，頓時想到了什麽。

“是他？”

“恩。”女子淡淡的應了聲，點點了頭，旋即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當再次出現之時，赫然已經來到了第三漩渦的入口處，她的出現，讓站在此地的鎮守之修倒吸口涼氣，可就在他們還沒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之時。

身旁竟是又多了一個老者，此老者目光冷厲，看著消失在第三漩渦的少女，輕聲一歎，這一刻，他臉上沒有嚴厲，有的隻是慈祥，那種屬於父親的特有關愛，配上他那白發蒼蒼的長發，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已然到了風燭殘年，油盡燈枯的時候。

但這是傳側，這鎮守之修不是傻子，當這老者出現之後，幾人渾身一顫，幾乎是同一時間，不假思索的俯身跪拜在地上，容貌虔誠，目中更是有著濃烈的熱烈。

“我等……拜見第一尊！”

“免禮……”老者淡淡說道，接著不管不顧，看著不停從漩渦當中溢出的金色意誌以及黑色意誌，猶豫片刻，便一步跨出，赫然之間消失在其中。

知道他走後，下方跪拜的幾人，都不曾起身，身子像是一個有無數漏洞的篩子，止不住的顫抖，那是因為震撼以及激動。

“第一尊，他是第一尊……沒想到有生之年，僅能見到第一尊！”有人呢喃出聲，當起身之後，看向消失在漩渦中的老者，他的身體，竟是在驟然間綻放出光華。

與之同時，其餘幾人也是震撼的看著自身變化，之前第一尊降臨之時，他們明顯的感受大了一股至精至純的咒道之力包裹在他們身上。

那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力量之下隕落，但現在才發現，這竟是他們的福緣，僅僅隻是見了一麵，便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這對於戰場中的他們來說，境界的提升便是實力的強大，而實力強大之後，便可有更大的幾率保住自己的生命，不在這礦石大戰中隕落於此。

……

“樹神，可曾記得，我說過要來收取你的樹心？”意誌交鋒，帶動天地風雲，但風清揚並沒有因為意誌的勢均力敵而狂妄起來。

嘴裏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刺耳，但配上他此時的麵容，卻是一種勢在必行，沒有對錯，而是必須如此。

“封界中我為神，哪怕是八百咒尊中的第一尊，也照樣禮讓三分，憑什麽，你以為你能夠收取的我的樹心？”

老者一笑，好似聽到了最為搞笑的笑話，可他的目光，明顯在聽到風清揚這句話之後，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顫抖。

他清楚的記得，二者距離上次相聚並不久，但就這麽短暫的時間之內，對方竟是強大如此，特別是那純黑的意誌，帶著一種寂滅，那種堪稱恐怖的意誌，雖然沒有他的龐大，可確比他的精純，有一種哪怕是他都要頂禮膜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