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9 故人相見

“當年，為什麽不辭而別？”風清揚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回想當年統一修真界之時，他找遍了千山萬水，也不曾尋得玄天姬的蹤跡，再加上總總外在因素，因此隻能帶著遺憾，從而前往了靈界。

聞聲，玄天姬並未說話，而是深深的看著風清揚，身上環繞的絲帶揮舞，淩空布下一座超級大陣，之後才開始道出了當年的原有。

“本來我是想和你一起，不過當年的你，對我可不像現在這樣啊。”說到此處，她忽然掩嘴輕聲笑了起來，目光透出一抹追憶，其中有揮之不去的甜蜜，亦或者說，還有濃鬱到了極點的思念。

任憑歲月流逝，任其滄海桑田，那顆沉澱的心，都不曾有絲毫的改變，景物在不停的改變，可當回首之時，人……還是那人！情……依然還是那情。

“你可知道她是誰？”見風清揚陷入了沉默，她便率先出言，想要打破這壓抑的氣氛，畢竟，對於她來說，風清揚就是一切，有他的地方，總是那麽安好。

聞言，風清揚兀自回過神來，看著站在玄天姬身旁的另一個女子，此人給他一種獨特的感覺，明明似曾相識，可他就是想不起到底在什麽地方有過一麵之緣。

“你是……”風清揚試探著開口，可就在開口的刹那，天地震動，無數修士從遠方疾馳而來，而擴散的氣息，強大到了讓風清揚都要警惕的程度、

他轉身之際，對著上空便是一指點出，再其指尖銜接天地的瞬間，立刻便有一抹紅色光柱出現，光芒閃爍，頓時將玄天姬之前所施展的陣法進行了改變。

而再看四周，除卻白霧之外，便在也見不到其他之物，甚至是前來的修士都好似被隔絕在外，做完這一切，風清揚在徹底回過神來，直勾勾的看著這讓他心頭莫名悸動的女子。

片刻之後，他神色忽然激動起來，看著同樣麵色古怪的女子，他喉嚨忽然出現了幾個字，但縱然他使盡了全力，也依然無法將其對她說出來。

“當年之事，你可曾怪我？若不是李瀟那老東西算計與我，我也不會將你棄之不顧，可實際上……”說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當塵封的記憶被撕開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有些東西並不是真正能夠遺忘。

而是在歲月的衝刷下，一遍遍的更新，最終沉澱在內心最深處，可當從新將其打開的刹那，所出現的，沒有甜蜜，更沒有故人他鄉所遇的開心，有的隻是一抹痛苦，以及揮之不去的悔恨。

“可的確，也是我趕走了你。”風清揚顫聲說道，雙眼閃爍著幽光，看著逐漸開始抽泣的女子，他心如刀絞，往事一幕幕統統出現在眼前，好似一切都在剛剛發現，亦如昨天。

“小月，你可還好？”

剪短的幾個字，如同狂風暴雨，頓時衝擊在這嬌柔的女子心中，當從新聽著小月這兩個字，她幾乎不敢相信，此生還有機會聽到這在她看來，最悅耳動聽的曼妙之聲。

以至於，她張了張略顯得有些蒼白的小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二人目光對視，交織在一塊，不分彼此，千言萬語，卻是不及此刻無聲無息指尖所擴散的溫情、

蓋九幽默默的收起了法身，英俊如同天人的他，看著大陣當中的三人，自覺無趣，可他內心同樣震撼不已，誰說就沒有真正的感情？現在出現在眼前的，不就是濃鬱到了揮之不去的感情嗎？

邁步之間，來到大陣的角落，看著頭頂上空的白茫，他的神魂當中，忽然開始顫抖起來，如同一本厚厚的書，在悄然之間打開。

……

瀟月的目光落在風清揚身上，有著一絲迷茫，也有著一絲感動，可更多的，卻是當真正麵對之後所出現的手足無措，她能夠想起一切的事，她的感情，甚至超越了風清揚，那是她開啟靈智之後，對方便霸道的走進了她的內心，以至於如今成為聖尊弟子，哪怕是有無數的天之驕子對其展開瘋狂的追求攻勢，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不是他們不夠優秀，也不是他們不夠強大，而是他們始終無法替代風清揚在她內心中的感情，那一抹揮之不去的魂牽夢繞，縱然歲月流逝幾百年，哪怕是幾千年，也依舊如此，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如今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看著陷入痛苦的風清揚，她內心也忽然顫抖起來，似乎這一份重重的痛，不僅是出現在風清揚身上，而實際上，還有她。

“我很好，真的很好。”末了，她忽然如此說道，原本以為開口會出現驚喜，可當出現之後，卻是無法將其湮滅的苦澀。

回想現在的身份，以及所麵對的事，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還真的能夠回到從前嗎？實際上，她不需要那麽多，她隻想看一眼風清揚，哪怕是一眼都好。

嬌柔的她，殊不知讓此刻的風清揚，內心出現了多大的震動，他在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感情，上前兩步，將玄天姬以及瀟月緊緊的抱在懷中。

胸膛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寬闊，可以他的身份，如今已然能夠為自己所愛之人撐起一片天，一片屬於她們的天空，滄海桑田，亦或者……海枯石爛。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風清揚此生，再也不會辜負任何人。”他狠狠的抱著懷中的兩個女子，手臂用力，似乎要將她們揉進自己的身體，唯有如此才會出現一種安全，她們就在身邊。

“那些都不重要，不論現在是什麽身份，亦或者什麽環境，可你們是我的，這一切，永遠不會改變，也不會改變，沒人能夠將你們從我身邊從新奪走，不論是誰……”

他語氣顯得有些陰森，此話一出，天地動蕩，這大陣雖然遮天蔽日，盡管擋住了數萬修士鐵蹄的衝擊，但卻擋不住某隻一直將他窺伺的眼睛。

天穹震動，大陣搖晃，似乎隨時都要徹底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