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帝皇

第512章 溫怒

第五百一十二章 溫怒

如今,卻讓他親身經驗,所謂的那些後天加入的器靈,也隻僅限於一些低階的法寶,而真正的法寶,器靈是它自身孕育出來的。

如果這種器靈一旦隕落,那麽它的價值,將會瞬間貶低數百上千倍。

這也是一種悲哀,一些逆天的法寶,自身必須要孕育好了器靈,甚至要等到自己真的完善了之後,才能夠出世,如若不然,很有可能直接夭折。

突然,婁逸似乎想到了什麽,當下神色一怔的詢問道。

“如此說來,是不是這種法寶的本身,就可以幻化出人形,在修仙界之中飛快的進階?”

這是婁逸突然間想到的事情,那個張鈞,可就是一個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存在。

並且,在修仙界,他強大的恐怖,在王者境界的時候,他都能夠斬殺聖尊,而且,一斬就是數個,這種戰績,別說是他,就連整個史書之中,都沒有過記載。

那麽,這樣的情況下,真的很讓婁逸疑惑,如今,他突然聽說法寶可以自身孕育器靈,那麽,如果這個器靈到了一定程度,豈不是說,就可以攜帶法寶現世,然後以一個普通修士的身份修煉?

說是修煉,其實也隻是在完善自己的器物而已,一旦這個器物通靈完善之後,那麽,這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怖的存在。

法寶自身可以控製自身,這怎麽聽,都有點天方夜譚,還有一點點不可思議,甚至,在婁逸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恐怖。

“理論上說,這是可以行得通的,畢竟,隻要有靈,就可以孕育出軀體,有了軀體之後,就可以自行運動,至於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存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也隻是在你的腦海中看到一些事情,對於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器靈一句話,直接讓婁逸啞口無言了,對於這個器靈,它比自己多知道的,也僅限於高階法寶可以孕育器靈這麽多,至於到底有沒有器靈成就身軀的事情,他還真的不清楚。

“算了,你還是休息吧,無可不想自己明明有著一個無上帝器,卻在半途夭折。”

最後,婁逸輕歎,他知道,自己就算再詢問,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了,那麽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不再打擾這個器靈,讓它好好休息,隻有這樣,才能夠讓這個帝器早一點問世。

到時候,他或許才可以真正的天下無敵!

“好,不過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沉眠了,這一次是三十年的時間,之前,因為屢次出手幫你,對我的消耗也比較大,如果我不沉眠的話,很有可能無法成就完善無缺的存在。”

器靈最後開口,卻讓婁逸一陣啞然。

三十年,又是三十年,難道說,這個三十年真的就是一個坎?在這三十年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

“為什麽!?”

婁逸不甘,他仰天長嘯,卻無人能為他解答。

“這個三十年,等我醒來,或許就可以不再畏懼生與死了,到時候,很有希望讓帝器達到小成的地步,那時候,就算我隕落,那麽這柄帝器,也可以隨著你境界的提升而提升了。”

器靈忠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這三十年的時間內,它不希望婁逸再把他驚擾。

“當然,在這三十年之中,如果你自身實力不濟而隕落,那麽我也就成了一個無主之物,很有可能被其他的修士祭練,到時候,我將會不知道你是誰。”

說完之後,器靈直接沉眠了,沒有給婁逸任何問話的機會,它這是在忠告婁逸,在驚醒他,讓他不要太過依賴這柄帝器,在他沒有成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不可能使用這個帝器的。

苦笑一聲,婁逸呆呆的看著窗外,在這段時間裏麵,他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讓他有點應接不暇,甚至還有點消化不了。

畢竟,修仙界之中,低階的修士,是不可能知道這麽多東西的。

正如同凡人一直羨慕修仙者,企圖有一天,自己也能夠騰雲駕霧,實現這種終身的夢想。

而低階修士,隻是以為得到一柄王器,就很滿足了,可是他們殊不知,那些王器,在真正高階修士的眼中,隻不過就是一些廢銅爛鐵罷了。

當然,他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消息,隻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對於真正世界的格局,他們壓根就不明白。

唯獨到達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夠真的觸及到一些隱秘的消息。

而婁逸,修煉的速度過快,一些消息,讓他都快崩潰了,因為他所知道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甚至可以說,他這些天了解到的東西,就連一些聖尊亦或者靈虛境界的存在,都不清楚,這讓他心中有點不安了。

沒有足夠的境界,卻得知如此恐怖的事情,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輕輕搖頭,他還是盤膝而坐,開始進入了深刻的悟道,在這裏,雖然景色優美,但是,卻不適合他修煉,他如今剛剛到達這裏,天知道這個嶺嶽洞對他的態度是友是敵?

至少,在沒有明白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不敢如此大膽的修煉,畢竟,在修煉的時候,他可是把自己所有的弱點,都呈現給了對方,如果遭到有心人的窺覬,那麽今後,他將會非常的危險。

一夜無話,婁逸不也不可能在這裏擅動,畢竟這可是一個大宗門,如果他哪裏做的不對了,很有可能就會出現一些烏龍事件,嚴重的,可以讓他在整個修仙界之中消失。

次日一早,仝韻就前來為婁逸備好了飯菜,這讓婁逸一陣詫異。

自從他踏入修仙界之後,很少吃到這種俗世之中的食物,雖然他確實是個吃貨,但是,吃的可都是天地靈藥,和一些血統高貴的靈獸和妖獸。

而現在,他看到這些俗世間的食物之後……心動了!

連三趕四的把早餐吃完之後,他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因為這個飯菜,實在太過好吃,不但看上去異常清新,就連吃起來,也是爽口爽心啊。

“道友,我師傅有請。”

剛剛吃完這些飯菜之後,還沒等他把嘴巴擦一下,那個仝韻就巧笑嫣然的開口,讓婁逸感覺到一陣蕩漾。

他不是未經世事的童子雞,但是,這一刻,在麵對仝韻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心慌意亂,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

仝韻,雖然傾國傾城,但是想要和靈蝶相比,這完全就如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然而現在,他就是意動了,之為了她那柔情似水的雙眸,還有那依依嫋嫋的姿態,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心中顫抖,讓他甚至都要無法自拔了。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經過昨天的事情,自然知道這很不正常,為什麽到了這裏之後,總是有這種感覺?

“仙子前麵帶路。”

婁逸緩緩起身,強行克製自己的,但是,當他看到仝韻蓮步輕移,搖曳多姿的身影之後,再一次感覺到一陣心慌意亂,好在他調動體內的暖流,在體內做了一個周天的運轉,這才勉強克製住了自己。

前麵的仝韻,就如同沒有注意到婁逸的窘態一般,依舊緩緩行走,腳下彩虹橋蕩漾而起,卻在他們走過之後,消失不見。

片刻之間,二人就來到了之前的茅草屋之前。

“盤道友,這就是我師傅的寢室,還請道友一個人入內,小女子這就告退了。”

走到這裏之後,仝韻依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此刻,卻有點僵硬,對著婁逸說了一聲之後,就緩緩退走,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

“是盤道友吧,進來吧。”

就在婁逸還在發呆的時候,茅草屋內,傳出一個嬌俏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渾身舒泰。

“前輩,有什麽事情如此重要?讓晚輩還沒有起床,就叫了過來?”

婁逸言不由衷,他清楚,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的話,那麽昨天剛來的時候,這個女修,就應該找他了。

而不是讓他在那裏沒人打擾的情況下,休息了一個晚上。

但是他又不說透,就宛如一個二愣子一般,呆頭呆腦的問道。

“哈哈,昨天看到道友旅途辛苦,所以就沒有打擾,讓道友可以放鬆的休息一下,但是,看道友現在的狀態,昨天晚上應該沒有休息吧。”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時而婉轉動人,時而清純無比,不管是如何的抑揚頓挫,聽起來就是如此的吸引人,有著一種讓人陶醉的感覺。

“哈哈,既然到了這裏,我想道友也不應該再說這些花花繞繞的話語了,咱們開誠布公,就說一下你請我來的目的吧。”

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婁逸突然間感覺到渾身一陣冰涼,因為就在這個聲音之中,他感覺到了在讓人陶醉的背後,還有著一種恐怖的道則之力。

而這種道則之力,並非是這個紀元的道則,甚至,這個道則之力,和他自己的道則之力不相上下。

並且,這個女修的境界,絕對已經達到了靈虛,甚至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無上境界,這種境界,竟然還邀請自己這樣一個王者,真的讓他捉摸不透。

隻是,婁逸沒有退縮,而是談話間,就抬腿,直接進入了那個茅草屋。

在踏入那個茅草屋的一刹那間,他整個人驚呆了,在這個茅草屋之中,並非是真正的房屋,而是一個無比寬廣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之中,每一處,都是和外麵的景色一模一樣,這讓婁逸有點震驚了,更震驚的是,在不遠處,同樣也有著一個池塘,池塘的邊緣,還有一個茅草屋。

“其實,這件事情,必須要由你們進行,而且,整個修仙界,都在拉攏像你們這樣的散修,因為,為了事情最後的決定性,每一個到達這裏的散修,都會經過我的考驗,第一個考驗,你已經通過了,現在第二個開始。”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動人,可是婁逸在這一刻,卻沒有了任何心思,麵對這樣的存在,他心中有一團火。

邀請他來,還沒有說清楚什麽事情,就先對自己試探,亦或者考驗,這對他是一種羞辱!

如果說,這個女修,一開始就說出目的,隻要有足夠的價值,他還是不介意出手的,但是現在,他自認為不缺少什麽,因此,他憤而頓足,隨後轉身。

“第一個,就是你一直在克製的,當然,如果你能通過後麵的兩個,那麽妾身就算讓你釋放一下,那也無所謂。”

這一句話,如果是一般的修士,絕對會流鼻血,不說見到人了,就是聽聽聲音,都能夠全身陶醉,如果能夠一睹芳容,甚至片刻的擁有,那想一下都能夠讓人心中激動。

但是在婁逸的眼中,這卻是讓他無法忍受的,這是一種挑釁,是一種蔑視,就如同在馬路上看到一個陌生人,他對你說,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我就會給你一些代價。

當然,或許會有很多人去做,但是,對於真正有底線,有原則的人來說,卻是一種羞辱。

這是無盡的蔑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要做什麽事都不知道,上來就被耍,這就讓婁逸無法忍受了。

“別以你自己的心態來衡量別人,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沒興趣了,如果你想要把我斬殺,那麽,我也不會讓你輕鬆,至少,我可以自爆在這裏,當然,如果我想要自爆,估計就是真正無上存在來了,也無可奈何,壓根無法阻攔我。”

婁逸站定,輕輕回頭,淡淡的開口。

這一句話,卻讓對方明顯的微微一愣,隨後淺笑出口。

“看來道友是誤會了,這樣好了,我撤去這些考驗,咱們真正的談一下,或許,你會願意呢?”

旋即,婁逸所站在的那個地方,一陣陣漣漪蕩漾,原本無比溫馨的景色,如同退潮一般,緩緩的消失。

一個麵帶白色麵紗的女修,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不遠的地方。